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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听到胡迟有些惊讶道:“我倒是把这些东西忘了。” 什么东西? 白忌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粉色的手帕飘啊飘到了他的身前。 这是…… 他低头看着那张粉色的手帕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一个黄色的手帕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阿嚏!” 胡迟看着床上的小人,没忍住大笑起来。 “阿嚏!” 白忌被那浓烈的香气熏得又打了一个喷嚏,抓着头上的帕子就扔到了一边,瞪大眼睛看着仍旧忍俊不禁地胡迟,冷着声音说:“……扔掉。” 然而红彤彤的小鼻头让这个语气里面的情绪减弱了八分。 胡迟拿着手上的香包晃了晃,故意说:“那可不行,这都是小jiejie们的心意。” “什么心意都是为了让你花银子。”白忌表情更冷,他伸手把床上的手帕都扔到了地上,自己裹着现在对自己来说已经过于肥大的衣服到了墙边的位置躺下,背对着胡迟,“扔掉!” 像是个孩子撒娇。 胡迟摇头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扔掉扔掉都扔掉。” 白忌没理他,依旧没说话。 好半天才又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先帝驾崩三日后,新皇登基。 “真没想到那个傻小子还真登基了。”胡迟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手里摆弄着一旁的空茶杯,“也是国师大人面子大,让堂堂太子做了摄政王。” “大概是太子知道修士的本事吧。”白忌站在椅子上,两只手抱着茶杯,一本正经地说。说完之后看到了胡迟脸上的笑意,干脆就闭上了嘴。” 白忌面子薄,每次自己奶声奶气说话的时候都会觉得难堪,胡迟逗了他两次知道他真的会生气也就不再拿这事开玩笑了。 “国师给我传信说明日来见。”胡迟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秦书那边也有了回信,他还要先翻一下医书,有破解的法子了会马上通知我们。” 白忌点点头,眼睛不去看向胡迟。 哪知道胡迟却突然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笑道:“好了,一整天板着脸。” 这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白忌茫然地看向胡迟。 “变成孩子有什么不好,愁眉苦脸的。”大概是觉得手感不错,胡迟又想上去捏一把,这一次白忌却有了防备,看到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就偏过头躲开。 以前的时候让人随便捏揉都不会生气,胡迟在心里叹气。 明明就是同样的一张脸,现在这个和他可是疏远了不少。 “我不说了不说了。”胡迟摊手无奈道,“我要睡一觉,你躺会儿吗?” 白忌身子一僵。 这几日的时候胡迟都是和他睡在一起,胡迟倒是心大的,他却不能因为自己变成了孩子就真拿自己当个孩子。躺在胡迟身边听着胡迟的呼吸,总让他想起来曾经这么看着胡迟睡觉的时候,胡迟还是只抱着蓬松毛绒尾巴的九尾火狐。 而现在胡迟没有尾巴抱,竟然抱着他。 他本就没有睡意,身体虽然变成了孩子但是修为却不曾降低,大半夜突然被搂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别说睡觉了,他根本就连修行都忘了,就这么僵着身子到了天亮。 连续三天,身子也僵硬了三天。 尤其是今天早上,他没忍住推了推胡迟的手臂,哪知道胡迟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亲在他额头上。 亲在他额头上。 亲…… “你这么站着累不累啊?”胡迟张开手臂看着他,“我抱你去床上。” “不用。”脆生生的,听起来就像是个孩子,白忌抿着嘴,盘腿坐在了椅子上闭着眼,这是要打坐的意思。 胡迟也没多想,打着哈欠就扑到了床上,随意笼着被子就闭上眼。 没过多少功夫,呼吸就放缓睡着了。 似乎胡迟在他身边从来都不曾设防,永远都是想睡就睡。 为什么? 是因为梦中的红衣男子,因为梦中他对自己的照顾而养成的习惯。 那自己又是因为什么? 白忌睁开眼,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跳下椅子,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胡迟身边。他现在才刚刚比床榻高了半个头,只能看到胡迟仰躺着睡的半张侧脸。 胡迟亲了他,他不会不高兴,只会觉得心底发麻,仿佛被谁轻轻挠了一下。 他不是孩子,也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他知道,自己就想这么看着胡迟意味着什么。 不是对长辈的崇拜或者尊敬。 哪怕在知道胡迟就是梦中对他一直关照的红衣男人之后,这感觉也从未变过。 他早就知道是因为什么。 是欢喜,心悦,和舒服。 喜欢。 他想一直陪在胡迟身边。 也想胡迟能一直陪着他。 然而现在。 白忌叹气,皱着眉手脚并用的努力爬上了床榻,喘着气躺在了胡迟身边。 他刚躺下,原本平躺着的胡迟就翻了个身,正好把他揽到怀里,嘴里还喃喃道:“早就说了,这么小修炼什么,还不如好好睡觉,长得白白胖胖的。” 白忌失笑,无奈的双手抱着胡迟的隔壁,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白忌的心思应该并不突兀。 毕竟之前他就默不作声的捏手心啊握手啊捏肩膀啊啧啧啧。 然而他本质还是这么害羞正直。 今天更新太晚了我的锅,我看了一本点家女强文,望天 第46章 路子宣在举行完登基大典之后便请辞了, 他守了这个皇城这么多年, 所谓的历练也早该结束了。况且他这一走,太子恐怕也拔了一根眼中钉, 也不至于太针对傻呵呵的白文林了。 白文林倒是又想哭又想闹但是什么都不敢, 最后在听到自己师傅以后一定会回来找他的时候才憋屈着脸穿上了龙袍,和太子,哦不应该是摄政王同坐在龙椅之上,颤巍巍地看着百官齐跪高呼万岁。 这场面真可怕。 白文林坐在龙椅上如坐针毡。 想到还要被这针扎上三十年,他就浑身发抖。 “真可怜啊。”胡迟把腿搭在桌子上一边吃着路子宣带来的御厨糕点, 一边夸张的抱怨,“你那个小徒弟啊,真可怜啊。” “是啊。”路子宣坐在他右手边,认真看着胡迟刚刚递给他的白玉晶石, 他今天穿着一身扣子恨不得系到脑袋顶上的淡蓝长袍,罗秀秀坐在后面目光就一直都没有移开。 真可怜啊, 路子宣从进门就没有看过她一眼。 “是玄雀谷的修行功法。”路子宣放下手上的白玉晶石, 也是严整了脸色, “玄雀谷的不传秘法, 也只有内门弟子中的师兄弟能知道。” 倒是和他预料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