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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想什么,鼻间哼出一声笑,说:“对咯,回下面去就不疼啦。” 凤火鼓动着羽翼,像一只濒死的飞蛾。 它在本能与执念之间苦苦挣扎,每一秒权衡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那是比用一把钝刀生生将身上的rou片片割下更甚的疼痛。 而摆脱这份苦痛的方法也很简单,它只需要张开羽翼,任由自己跌落至九天之下,哪怕粉身碎骨、就此消逝对于它来说都是莫大的快慰。 仙君瞥见凤火稍掀起一点火焰,正不屑又理所当然地笑,尾声却噎进喉咙里。 他眼睁睁看见凤火周身再次燃起冲天的火光——那是它最后一搏。 要么轮回,要么就此湮灭。 它不甘心,它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去。 “啊啊啊啊——” 凤火被寸寸击碎消散,六道轮回盘的结界也终于堪堪破碎。 沈玄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紧攥着的双拳隐隐发白。 ——然而就此于此了。 结界上的裂痕像是一张诡笑的嘴,紧紧抿着再无松动的迹象,诅咒却变本加厉反噬了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凤火已经不成样子,惨叫声都带着偃旗息鼓的意味。 旁观的仙君都忍不住别开脸去,念叨着说:“轮回有什么好的,受这一遭罪。” 他正说着,却不见结界忽然间张开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裂痕。 凤火再不做他想,遵着本能猛地冲进去,将自己狠狠撞在六道轮回盘上,与奄奄一息并无区别。 好在六道轮回盘不甚苛刻 石盘咔哒咔哒转动着,堪堪指向“妖”这一族。 仙君转过脸非但没看见它烟消云散,反而看到这一幕顿时跳脚,指着它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若有所觉,试探性地对着旁侧念了一句:“尊上,是您吗?” 温和低沉的笑声漾开。 一直旁观在侧并未现身的神轻飘飘地道:“罢了,让它去轮回吧。” “尊上!?” 神笑着说:“它的缘还没有尽。” 他眺望着人间渺渺,意有所指道:“它和一些人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 陆忏忽而觉得眼前一黑,仿若失重窒息的感官顿时吞没了他。 他猛地从沙发上挣扎而起,浑身像是被货车碾过几十次一般的疼痛。 他重重咳嗽几声,胡乱接过沈玄递来的水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你……你好些了么?” 陆忏点了下头,半晌才说:“所以我……并不算是沈鹤归转世,我不过是他的一份畸念,是吗。” 沈玄闻言,神情僵硬,许久才将这个头点了下去。 “……对。” 陆忏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在双手之间。 沈鹤归将他的大义付诸盛世太平,仅余一丝格格不入的畸念轮回转世去找他的神明。 这份畸念的喜怒哀乐皆为怨尤神而生。 怨尤神是生在他骨上的花。 他生来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到这一部分了…… 划重点!祈尤尤不是因为沈鹤归才喜欢陆忏,他喜欢的就是陆忏!在他知道陆忏是沈鹤归“转世”之前,他就喜欢忏忏子啦~所以绝对没有替身这一说哈,坚定1v1不动摇,路由器(陆x尤)是真的!! 大义 私爱=沈鹤归。 但鹤归的天平是左边(大义)更重,所以他最后也选择了天下苍生。 而“对怨尤神的私爱”化作陆忏转世轮回,惨遭十余次魂飞魄散的痛苦才换得一个转世的机会,心好痛(x) 陆忏是沈鹤归,但又不是。 他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方式,有与过去脱离的完整记忆,所以他绝不是鹤归归的缩影。 他跟沈鹤归有非常大的区别。 举个栗子: 沈鹤归:我爱天下。 陆忏:去他妈的天下。 酱紫~ 沈鹤归对于怨尤神来说是兄长、恩师,但不是恋人。 还是忏忏子更适合做老公!满心都是你的恋人他不香吗! 如果还有疑问可以在评论区提问哦~我看到就会回复哒! 旧事篇写完,下章开始就甜回去了(这几章写得我眼泪汪汪说不清更心疼谁一点…) 之后继续走主线剧情,停更三天整理一下思绪,改一改伏笔,宝贝们等我回来呀~ (偶尔可能在大眼仔上放个彩蛋?) 最后的最后: 宝贝们假期愉快!爱你们! 亲亲!!! 感谢在2020-10-02 17:59:21~2020-10-03 14:38: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野撸狼尾吗!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远赴 火车减缓了速度,长龙哀鸣一般停在了站点。 一时间吵闹的声音宛若潮水密匝匝地裹在了人身上。 在扛着大包小裹的人群里,两手空空的祈尤就显得格外轻盈突出。 他擦着人的肩膀左闪右避,在人潮进一步涌动前争先恐后离开了火车站。 才迈出大厅门口一步,迎面而来刺骨的冷风逼得他打了个哆嗦。 祈尤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有些僵住,他迅速戴好卫衣帽子,双手插进口袋里,缩着肩膀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大蘑菇向外走去。 黑猫蹲在他肩膀上,蜷缩着尾巴,说:“你现在就上山吗?……把导航打开,我看看怎么走。” 祈尤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生硬地说:“不去。” “?” 黑猫的爪子死死扒着他的衣服,生怕被一个不留神甩下去,“那你去哪?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别乱走啊喂!” “买件衣服。” 黑猫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祈尤被迎面的冷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他磨着牙,冷森森地说:“先去买件衣服。扛不住了。” “……” 你能不能有点神明包袱,求你了。 …… 距离车站最近的一家服装专卖店里,售货员裹着毛绒衫缩进懒人沙发,袖子遮住了大半手掌,只露出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指,哆哆嗦嗦把玩着手机。 她大概习惯了店里的冷清,半张脸都埋进衣领里,听见推开门的声音还有些稀奇地掀了掀眼皮。 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身量瘦高,眉眼如画。 神态恹恹之间又透着间或一现的凌厉感,仿若一把半藏于鞘的寒刀。 他应该是被风冻着了,鼻尖有一点红,反而弱化了他不近人情的气势。 售货员如同被领导查岗,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