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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贺融多管闲事,他眼下早就出城了! “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你贺家被废为庶人,还是好好待在自家反省吧!滚开!”他恶狠狠道,见旁边护卫蠢笨如驴,兀自木愣愣站在那里,竟也不知道配合,只好自己动手,想要推开贺融。 却有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抓住于堂的手腕往旁边一拽,于堂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往后摔倒在地。 “于县尉!” “您没事吧?” 左右忙上前搀扶,于堂快连鼻子都气歪了,刚站稳就没好气将他们推开。 他万万没想到先前那些富户争相离城也没人管,这会儿轮到自己想跑,竟如此不顺。 早知道就直接藏在马车上,不装什么士兵了。 马车里坐的是于家女眷,其中三人是于堂平日最为宠爱的妾室,如今正掀开帘子往外探看,引来不少百姓指指点点,让于堂有种自己东西被觊觎了的羞恼,心下越发恨贺融。 “来人,将这几个混账给我拿下!” “谁敢动!”贺湛拦在贺融身前,手里亮出刚刚离开县衙时,随手从衙役那里抄走的刀。 他从县衙那里听见消息就急忙赶来,语调有些喘,身形却很稳。 众人面面相觑,果然不敢上前。 于堂气急败坏:“你们人这么多,还怕他个球!给我拿下,重重有赏!” 贺湛握紧手中刀柄,看着许多人朝自己这边扑过来,心跳如擂鼓。 倒不是因为害怕对方人多势众,而是方才贺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贺湛深吸口气,蓦地朝前奔去,肩膀撞开前来抓他们的人! 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明晃晃的刀身送入于堂胸口。 血溅三尺! 作者有话要说: 杨钧:三郎,你刚跟五郎说了什么? 贺湛:(娇羞)三哥说我很俊俏,我一激动,手一抖,不小心就把于堂给宰了。 杨钧:我想吐。三郎,我好歹也是大难临头舍命陪君子的,你就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贺融:我说…… 贺湛与杨钧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贺融面无表情:五郎,你那刀尖上的血,都滴我鞋面上了。 大王喵进山一趟,大雪封山,道路难行,两日方归,所以明天更新暂停,后天中午12点继续更新,如果后天我没有归来,那就是被雪人抓走了,你们记得去救我…… 第9章 城门之前,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不可能拦不住一个贺湛,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杀于堂! 于堂自己也没想到。 贺湛骤起发难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几乎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狠劲。 于堂只见他朝自己冲过来,心里刚刚咯噔一下,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看着刀锋滑入胸膛。 下巴溅上温热,于堂睁大了眼,死死盯住贺湛,眼神逐渐涣散,人不由自主往后倒去。 周围人群下意识退开,于堂直挺挺摔在地上! 死不瞑目。 于家女眷尖叫起来。 声音划破死寂,场面顿时一团混乱。 随后赶来的县令谭今和周翊也惊呆了。 城门守兵回过神:“大胆!你们……” 贺融高声打断他:“于堂身为县尉,不思组织兵力抗敌,反是乔装改扮准备蒙混出城,临阵逃脱,扰乱民心,其罪当诛!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今叛军兵临城下,竹山县当上下同心,合力抗敌!我父乃当今皇帝陛下之长子贺泰,决意协助守城,在此发誓,绝不私逃,城在则人在,城破则人亡!” 他的声音甚至盖过女眷的惊叫,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谁都知道贺家是被流放至此的,平日谁也没当回事,茶余饭后还要议论上几句,无非贺家人估计这辈子都要老死房州,可怜作孽云云。 到了眼下这等六神无主的时候,皇帝长子这个身份一出口,仿佛却成了所有人的定心丸。 他们心想:是啊,皇长子一家还在这里呢,朝廷总不会见死不救吧?退一万步说,就算免不了一死,不还有皇帝儿子垫背么? 这样的时机,谭今要是还不会利用,那他这个县令也算当到头了。 被贺融的目光一扫,谭县令打了个激灵,立时走前两步,大声道:“我乃本城县令谭今!汝等勿惊,朝廷已经派出援兵了,不日就会抵达,在朝廷大军到来之前,本人会誓死守城,绝不让竹山落入叛军之手!” 他又吩咐士兵:“还愣着作甚!将于堂拖下去,于家家眷悉数抓起来,等候发落!于堂擅离职守,煽动人心,本县自会上疏朝廷,弹劾他的罪状!” 贺融觉得谭今的话太过绵软,还不足够震慑人心,便直接夺过贺湛手中的刀。 那刀刚杀过一个县尉,刀身上还沾着血,犹有余温。 贺融:“但凡城中军士,谁敢再弃城逃跑,于堂就是他的下场!”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把刀上。 血顺着刀身滑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心头一寒。 没有人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这贺三可真够大胆的,贺家人都是狠角色啊。谭今心想。 于家女眷被带走,一场风波消弭,人群逐渐散去,但议论声嗡嗡作响,丝毫没有减弱。 如果不出意外,于堂的死很快就会传遍全城。 这对安定人心,的确有很大的作用,起码不会再有官吏或士兵敢冒着被杀头的危险逃跑了。 贺湛不着痕迹地,长长出了口气。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 有了对方带着暖意的对比,方衬得自己的手有些凉。 “莫怕,有事三哥担。”他听见贺融如此说道。 贺湛转头一笑:“我不怕。” 他只是刚才事发突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是他头一回杀人。 从前在山上也猎杀了不少野物,可那毕竟是牲畜,而这次是人。 贺融朝谭今走过去:“县尊向朝廷上疏时,还请将事情推到我一人身上,就说人是我杀的,县尊当时也并不在场,以免为我所累。” 谭今哼了一声:“于堂这等人,本就死不足惜,你当本县怕了不成!” 贺融笑了笑,并不与他一较长短,反是拱手行礼:“县尊气魄,小民佩服不已,小民愿全力协助,望竹山顺利渡过难关。” 周翊暗暗惊讶,贺三今年还未及弱冠吧,一言一行,少年老成,不知不觉就把谭今给拉进套子里,跟着他团团转了。 当然,贺五敢杀县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周翊怀疑刚才贺五之所以会暴起杀人,也是因为贺三的指使。 贺融又给谭今他们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