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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几番沟通无果后,最终在法会的时候做了决定:和外人有牵连的事情,全部退出合作。 合作,我不知道他们用这个词是不是真的合适。我以前就觉得,和闷油瓶做过约定的德仁喇嘛死得蹊跷,恐怕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这种不单纯的“合作”,杀掉德仁的,肯定是吉拉寺里汪家的人。 修佛的人动了杀心,不知道他们修的是哪一派的藏佛。 “恩怨真的应该一笔勾销了,他的衣服该有别的含义。”喇嘛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我隐约记得,蓝袍是康巴洛人猎人的服饰,最优秀的猎人才会穿这种颜色的藏袍。 整个喇嘛解释的过程,闷油瓶好像都没在听。我心道张族长,这个汉人家族不就是你家的分支吗,这么关键的事情你连态都不用表? 不过,他这个族长只是个象征意义上的,蓝袍看起来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估计也不会听他表。 蓝袍拉起陈雪寒的手看了一下,捏了一下指节的部分发现长度没有作假,又放开了。陈雪寒接着又解释了一番,指了指我和胖子,我猜他是在说我们上次进墨脱的前因后果。 蓝袍听完之后看了看我,道:“朋友?” “朋友。”我也道。 陈雪寒对我道:“他以为最后那队人是你们带进去的。马普寺的沙弥不知道实情,说是你带了香港人,王先生带了德国人。现在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是我引你去的。” 我马上继续解释,摆手道:“我真的完全是被骗进去的,你也看见了,那女的本来要杀我灭口,至于这个胖子,确实是和德国人有勾结,你杀他,不算冤。” 胖子立刻大骂:“吴邪,有人撑腰了你就变得这么坏!我还不是为了你!” 我笑了下刚要搭腔,闷油瓶却在一边说话了:“这件事的根源在我。” 我马上乐不出来了,心里不舒服。 讲堂外太阳升起来了,照进来都是斑驳的影子,显得闷油瓶的脸色很奇怪。 “和你能有什么关系?” 闷油瓶淡淡道:“我失忆的时候回来过这里,取走了一只盒子交给裘德考,应该是这件事之后,这里才被人盯上了。” 第五十章 吴邪的记录——猎场 龙纹盒子,张家的祖先意外打开的那一只盒子,秦岭里也挖出来过一只。这种盒子有很多个,随着中国的丧葬文化流传,每次都到达权力的顶端,吸引人入套,最后被带到那个应该被掩盖的终极秘密面前。我的棋子们,应该正在我不在的时间里继续着他们的搜寻。 闷油瓶的雕像和那张德文的纸条,胖子也见过,努努嘴问我是不是那个盒子。 我讪讪地想,是啊,如果闷油瓶要这么说,那就撇不清了。张背锅侠,天底下的黑锅都他背算了。 闷油瓶雕像上的冲锋衣,当时我就分析过时间和来源,现在看,明显就是德国那个公司留给闷油瓶的——他们还在等着闷油瓶的再次联络。也许是闷油瓶和他们接触过几次后就失踪了,他们到处寻找线索,最后就摸到了这里? 还有个可能,闷油瓶寻找他们帮助的时间也许还要早一点,毕竟德国和西藏两个词联系起来,能衍生出去的可能性太多了。二战时期寻找香巴拉和绝对战力的传闻,到现在都还是电影喜欢的题材。裘德考的公司破产之后德国“安静”接盘,这些事情我和胖子都知道,没想到这背后如此复杂,一直牵扯到了蓝袍。 仇恨是连锁的,并且付出越多,越不会放手,蓝袍都“猎杀”了那么多人了,如果他不死心,我们就不得不重新对立起来,实话说这么强力的对手我真的不想有。 那只盒子,闷油瓶说过的不应该被打开的盒子,居然是从这里拿出去了一个。他是什么时间做这件事的?闷油瓶和我们相遇之后,他的行踪我几乎都有数……最大的空白,在2003年他进入云顶天宫之后。 原来他是来了这里吗? 如果是这样,那事件的外貌就很清楚了。03年,失忆状态的闷油瓶见到终极,之后为了解开盒子的秘密,重新来了藏区,但是当时他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那时候他刚刚从陈皮阿四那“跳槽”到阿宁那边,以我对张家人做事的了解,这又是他搭顺风车查事情的方式。 他不会没有原因的去给裘德考的人当外聘顾问,是像和九门那次一样,在找阶段的盟友,只是后来一系列的事情让他知道,和九门一样,外人始终靠不住的,还是只能由他自己来做。 然后就是04年的蛇沼之行,闷油瓶以为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却见到了那个“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完全被刺激到失忆,前功尽弃。 我心里实在是很难受,闷油瓶的人生是一个圆,不断重复徒劳无功,却不能停下,因为他既不知道哪里是开头,也不知道哪里是终结。 将近十年后我们又来到藏区,这里会不会是他生命里的怪圈之一?他又是要去雪山里找什么? 好在这次我是同行的,很快就能够有答案了,就算他又失忆,我不失忆就行了。 送走了陈雪寒,大喇嘛认为针对这件事的调解就算是结束了,至于我们和蓝袍的恩怨,让我们自己讨论,千万不要再见血了。 蓝袍和大喇嘛有交情,这个决定又是这一区的上师们一起下的,于是暂且停战。没想到折腾了大半个上午,最终变成四个人气氛诡异地吃饭。 我问闷油瓶蓝袍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说要来找的故人就是他吗? 闷油瓶告诉我,他在一个比较特殊的阶段认识了蓝袍,也因此存放了几件东西在康巴洛,给蓝袍那一支家族代为保管。 张海客以前告诉我族长护身用的母铃放在雪山里,我就以为只放了一个母铃,没想到闷油瓶是放了个小金库。 这时候,我注意到闷油瓶的神情不是很对劲,是一种悲凉的意味,我一下想起那个雕像的来源,没有再深问下去。 如果是那个“特殊的阶段”,就是五十多年前了。这么说蓝袍也是个老不死?看来他有张家的血统是直接能坐实了。 难道他干脆是董灿的后人?不过我也没见过董灿的长相,没法下结论。 饭吃得特别郁闷,几个人都挂彩,特别是闷油瓶伤了手,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让我心情更烦躁。 吃到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替他拿小块的糍粑,蓝袍一直盯着我们三个,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还是没有听懂,奇怪地看着他,蓝袍就换了汉语又说了一遍,看着闷油瓶:“你和以前不一样。” 闷油瓶停了一下,还是继续慢慢地吃东西。 蓝袍第一次露出比较和善的表情,说了比较长的一段汉话,看得出来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