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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好远啊。明天还得继续坐汽车。” 然后仨人就决定先去旅店凑合一晚。明天再出发。 顾而立站在马路牙子上,晃了一下手机,地图上的箭头方向好像又变了。 顾而立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调了个头,发现这才对准了。 作为一个路痴,第一回 找对了方向,他还挺兴奋,回头冲傅琅挥手说:“我找到地儿了!” 傅琅本来眼里含着笑,听见那声尖锐的鸣笛声时,遽然变色,来不及反应就一个猛子冲了过去,把顾而立扑在了怀里,只听见一声急刹车的巨响,俩人双双栽倒马路另一边,滚出了一米多远。 “栗子!傅琅!”林泽庸跟刘硕俩人快步走了过去。 司机这会儿拉开车窗,探出脑袋往地上看了一眼,林泽庸离多远就闻见他车上一股酒味儿。 看见好像被他撞到的俩小伙,趴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司机使劲儿踩了一脚油门,然后趁乱逃逸了。 “傅琅?”顾而立皱着眉毛晃了晃他的胳膊,感觉胳膊肘一阵火辣辣的疼。 傅琅没出声儿,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腰,手指死死的攥在一起。跟没听见叫他一样,身子一动也不动。 顾而立鼻子一酸,感觉眼泪就掉了:“傅琅你没事儿吧?你醒醒。” 傅琅嘶地吸了一口气,渐渐松开了手说:“疼。” “这俩人,是真的要打算过一辈子了。” 林泽庸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把傅琅拉了起来,刘硕也把顾而立给架了起来。 扶着刘硕的肩膀,顾而立当时甚至来不及擦眼泪,红着眼眶直直看着傅琅说:“把外套脱了,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刚刚傅琅连思考都没思考,义无反顾就朝他扑了过来。紧紧的把他护在了身下。 生死关头,傅琅没有一秒钟的迟疑。 幸亏冬天穿得厚,要不然夏天肯定得擦出一身血来。 顾而立眼泪突然汹涌,猝不及防的砸了下来,guntang而又大颗。 “栗子,你过来。”傅琅皱着一边的眉头跟他说,“过来。” 林泽庸松了手,退到一边。 顾而立默默的搂住了他的肩膀,担心的问:“怎么了?” 傅琅用力的抱着他,闭上眼睛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颤抖的说:“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我就说太阳xue怎么一直跳啊跳,老担心你会出事儿。果然差点儿就出事儿。 万一我刚刚没有反应得及时,你被车给撞了。 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傅琅还被吓得没有回过神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顾而立感觉这会儿自己的泪腺突然变得发达了起来,紧紧搂着傅琅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我这不好好的吗。” “嗯。”傅琅音调都变了,哑着嗓子说:“我胳膊有点儿疼,等会儿你给我吹吹。” “好好好,吹吹就不疼了。” 第65章 小县城地方也不大,火车站附近到处都是,那种挂着个红色LED灯,写着“钟点房,住宿”的小旅馆。 这会儿他们也不挑地方了,找了个看起来最正经,而且又近的旅馆住下了。 一开始林泽庸要驮着傅琅走呢,顾而立没让,非要自己亲自架着他肩膀,一点儿一点儿往前挪。 刚刚傅琅的膝盖也磕伤了,这会儿疼得厉害。 走了好几分钟,才艰难的走到了小旅馆的门口,然后人老板就问他们要几个房间。 林泽庸还挺有眼色的说了句:“三个。” “都是标间吗?” “两个标间一个大床房。”林泽庸再次展现了他的高情商。 顾而立这会儿有点儿想拍着刘硕脑门说:“看看!看看人家!学着点!” 刘硕一边掏身份证一边挠了挠头说:“要四个标准间不就行了吗?傅琅腿疼,跟顾而立挤一张床不太好吧?要不我……” 林泽庸把身份证压了,搂着他往里走:“你可他妈闭嘴吧。不用你cao这心。” 顾而立嘴角直抽抽。 刘硕大,你可长点儿心吧。 三个房间要押三张身份证,刚刚林泽庸跟刘硕各押了一张。 “你把我身份证掏出来。”傅琅用目光指了指自己外套内侧的兜说。 顾而立从他的钱夹子里掏出身份证,放在了柜台上。 然后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身份证上的照片。 看完顾而立手一抖,差点没把傅琅给撇了。 他激动倒不是由于傅琅的身份证件照片有多丑,因为傅琅这颜值想把他给拍丑了,也是有点儿难度。 他激动是因为这照片上的人是个光头。 有一根头发都不能算是光头,傅琅证件照上的这个发型,它比青皮还短,脑门儿锃亮,甚至还有点儿反光。 照片上,傅琅保持着贯有的那种“再看就把你吃了”的表情,皱着眉头看镜头。因为他轮廓深邃,五官立体,所以即使是光头看着也没什么违和感。 顾而立默默感慨,他男朋友不愧是360度无死角帅哥,连光头都能hold住。 “不是,你那时候怎么这么想不开,去刮了个光头?”顾而立忍不住问。 “因为我不想让多余的头发,遮住我英俊的五官。”傅琅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尽可以剃个地中海,就跟老张那样的,还显着成熟。”顾而立笑了,驮着他往二楼走。 傅琅搭着他的肩膀走,几乎是把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了,所以还挺沉,俩人走一步都得费好大劲。 “我这头是高二那年剃的。上晚自习班里停电了,我搁那儿点蜡烛写作业,结果头发给烧焦了。干脆就全剃了。”傅琅轻笑着回忆说,“林泽庸提议说点蜡烛写作业,写着写着我就超困。一低头,头发就给点着了。我靠,那速度,刺啦就烧了一大茬。我闻见那糊味儿,当时就直接懵了。林泽庸坐我对面儿,吓得举着书包就往我头上盖。差点儿没把我砸晕。” 听完顾而立挺手贱的,抬手揉揉他脑门。 傅琅反应挺快,也立马回摸了他脑门一下。 然后顾而立本着不能吃亏的态度,又摸了摸他的。 傅琅挺执着,再次摸回来。 这俩智障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就这样来回来,去回去,走到房间门口还在激烈的竞争着,没有分出个高下,然后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这块儿头发给你摸秃了,我就真成老张了。”傅琅笑着说。 “老傅。”顾而立笑得不能自已,“你就算是成了老傅,那肯定也是特别霸气一大叔,跟里那老傅似的。” 傅琅笑了笑,感觉身上都没有那么疼了,于是开口叫了他一声:“老顾。” 老夫老妻这个梗真是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