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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的迷无缓缓蹲下身子。这次更加小动作的一点点蹭向小黑猫的方向。 林戈也不示弱,脚尖掂得更轻了,一寸寸移向小黑猫。 赵临川手中的茶杯还托在手上,另一只手拿着茶盖。这个动作早在小黑猫落地时就冻结。 赵临川还想着要不要轻轻将茶碗放下,又怕打扰了这两人的兴致。 侧眼一看,不对,是三人。 戴月半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在那只小黑猫身上。从第三个方向移向小黑猫。 而坐在第四个方向上的赵临川,此刻也只好继续保持他这个有些费力的姿势 。 猫着身子盘在地上蹲行的三人,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关注着梳理毛发的小黑猫的一举一动。在小黑猫有丝毫的警觉时又瞬间定格。 定格之时,迷无假装看向身侧的大门;林戈假装玩弄着身旁的花花草草;戴月正捡了一片枯梅叶子,把玩得津津有味。 小黑猫歪着脑袋盯着看向大门的迷无,循着他视线的方向探了探脑袋,又低头继续认真的啃着爪子。 三人又从三个方向掂着脚尖向小黑猫聚拢,直到均距离小黑猫半步之遥的地方心照不宣的立定。 迷无将手腕上的佛珠取下,半悬在空中摇晃着;林戈则摘了一朵小花,不住得挠着小黑猫的尾巴;戴月拈着手中的枯叶,上下煽动着; 显然,专心啃毛的小黑猫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玩伴给成功吸引了。小黑猫的脑袋在三个方向来回切换。 第一次,赵临川觉得猫的脖子真是个神奇的构造。 “这里这里!” “加油加油!” “这边这边!” 三个人一边卖力的表演,一边不住的为小黑猫加油鼓劲。 那神情,一点不输于度巍山下出征杀敌的时候。 赵临川这才小心的将茶盖合在茶碗上,放回了一旁的桌子。双手抚着座椅,看一猫耍三人的把戏。 “溪苏。” 沉寂了不知多久的客厅终于有了动静,这动静确实没有一个人想听见的。 孟荷生故意顿了好一会,好让陷在沉寂中太久的几位自□□。才挑着眉看着溪苏徐徐道:“今晚,本将军要睡在这儿。” “孟将军,顾府早已备好房间,望将军和花参谋移驾前往。” 井沢看着孟荷生道。 “顾府,哪比得上溪苏这里舒服。” 孟荷生回了他一眼,如果没记错,这还是井沢第一次开口与他讲话。 “孟将军,溪宅已无空房。” 叶红蓼直起身来,见孟荷生如此灼灼的看着溪苏,恨不得将他那双贼眼抠出来做下酒菜。 “嗯?” 孟荷生邪笑一声,一手按着桌子站起身来,又一脚将座椅拨开,洋洋得意道:“那今夜,本将军就和溪苏同床共枕。” 一手扯开衣领,有意无意的赏了叶红蓼一个白眼。压压脖子,倦意十足的打了个哈欠道:“溪苏,本将军先去床上等你。” 然后旁若无人般,大摇大摆的走向内堂。 孟荷生,孟将军,阳林军的军法中,有将军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这一项么? “你!” 叶红蓼猛地站起身来,却发现井沢和江一舟一点也没有拦着的意思。再回头看了看溪苏,溪苏还是安静的读着书。 “溪苏……” 叶红蓼看着溪苏,默默念出溪苏的名字。 溪苏,竟然允许孟荷生进他的房间。 这二十余年来,溪苏从未允许过叶红蓼踏进他房间一步。 不知怎了,叶红蓼突然觉得心中堵得厉害。方才冒出的怒火硬是堵在胸口。 一瞬间,叶红蓼突然觉得,自己的怒火中烧是那么的荒唐和可笑。像有什么东西被丢弃在地,没有破碎不堪,却再也没有让人附身拾起的力气。 叶红蓼就这么怔怔的站在那里。如果说刚才的沉默不语可称为沉静,那现在,叶红蓼觉得,周围死一样的冷寂。 “花某懒散惯了,今夜自寻安栖之榻,就不劳烦三爷四爷了。” 花繁起身抚着骨扇道,不等两位回答,也不想听两位自已为常的礼尚往来,向那庭院的三人走去。 旁人歇息寻房,这二人,睡觉就寻一张床。 看来,流氓是有共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对荷生的感觉就是:友军上单奶我方打野,目标是睡了NPC~~ 明天坐等花繁花半仙耍流氓~ 剧透一下:花半仙:友方NPC直接上了敌方辅助的床~ 【太宰最近工作比较受虐,因此手痒撸了两把,纯属废话,大家别介意。再补一句,太宰打野,奶人,全服辅】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在下花繁 “花某懒散惯了,今夜自寻安栖之榻,就不劳烦三爷四爷了。” 花繁起身抚着骨扇道,不等两位回答,也不想听两位自已为常的礼尚往来,向那庭院的三人走去。 旁人歇息寻房,这二人,睡觉就寻一张床。看来,流氓是有共性的。 “月。” 刚踏出大厅门的花繁抚着骨扇唤道。 这一唤不打紧,专心在三人之间周旋的小黑猫吓得立即压低身子,不用确定声音来源,直教挺身一跃,窜到一旁的草丛中,附着梅树枝叶攀爬至溪宅墙头。临跳下墙头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愣在原地的三位一眼。 “老师!” 这是两个声音的重叠。一个是戴月。另一个,是林戈。 此刻两人握紧手中的玩物,猛然扭过头盯着花繁,怨气十足。 花繁摆摆手中的骨扇,以示无心。没想到竟不小心打扰了几位的兴致。 两人强忍着才没将手中刚才逗小黑猫的玩物砸向花繁。戴月将树叶在手中揉搓了几下,平稳放在刚才拾起它的草丛中,扶衣起身。林戈起身靠在身旁的梅树上,将手中的小花没好气的在手中摇晃着。 迷无望了小黑猫消失的墙头许久,又看了花繁一眼,这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将佛珠重新缠绕在左手上,直起身来。 “小弋,十余年不见,不该先向老师行大礼么?”花繁眯眯眼看着林戈。 林戈小名小弋。花繁收他时,为他算了一卦。算得“戈”这个字杀气太重,不详。因而一直唤他小弋。 只有花繁这样唤他。但是林戈很不喜欢。 十余年不见了,他这个学生,刁钻古怪的脾性一如既往。还是老样子,还是一样的不知尊师重道是何物。十余年前,花繁奉主城元帅命令来岳陵城视察,自幼跟着花繁到处晃荡的林戈,也随他一起来了岳陵城。 然后,林戈就再也没离开过岳陵城半步。 因一人相伴,择一城长安。 花繁从来没想过,他这个心在四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