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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责罚,晚辈也绝无怨言。只是今日一事,说到底,却是因晚辈在小院中遭到攻击而起,方才我听您与这蚯蚓对话,方知攻击我的是护院法阵。若不是护院法阵异动,我和兄长也不会被逼避退,继而被逼祭出飞剑自保。” 灵鉴夫人听到这里,便问:“你这小娃娃,究竟想说什么?” 妙芜方才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招声东击西之计。要想把责罚的权利交到她那大伯父手里,唯有把今日之事往阴谋论里编,让这灵鉴夫人心生疑窦才行。 话已说到这份上,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了。 “夫人您想,这护院法阵一直好好的,为何偏偏今日有此异动?您不觉得奇怪吗?若是我和兄长无力自保,命丧桃源,谢家人会如何以为?这其间分明有阴谋!分明是有人要离间您和谢家的关系!” 谢荀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忽然间像是不认得她了一般。 不知是不是妙芜一番话真将灵鉴夫人说动了,她举着扇子,倒真沉思起来。 妙芜悄悄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阿芜——” 妙芜回头,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自竹林外奔入。 她尚未反应过来,鼻头便是一热,继而泪水盈满眼眶。 父女天性,便是换了芯子也难以隔绝。分明从未见过,妙芜却知,这风尘仆仆而来的中年男子,必定是原主的父亲,谢家二当家谢泫。 “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甜味J、妃宸雪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兑换剧情 谢泫远远看见女儿跪在地上,满身狼狈,心便狠揪了一下。 只是到底记得还有小辈和长辈在场,要维持风度,因此临近了,便放缓脚步,一直走到妙芜身边才停下来,施施然朝灵鉴夫人施了一礼。 “晚辈谢庭植,拜见夫人。” 灵鉴夫人见了谢泫,摇着扇子想了一会,方道:“你是前任家主的次子?” “是。” “十八年前,我见过你。你很好。紫姑说这许多年来,你对桃源多有回护,我在此替桃源诸妖众谢你。” “当初兄长方接任家主之位,便遭逢仙门大乱,若无您帮忙镇守谢家护法大阵,姑苏谢家早已不复存在。此等大恩,实在无以为报。区区一点小忙,又怎能抵得上您的大义。” 谢泫说着偷偷看了眼女儿,发现只是看起来狼狈了些,倒没受什么大伤,这才放下心来。 灵鉴夫人点头:“你倒比你那兄长明白一些。” 他刚刚回来,并不知桃源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女儿毕竟是自家的,她闯的祸,自己这做父亲的不来扫尾,还能由谁来替? “小女自小娇纵,第一次进桃源不知规矩,这才冒犯了夫人。还望夫人念在小女年纪尚幼,宽谅一二。至于这位妖兄所受之伤,我明日便派弟子奉上灵药赔罪。” 灵鉴夫人轻摇折扇:“你这小女儿方才说的话,倒也有些意思。今日之事确有古怪,既然你来了,这两个小娃娃,你便都领回去吧。该领什么罚,你们谢家人自己商议便是。我就不插手了。” 谢泫心知这灵鉴夫人是卖他个面子,当下谢过,又对那断了一条腿的蚯蚓精许下赠药的承诺,便解下身上披风替妙芜披上,将她背了起来。 三人离去后,灵鉴夫人忽然收了扇子,娇艳的面庞阴沉如水。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把主意打到夫君的本命符上。灵越,你带人回中庭仔细搜查,便是把每寸草皮都翻过来也在所不惜。” 竹叶轻轻动了一下,似有清风拂过,风中落下一声叹息。 “是,夫人。” 灵鉴夫人扬扬手,抬滑杆的四只灵猴得令,调转方向打道回府。 蚯蚓精恨毒地往三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眼,方才化出妖身跟上灵鉴夫人。 灵鉴夫人倚在滑杆上,懒懒地对他说:“那女娃子身上便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小心吞下去,克化不了,反倒被撑死了。我今日言尽于此,你若还不肯听,那便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那蚯蚓精埋头应是,眼中贪婪半分未减,反倒多添了几分怨毒。 这边谢泫背着妙芜,谢荀则沉默地跟在父女俩身后。 妙芜见了谢泫,便不由自主对他生出亲近之意。她趴在谢泫背上,柔声细气地将今日之事全交代了,末了,小声问:“爹爹,您是何时归家的?” 谢泫笑道:“就在刚刚。才进家门,便要来替你这个小麻烦鬼收拾残局。” 妙芜埋下头,披风的兜帽罩住她的头脸,从谢荀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鬓角那朵鹅黄色的小茸花,颤巍巍,跟刚出壳的小鸡仔似的。 他微怔,恍然觉得两年未见,这小毒物似乎当真变化了许多。 谢泫回头看了谢荀一眼,看到他眼角还未褪下去的红痕,便问:“你今日剑心不稳,是在桃源里遇上什么了?” 方才那竹林中遍地都是青蛇和蚯蚓的尸体,显然是谢荀大开杀戒了。这碧游观的剑道虽然刚锐无匹,但到底失之柔和,对心志要求极高,若急于冒进,便容易走火入魔。 谢荀垂眸,淡淡道:“没什么,那蚯蚓引我进了幻境,没防备被它乱了心神罢了。” 妙芜从兜帽里冒出头来。 原来如此,难怪谢荀刚刚那副阴沉暴戾的模样。 不过话说起来,容易黑化的人,性格大多偏激,凡事爱往绝处去想。谢荀今日发狠的样子,倒真有几分黑化的潜质在里头。 谢泫嘱咐道:“碧游一门剑道,最重心志修炼。你若心中有结,便是妨碍。” 谢荀像是突然被人窥破了心中的秘密,面上露出尴尬且惊讶的神色。半晌,才回道:“是,琢玉记下了。” 三人一路闲话,快走到结界边缘时,谢泫便对妙芜说:“方才我进来,院外已围了各族长老。这群长老惯来会拿长辈架子压人。今日爹爹包庇不了你了,况且灵鉴夫人明言还是要罚你们,否则难立规矩。若待会你大伯父罚你,你认吗?” 妙芜点点头,“本来这事便是我一人之错,小堂兄全是被我拖累。大伯父要罚,便罚我一个人好了。” 谢泫摇头失笑:“你分明是知道你大伯父不会真地重责于你。” 谢荀站在父女二人身后,闻言抗拒道:“在桃源里动用飞剑的是我,那些妖物都是我一人所斩,不必你代我领罚。” 话说完,越过谢泫,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