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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通过传送阵将他和江北送出东海时,走的就是江狐现在走的路线。 噩梦会让人恐慌惊惧,可江狐还是忍不住将它翻了又翻。 好似要记住什么,将其刻在骨子里,做一个耻辱的标志。 随时提醒江家因他而亡。 一路上遇见不少虾兵蟹将,但对方也不像是要惹事,竟将江狐视若无睹,任着江狐往东边飞去。 他整整飞了两个时辰才到达传送阵。 传送阵在一处石台上,面前不远是万丈深海,江狐还能听见最海底的声音。 眼前只有淡淡荧光,哪有麒麟兽半个影子? “究竟在哪?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江狐不敢托大,这东海他不熟悉,遇上海妖也不是件好办的事,只有在传送阵旁边画阵为房,躲在避水珠内,放出念力召唤麒麟兽。 这一等又是两日,麒麟兽完全没有回应。 给江狐的感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和麒麟兽是血契,这不比一般的契约,倘若在青城山是因为地势和结界,那么在这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召唤麒麟兽。 麒麟兽不来,只有两点,一是它不在人世,二是它被什么困住了。 能困住麒麟兽的有谁?它纵使堕落,被封一半的神力,可也是神兽。 不在人世,是回去天界了吗? 若是后点,江狐也就认了,毕竟麒麟兽的愿望就是回到天界。 可若是前点,那他就忙了,不仅要报仇,还得拯救麒麟兽。 现在就等于大海捞针,眼前无望,江狐没法,只好离开东海,先去朱雀门。 谁知朱雀门又是一件奇遇。 第30章 30 四方镇,朱雀门管辖下的一座小镇。 小镇并不大,却无处不欣欣向荣。 人来人往,吆喝声响。 阳光照亮瓦砾,旗帜飞扬。 可这繁华的小镇上空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黑雾。 江狐方踏进小镇,就察觉到一股压抑气息。 背后的桃木剑微微振动。 江狐回手握住剑柄,似在安慰:“肚子饿了,先去找吃的。” 桃木剑得了主人的安慰平息下来。 江狐走进一家名为月中的客栈。 临近午时,客栈也不知因为什么,客人并不多。 江狐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他这一身装扮吸引了不少目光,江狐耳力超群,听见了几声议论。 “又来一个。” “不是我说,看他就十五六岁,能有什么本事制住那妖邪,别是来送死的。” “看他这身装扮,也不似朱雀门弟子,哪个地方来的?” “你管他哪来的,只怕是年轻气盛,想出风头,却不知一脚踏进鬼门关。” “唉...你说这什么世道?好不容易太平盛世,却又有妖邪作乱,当真不让我们活了。” “别担心,我昨日看见朱雀门来人了...” 江狐问上来为他服务的伙计:“打扰你些许时间,方才我听见那两位大哥说此地有妖邪,不知这四方镇出了何事?” 他声音不大,那议论的两人却听见了,顿时面露惊恐。 江狐与他们一桌在南一桌在北,正是相对,话是压低了声附在耳边说的,却还是让江狐听见了,那两人当即知道自己此言有失,远远地对江狐一拱手,不敢再多说。 伙计见他甚有礼貌,长得又是好看,不由对他心生好感:“公子不是来捉妖的吗?” 江狐给他倒了杯茶:“并非,我是路过此地。” 伙计郑重的打量了下他的装扮,身穿白袍,束道髻,戴云簪,桃木剑在背,怎么看都是位小道士。 “那我就与小公子说说,大概半个月前,镇上有小孩失踪,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人贩子作案,初始是一位,又三日后不见了两位,隔日孩子的尸体被人在后山发现,孩子全身干瘪,大家才知道镇上有妖。” 妖邪作乱,一般都是挖去心脏,有个别的是剥取人皮,像这种吸干童男童女精血的妖怪,要比那挖心的恐怖多了。 “可有人见过这妖邪?” “小公子说笑了,我等凡人,哪能与它斗,那妖邪入夜后便出来抢小孩,倒是官差说起过,那妖邪功法甚是厉害,他们近不得身,连模样都未曾看清楚。” 江狐见他面露惊恐,从须弥芥拿了张符箓递给他:“这符箓可做防身之用,大哥你拿着。” 伙计也不管真假,恭敬地接了过来:“多谢公子。” 江狐又道:“再问大哥一事,不知朱雀门弟子住在何处?” 伙计收起符箓,笑了笑道:“公子可来对地方了,几位道长就在我家客栈留宿。” 当真是求缘不如随缘。 江狐给了他一些碎银,说道:“你随便帮我叫些吃食,剩下的赏你了。” 这接连两道好事,将愁苦了一上午的伙计给拯救了,伙计喜笑颜开,笑呵呵的应了他。 小半个时辰后,饭菜上了桌,江狐已经五六日不曾进食,如今见了热乎乎的饭菜,当即不管是妖邪还是朱雀门弟子,全都抛在脑后,先解食欲再说。 用过饭,江狐又让伙计给他开了间房,趁着伙计领他去后院的时候,用隐息符封住了自身气息。 这是为了避免麻烦,因为他与一般仙门弟子不同,就拿江北来说,江狐的灵力要比江北纯正。 他被一颗洗髓丹改变了自身经脉,又被谢离用奴血草养了一年,在青城山修炼三年,是以造成了他年仅十五,却有一身高深修为。 别说江南,就是当年的江舒,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虽能耐,却也无法以一己之身对抗十恶妖和妖王,只能拜入朱雀门,借助正道的力量与之抗衡。 所以在那之前,除非必要,他绝对不能展露自己真实的能力。 客栈分两部分,前面是酒楼,后边才是住房。 伙计将江狐领到了二楼,进屋前小声对他说:“道长们就住隔壁。” 江狐顺着伙计指的右边看了眼,明了的点点头:“多谢。” 伙计忙道:“公子客气,不打扰公子休息,有事尽管吩咐。” 江狐轻轻关了门,细细打量了下房间。 除却木床桌椅,也就茶具和插花,很是干净简朴。 他解下背后的桃木剑,放在桌子上。 桃木剑像是离开了主人的猫咪,又开始不安的振动。 江狐轻轻按住:“还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他的算盘打得哗啦响,全是见机行事。 先前他并未感觉到有灵气涌动,他猜测那些弟子应该是出去探风,查寻妖邪行踪。 有朱雀门弟子坐镇,自然轮不到他这外来人做主,何况他还是来拜师的。 风头出尽了,谁敢收他? 拜师搞不好就成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