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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登基十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六皇子。天子,一个正值盛年的天子,即便没有灵气的屏障,那些妖魔鬼怪也该知道,自己是伤不了他一根毫毛的。 辞年思索许久,笑道:“我知道了!” “说说看。” 辞年一本正经道:“天子不会被妖物侵袭,那总会被妖物惊吓吧?毕竟是人,谁还能没个三灾六病的,要真吓出个好歹来了,可不算是被妖怪伤了的,全怪他……”辞年压低了声音,轻轻道:“自己不争气!” “可吓他,又有什么用呢?”贺栖洲道,“皇上正值盛年,兄弟和睦,唯一有逆反之心的三王爷也已经伏法。膝下虽有皇子,但实在年幼,要拥立新君逼宫……恐怕也太早了吧?” “逼宫是什么……我不清楚。”辞年道,“但我知道,我要是人,我怕什么,你偏偏弄什么来吓唬我,那我就离你远远的,往后也不再与你亲近了。” 贺栖洲闻言,沉默许久,恍然道:“你说得对……” 是他考虑得太多了。什么加害和逼宫,是他把一切筹谋都计算得太远了。后宫里有了妖异,所以皇上不会再亲近惠妃,这对于身居高位的张茸鸢和太傅都是不小的打击。这么一想,思路倒是被打开了不少。 梦妖本就不是什么强大的妖怪,要是真为了加害孟胤成,为什么不弄个更凶更狠,更让人招架不住的过来?张茸鸢为了后宫的地位,是绝不会主动加害的……可看她今日言辞恳切,说自己是为了重获圣宠,才用花香引皇上过来。 那就只能是花香了。 有人利用了张茸鸢的心切,对她的花做下手脚,最终导致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个。要么她卖弄妖术,谋害君上;要么,她卖弄妖术,虽非本愿,但依旧伤及龙体。 无论哪一种,最终导致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厌恶妖异之术的孟胤成,不会再给她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而与她同为一家,助她入宫后快速晋得妃位的太傅,恐怕也难辞其咎。 又是太傅…… 贺栖洲只觉得汗毛直立。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想扳倒太傅的,究竟是皇上,还是那个藏在暗处,从未明面交锋的方丞相?他竟不知道这纵横交错的罗网里,到底是谁借了谁的手,又扼住了谁的咽喉。 明月高悬,辞年吃光了点心,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他像往常一样,轻轻跃上石桌,伸出手,轻轻将贺栖洲紧皱的眉间抚平。贺栖洲抬头,正见那柔和月光透过辞年毛茸茸的耳朵,映亮了那张永远带着笑的脸。 “旁人如何,我都不管。”辞年道,“我只要我在意的人,和我最心悦的道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等我成了仙,就带你一同逍遥快活。”小狐狸低下头,眼神明亮:“等我有了本事,我就再也不要看到你皱眉了。” 贺栖洲无奈,只得握着他的手指,顺势在脑门上抹了两下,将眉间平展:“小神仙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敢反驳。” 两人对视一眼,都漾起笑来。月华倾泻,微风习习,只有在这小小的一方庭院里,那些俗世纷争,朝堂争斗,才能暂时被抛诸脑后。贺栖洲轻声道:“等忙过这阵,咱们去江南吧。” 辞年道:“江南好!” 贺栖洲笑道:“江南有美人——” 辞年闻言,脸色一变,佯怒道:“美人怎么了,这天下谁都没有我美!” 贺栖洲忙附和:“是是是,小神仙美艳绝伦,不可方物,全天下所有的美人摞起来,都摸不着小神仙的脚后跟……”话音未落,一只圆润的鸽子从天而降,正正落在了贺栖洲的头上,这鸽子伙食太好,已近球形,落下来时,甚至砸歪了贺栖洲的发冠。 见此情状,辞年哈哈大笑,却还是伸出援手,替贺栖洲捉住了鸽子,他捧着圆球似的鸟儿数落道:“你看看你,还吃,都不会飞了!”鸽子“咕咕”两声,略有羞愧地垂下头,却伸长了自己两条小细腿。那腿上,果不其然又是一封信。 一见信,贺栖洲便没了玩笑的心思。他飞快理好发冠,取下信件展开,借着月光和廊下的烛火逐字读来。 辞年捧着鸽子,立在一旁,见他神色渐渐凝重,也心生好奇,伸长了脖子打量着:“怎么了?” “是傅独传来的信。”贺栖洲收起字条,稍稍平复的眉间再次拧起,“张茸鸢跑了。” 正文 两心隔莫若不相逢 第一百零五章·两心隔莫若不相逢 “跑了?”辞年一惊,“你不是说,那些女子都住在后宫里,后宫的墙那么高,一层套一层的,她怎么能跑了?她也会武功?” 贺栖洲道:“不清楚,只是现在傅独既然发了消息,就说明宫里都知道了……这夜半三更的,她能逃到哪去……” “会不会是回家了?”辞年猜测,“你不是说,她家里很有权势么?莫不是跑回家求助了。” “不会。”贺栖洲道,“她现在是戴罪之身,冷宫禁足是受罚,要是再被人抓着逃回本家,那家人恐怕要受更大的牵连。她不会往张家跑,更不会往太傅那跑。” “那她……”辞年想了又想,眼睛一亮,“她会不会,去找徐大人了?” “徐问之。”贺栖洲经此提醒,也开始顺着思路考虑起来,“现在丞相腹背受敌,后宫不宁,他在前朝也不得安宁,皇上的逆鳞,满朝文武没谁不清楚。家族帮不了她,如果要求助,那就只有求助一个,在皇上面前还算吃香,能说得上话,也不必避险的人。” 那必是徐问之无疑了。 别的不说,这要是被宫里人抢先一步,找到徐问之那,发现张茸鸢确实在这……徐问之身为外臣,私见戴罪嫔妃,这罪责,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贺栖洲想到这,便再也坐不住了。徐问之已经足够艰难,要是在这时出了什么岔子,再被拖下水,他就真的前途无望了。 长安的夜是热闹的,没有宵禁,大街上的人们三三两两,摇着扇子乘着凉,即便已经夜深,却还是有不少百姓在外散步。两人绕过街巷,避开人群,摸到徐府的屋顶。贺栖洲本是不屑于以这样的方式进院的,但如今这情况,已经不容他们明目张胆地从大门进去了。 辞年身手敏捷,动作灵巧,不一会的功夫,就从屋檐上摸了过去。小狐狸一纵身,跃进了树丛,轻得仿佛一阵风动。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