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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难熬。 秦深在外面拿凉水洗漱完走进来,抱怨说:“失策啊,难道没有双人睡袋吗?耽误我的幸福生活。” “来露个营也不老实吗,帐篷又不隔音,不嫌丢人。”沈牧翻转过身去,拿着手电翻随身带的口袋书。 “我又没说干吗,抱着你睡觉而已,不行吗?”秦深理直气壮。 沈牧轻笑:“少废话,赶紧休息,看星星看得都要感冒了。” “可是很美啊,其实我特别想去瑞士,读到别人游记挺羡慕的。”秦深钻进睡袋里,继续说道:“那里照片全都跟画出来似的,肯定很值得欣赏。” “那有机会就去呗。”沈牧继续翻书。 秦深躺好后不禁笑起来。 沈牧侧过古典又温和的眼睛:“犯什么傻?” “咱俩好像两条虫。”秦深在睡袋里扭了扭。 沈牧哭笑不得,半晌才趴在那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我来东山,真的对这里没有恐怖的记忆吗?” “当然有,毕竟秦风桥死在附近了。”秦深淡声说:“可也有好的记忆,我就是在这座山上遇到你的。” 沈牧目光盈动。 秦深浅笑:“我哥哥的死我可以忘记,但你的事永远都不褪色,所以为什么不愿意来?” “感觉你坐了几年牢,学到最多的就是讲好听的话。“沈牧摇头,可话没继续说完就忽然愁眉爬起。 ”怎么了?“秦深疑惑。 ”外面有声音。“沈牧低声道。 “应该没事吧,这露营区是封闭的,还有管理员看着。”秦深离开飞快地爬出睡袋:“我去瞧瞧。” 他拿着手电筒打开睡袋,果然看到个人影在往附近的山坡上爬,不禁喊道:“喂,你谁啊!” 强光照出许桐美丽的脸。 她笑道:“原来你们没睡,我想来叫你们喝酒,看都进帐篷了就没打扰。” “这样啊,不喝了,他身体不好。”秦深指了指帐篷:“多谢。” “嗯,拜拜。”许桐答应着便继续往上爬去。 秦深钻回帐篷,忍不住啧了声:“这女的有点烦。“ 第35章 实话 在任何情况下接受调查都不是件愉快的事,因为这意味着要将自己的生活,对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全盘托出。 然而至今日的秦深已经不会再计较这些小事了。 他很坦然的坐在夏实面前,将手搭在桌子上说:“其实七年前的审讯非常详细,能对警察说的我全都说了,不知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感兴趣的?时间过得太久,或许我对往事的记忆倒不如当年叙述的清晰。” 夏实微笑:“其实是想聊聊你和你哥哥的事情,难道兄弟之间仅仅用'不熟'两个字就可以一言概括吗?” 秦深显得有些无奈:“对于秦风桥的母亲白锦帛来说,我mama是个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她从来不接受我们母子。也不太允许儿子友善待我,从小到大我见到哥哥的次数不多,难道这不是不熟吗?” 夏实又问:“他也和白锦帛一样刁难你?” “这方面倒没有太明显,我哥多少属于年轻人,心疼他mama不假,但没有把对上一辈的意见迁怒到我身上,只是从来不跟我妈讲话罢了。”秦深回答:“当然态度不算多友善,你知道对于还没成年的我来说。仅仅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足以带来痛苦了。事实上我对秦风桥没太强烈的记忆,在他面前永远拘束,他也只热衷于在爸爸面前显示自己的优秀,证明我根本就是个不合格的儿子。” 夏实点头,打开手里薄薄的文件夹,拿出张照片:“这个你见过吗?” 秦深认真望去,发现是初中毕业后跟秦风桥的合影:“当然,那天我爸过生日,这也是被他硬逼着合照的,你怎么会有它?” 夏实说:“本不应该告诉你,但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是在秦风桥出事时随身遗物中找到的,按理说当年你也是高中毕业,即将要读大学了,你哥哥还愿意随身携带三年前的照片,不是别有目的,就是感情还不错,我希望到了这种时候你不要再跟我撒谎。” “刚才讲的都是实话,其实我从来都不具备铤而走险去换取富贵的勇气,一直挺甘于平凡的,不管你信不信。”秦深抱着手挑眉。 “我信。”夏实淡笑。 秦深挺意外:“为什么?接触过几天就能确认我是被冤枉的吗?” 夏实说:“我看过你七年来在监狱所读过的所有书目,除了修经济学历所需的教材,其余大部分都关于游历、烹饪、音乐、科技、插花……我不相信这么向往俗世生活的人会做出那么伤心病狂的事,当然也不排除你善于伪装的可能。” “善于伪装……”秦深仍旧年轻的脸上浮现沧桑的影子,最后淡淡笑道:“如果我真有那般成熟城府,也不至于如此被动,把沈牧害成如今的样子。” —— 永远都被秦深所心疼的沈牧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虽然受伤不轻,但仍旧每日坚持复健锻炼,恢复得倒也不错。 某日中午他终于现身沈记牛河,至少气色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陈胜高兴得手舞足蹈:“沈哥你终于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这回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沈牧看他:“都是从哪学来的江湖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生生死死?把这几天的帐本拿来给我看看。” “放心吧,一分钱也没少!”陈胜赶忙照做。 结果他刚保证完,沈歌的身影就出现在店门口。 见到弟弟的沈牧当然很高兴,关心问道:“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是的。”沈歌说:“齐磊洗心革面,这段时间接儿子很准时,我也不用再加班了,原来想去你家里看你,听他们在群里说你来这儿了,就过来瞧瞧。” “瞧什么?”沈牧勾勾手让弟弟靠近,质问道:“你最近到底给警察和律师制造多少麻烦?” 沈歌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尽管他冥思苦想,却没有发现能够帮助哥哥的更好办法,去警局sao扰得次数多了,难免显得烦人。 沈牧无奈:“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也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力的极限,咱们不过就是寻常百姓,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其他的不必强求。” 沈歌每次被他训都显得表情局促:“可我不想这么没用,看着你像块肥rou一样掉进那些有钱人的漩涡中。” “别在外面说这个。”沈牧说:“以后少去添乱了,你注意安全就好,要么到我那住。” “我才不去呢,这么大一个电灯泡不把你们照瞎眼啊?”沈歌立刻拒绝。 沈牧揉了揉弟弟的短发,扭头吩咐:“去炒两个菜来,我陪他吃个晚饭。” “好嘞!“陈胜立刻答应着进到厨房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