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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又心软吧,这人就是祸害!哥!” 有口难辨的沈牧又开始咳嗽,摆手哑着嗓子说:“他吃过饭……就回去……你别气我了……” 沈歌赶快跑去给他烧温水,嘟嘟囔囔地收敛起败坏的情绪。 秦深赶紧掐灭烟问:“你怎么了,昨晚睡觉时也在咳,是不是淋雨着凉?” “淋雨?”沈歌又从厨房探出头来,挥舞着胳膊说:“我哥当时被软禁那么久,受伤发高烧,伤到肺——” “闭嘴!别吵了!”沈牧忽然发火。 沈歌讪讪低头:“……对不起。” 其实秦深比谁都想更了解那些痛苦的回忆,但他又怕了解,怕心脏被挖出来切成一块一块地血rou模糊。 幸好沈牧已经懒得再跟这两个人多费口舌,选择沉默地走到厨房去做早餐。 —— 新鲜鸡蛋打散后加面加水,稍微撒点海盐,便用勺舀进guntang的平地锅里煎成薄薄的饼。 炒个辣白菜猪rou沫,还有青椒鸡蛋酱,光卷着就能吃好多个。 早就坐到桌边的秦深边蹭饭边不满:“你也挺大的人了,不知道多干点活,还让你哥给你做饭?” “我不会。”沈歌的娃娃脸顿时郁闷:“我有帮忙洗衣服和打扫,你干什么了,你哪有资格废话?” 秦深被怼得无语,转移话题:“大学毕业?干什么工作呢?” “幼师。”沈歌依然不高兴。 “幼稚。”秦深呸了声。 沈歌咬着卷饼说:“幼稚也比你个高中文凭好,现在你要不靠家里救济,还能——” 忽然一盆皮蛋粥重重放在桌上,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沈牧冷着脸落座:“吃饱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对不起。”沈歌垂下脑袋。 其实他知道哥哥的心,知道哥哥最放不下、过不去的坎就是秦深的人生毁在坐牢这件事上,方才也是没过脑子才口不择言,回过味来自然有点后悔。 小小的餐厅因为坐着三个男人而显得拥挤又尴尬。 秦深放下筷子说:“辛苦了。” 沈牧不搭理。 秦深道:“我想去看看秦风桥,告诉他我出来了,你陪我吧?” —— 秋风吹过纯白的墓园,吹得花瓣四下乱飞。 工作日这种地方基本没有多余的行人,真是要多安静就有多安静。 秦深特意从街上买了盒麦芽糖,找到墓碑后便附身放下,对着相片上英俊而青春的兄弟叹息:“实在是相处的机会太少了,只知道他喜欢吃这古老的东西。” 沈牧站在后面沉默不语。 秦深望着黑白遗照上的眼睛:“到现在凶手是谁只有你自己清楚,哥,难道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了吗?” 沈牧不由侧开头。 在世人眼中,秦深就是个为了争夺遗产而心狠手辣、杀害哥哥的邪恶男人。 比起好的,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坏的。 秦风桥的死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一切,都是从他的尸体被抬出东山的那刻开始的。 沈牧深喘了口气,思绪还是回到很久之前的恐怖经历里去了。 第6章 初吻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每个人都必须接受命运所在。 秦深从未拥有过完整的家庭,自小至大,始终以“私生子”的形象挣扎在人世间。 这种常出现于狗血电视剧中的词汇,当然会引来好奇议论,其间滋味复杂难言,终究以“迷茫自身存在”的痛苦居多,并且饱受羞辱与折磨。 究其原因,并非父母不够相爱,物质不够丰沛,而是作为正牌继承者的绊脚石,秦深在哥哥面前总是显得死不足惜。 —— 晴天下的东山褪去了雨夜的恐怖与黑暗,枝繁叶茂的树林透着光晕,反而显得清新自然。 无奈行走在其间的救援队员与警察们却没有轻松的心情去欣赏。 秦风桥已经失踪了足足六天,再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恐怕生还可能便极其渺茫。 这位大集团太子爷的安危,已经引起了太多有心或无意的关注,成为本地格外爆炸的社会新闻。 终于休周末的沈牧如言再度进山,自己走得轻松,却不太放心身后一瘸一拐的秦深。 等中午在荒草丛生的空地休息时,他便忍不住劝说:“其实你不用来的,你父亲使了大力气,整个东山都快被翻过来了。” 秦深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矿泉水,然后抹了下形状优美的嘴唇:“知道家里有多少人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吗,如果我不来,就仿佛是我害得一样。” “你怎么可能害他?”沈牧失笑。 “怎么不可能,他要真死了,爸自然就只看重我。”秦深着年轻而口无遮拦,虽然语气嘲讽。 这种激烈言辞果然惹得不远处的警察回头注意。 沈牧难免摇首,带上太阳镜瞧向远方的山,淡声说:“瞧见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好人,别讲这种自暴自弃的话。” “怎么就好?我可坏了。”秦深趁机坐得离他近了些。 沈牧虽然身材健美,脸型却很小,英俊又俊秀的外表害他经常招蜂引蝶。 即便隐隐察觉得到,也对身边小男生的亲近并不在意,只是道:“你的目光里没有脏东西。” 秦深哼了声,从包里拿出保姆给带的便当:“吃不吃?” 沈牧摇头拒绝,依然咬着手里的压缩饼干,咽下去才叹息:“无论如何你都受着伤,既然只是怕议论,待在这等我们就好。” “少瞧不起人,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秦深把东西都塞回包中,然后扶膝站起:“我也是学校游泳队的,体力不比你差。” 其实他的身体条件确实不错,个头甚至比沈牧还高了几厘米。 可惜太过年轻的德性,实在不惹人信任。 警察靠近质问:“那天你们究竟都去过什么地方?” “我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吗,就顺着主路开车到河边捉鱼,然后就在原地扎营,连山都没怎么爬。”秦深太习惯自我保护,立刻警惕道:“真怀疑我把我哥藏起来了?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追问我还不如去问林恩!” “她受得刺激过大,至今都精神状态不佳,不能做笔录。”警察皱眉。 “戏精。”秦深始终都不待见哥哥的女朋友,嫌弃她事多又娇气,扭头道:“出发吧,咱们又不是来享受的,还没坐够吗。” 沈牧收拾好随身物品,体贴地帮着打圆场,对警察安慰道:“出这种事,对几个孩子都不好受,您就别逼他了,我带您再到露营地点附近转转。” 秦深在旁边偷窥沈牧唇边的那抹温和弧度,心里面不禁发痒作祟,渐渐逃离开兄长失踪的阴影,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虽说是有百分之五十血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