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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李精打个哈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说不定这只虫子一心软,恩恩爱爱化蝶飞也不可能。 舒尉彦挑眉,“说我想cao他?” 李精,“……” 真相永远比谎言更残酷。 凌晨一点,浴室里雾气氤氲,磨砂的玻璃上水流丝丝爬过,大颗大颗露珠凝结,将里面的影子勾出朦胧却凹凸有致的身形。 浴室外的卧室墙边上坐着打瞌睡的三个人。 舒尉彦听着隐隐约约的水声,晃醒了睡死的李精。 医生拖着皱巴巴的白袍,两只眼睛发红,喃喃说,“我也想有起床气。” 卫兵倏地站起来,伸直胳膊,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边走边说,“我有梦游,谁都不能吵醒一个有梦游的人。” 舒尉彦,“……” “出去拿两套睡衣进来。”他说,“洗了两个小时了,待在里面会有事吗?” 李精红着眼睛,“待在外面两个小时也会有事。” 快困死的事。 “学长,不如你进去看看?”李精提议,揉了揉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睡死。 “这样不太好吧。”舒尉彦犹豫,立刻站了起来,朝浴室方向走去。 浴室的水声越来越清晰,落在肌肤上飞溅在光滑的磨砂玻璃上,隐约能看到的影子散发出致命的诱人弧度。 舒尉彦开始懊恼,当初选错了玻璃。 全透明的似乎也不错。 他在离浴室一米远前整了整衣领,动了动喉结,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你洗好——” 哗啦。 一盆热水迎面浇了他一头。 “看你麻痹看,滚!” 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摔上了,磨砂玻璃上被震下不少水珠,水珠滚成一道道拇指粗的小河在雪白的瓷砖上汇成浅浅的水泽。 舒尉彦抬手抹了一把脸。 倒出来的洗澡水都是香的。 第13章 虫族拆迁大队 “你若再不出来,我现在就下令给俘虏集中营。” 泡澡虽好,可别贪水。 浴室里的水声猛地停了下,然后又哗哗灌了下来。 舒尉彦还想说,浴室的门被大大打开,一股热气呼的喷了出来,他还没看清楚里面的虫族,满满的一大桶热水如大雨倾盆浇灌而下,顷刻间将他浑身湿透。 究竟是谁在浴室里放桶的!拉出去杀! 舒尉彦迅速抹掉脸上的水珠,模糊过后看到了一双澄清如湖的眼眸。 又卷又翘的睫羽,像蝴蝶飞在碧绿的湖面。 皮肤细白,洇着一层淡淡的水珠,如天山下的雪水,冰肌透玉。身材纤细,但标准漂亮,小腹平坦,往下看一望无际,挺翘的屁股圆润似珠,两扇奇异墨色的花纹从脊椎骨画开,像燕凤蝶的翅膀,为这一身如玉雪白增添了几分妖冶风情。 琦瑞大大咧咧双爪叉腰,梗着脑袋,看着面前又高又壮的大狗熊,嘶声说,“你要是敢伤害虫族,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舒尉彦脑袋上冒着洗澡水的热气,丝丝缕缕的白烟朝上冒去,好像一个刚蒸熟的馒头,“好,你说了算。” 琦瑞,“……” 这么听话?必定有阴谋。 他偷偷抬起一条腿,瞄准了舒尉彦雄伟的胯下,心里勾画着这句话的可实行程度。 “断子绝孙也总比灭族好。”舒尉彦整齐的头发因为湿透而软了下来,细碎的刘海凌乱的贴在额前,黑发黑眸,口气冷淡,却散发着温柔。 琦瑞没抬头。 他不喜欢仰视别人。 脑袋平视眼前雄壮的身躯,对着大狗熊发达的胸肌磨牙,收回了差点要踹过去的脚,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卫兵送来了衣服,被挡在门外面递了过去。 一套丝绸质地的深紫色睡袍和一件格子白底衬衣加黑色休闲裤。 看见这身打扮,琦瑞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只寄人篱下的虫。 “哼,囚服和我们的一样!” 舒尉彦,“……” 这只虫子一定不认识什么叫高级丝绸。 琦瑞拽过睡袍穿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警惕的看着他,“你要把我关在哪里?” 舒尉彦看了下表,凌晨两点,屋外的小风抚过小院,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舒尉彦道。 琦瑞惊讶,环顾一周,这里是小别墅靠窗的房间,屋子不算太大,但布置的十分有格调,格子的被单与墙壁上简洁而有力的古欧洲图画遥相辉映,将屋子显得复古低调。 他站在那副画前看了看,撇嘴冷淡回望他,“人类已经恐惧到了这种地步吗,恨不得将囚室按在自己的枕头边才能睡得着。” 期盼等着评价的舒尉彦一愣,虽然是让他住在这里,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不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好地方,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属于囚室。 琦瑞指着古欧洲图画冷笑,“这是画地为牢,外面的世界有许多被人类遗弃的文明,作为高级种族,我们从不吝啬学习你们。” 别以为他不知道,图像上的人在地上画了个圈,得意洋洋的朝其他人类说着什么,不正是画地为牢的样子。 舒尉彦默默看着凡·林大师的,默哀三秒钟,说,“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囚室,就安心待着。” 他说这句话时,琦瑞早已跳上了床,手里高高举着台灯,一副炸堡垒的姿势。 舒尉彦,“……” 这是毁灭的前奏。 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舒尉彦靠在门口,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湿透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出六块漂亮的腹肌,“我会定期查看你的囚室,坏一个东西,我就让俘虏集中营少一个俘虏。” 为了以后他的工资能不全被用在家具装修上,拆迁队的毛病提前改的好。 舒尉彦想了想,莫非…… 当年他离开之后,这只小矮虫就进了虫族拆迁大队吗。 毕竟是这么熟练的爪法。 琦瑞胸口起伏,想到被关押在俘虏营中的虫族,不甘心的放下了台灯,用湛绿的眸子扫射舒尉彦,以期能用目光将他瞪出两个洞来。 舒尉彦将威胁放在该放的地方,扭头出了琦瑞的‘囚室’,反锁了屋门,顺带将外面抱团睡成一滩的两个人带走了。 琦瑞坐在枕头上抱着膝盖,扭头看着夜色从窗帘缝隙中倾泻进来。 他揉搓着虫爪,闭上眼,催促自己想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被威胁和被奴役的局面。 愁眉不展,辗转反侧,然后他朝被子上一倒,瞬间打起小呼噜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屋外传来说话声和动静。 琦瑞眼还未完全睁开,身体却早一步翻出被窝,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不派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