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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在他面前伸张伸张?” 苏不沾做个鬼脸,哈哈笑:“别别别,世子会剥了我的皮。哈哈,杜小弟,我方才说笑呢。宫里规矩多,哪有这外头好玩。宫里马场也未必有这青山绿水的来得美,骑射师傅倒是不错的,我骑术弓马都很不错哦!哪天跟你一起去狩猎,给你开开眼。” 杜淇安不信:“吹吧你,铭玉哥身手才是不错呢。铭玉哥,明儿去庄子狩猎,我来邀你,你教我骑射行不?” “小安,放着我这个大师傅不请教,你这眼神着实有问题呐!”杜春和跟上来,打趣着自己侄儿。 “叔,您就别接茬了!您那身手,谁还不知道哟!” 众人哈哈笑起来。 休沐之后,林铭玉恢复每日进宫日常。这日苏不沾母亲身体不适,作为独子苏不沾递了假条回家侍疾。林铭玉陪着涂砚每日往上书房去。 苏不沾不在,林铭玉落得清静,好生听了一堂课,安静老实得让夫子也连连看了两回。过了一个时辰是中场休息时间,林铭玉走出房间,往后院假山处走着,活动活动腿脚。 五月的天,白日间热得很,后院有处小花园子,古树成荫,走在里边满目青碧,让人心旷神怡。 林铭玉走到半道,听到身后鬼鬼祟祟的脚步声,身旁恰是一处流水假山,借着水中倒影,看到身后跟着三个举止可疑的同窗。他装作欣赏周围的景象,停下来。身后的三人同时跟着停下来四处张望,交头接耳,也是一副赏景的模样。 嘴角勾起一抹笑,林铭玉抬脚往假山处快走一段。 假山那里有一处弯道,只要转过去,后边的人便视线受阻,除非跟着过来,才能看到前面的人在做什么。 林铭玉脚步加快,很快就转过弯,绕了两个弯,躲入假山洞内。 身后三个人快步追上来,可这是一处假山群,此时哪里还能找到人。 “人呢?刚还在,跑得倒快!” “算他走运,今儿且放过他。苏不沾总不能时时守着他,明儿再收拾他不迟!” “走走走,回去回去!蒋瑞那小子早瞧他不顺眼,瞧他那德行,等会有好戏看喽!” “阿泽那头去说一声,让他回来吧。” 三个人转了一圈没见着人,把林铭玉涂砚等人好生编排了一番。待人走远,林铭玉从假山洞里边走出来,琢磨着刚刚听到的信息,又抬脚往前边走了一段,目光落在一处横过半道的假山处。 仔仔细细瞧了一遍,恍然。这是个埋伏的好地方,横斜过来的假山挡住视线,后头便是引入园子的小湖。岸边垒着几块低矮的白石,风雨侵蚀,雕琢得十分平滑。若是有人埋伏在假山后头,在这儿设个绊脚的物事,或在人走时装作不小心撞上来,被撞之人重心不稳之下只能往旁侧或前方躲避。 旁侧是石头,棱角锋利,往前便是湖水,少不得要落个伤出来,还能造成是受害人不小心的假象。 林铭玉又走到假山后,地上的草有踩踏过的痕迹,方才定然是那个“阿泽”埋伏在这里了。 无法无天呐!皇宫内苑,禁卫重重,这般粗浅的设计,当真是胆大包天。林铭玉记下这几个人的容貌,回头需得查清楚背后的人是谁。 慢悠悠回到上书房,里头乱糟糟的,林铭玉进来时,房间里短暂地静了一会。 林铭玉默默把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边勾着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冷笑的,是方才跟在他身后的那三个人。在他们身边,还有个抱臂倚在窗边,不屑瞧着他的少年。 林铭玉经过他们身边,走回自己的座位。众人眼中的八卦味道更加浓烈。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真瞧着一团乱的案几,洒满墨汁的书本,滚得满地都是的私人物品,林铭玉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涌出一股怒气。脸上冷笑,他抬起头,环顾四下里或是明目张胆,或是遮遮掩掩看过来的目光,冷声问:“谁做的,站出来!” “噗”,人群中传出一声笑,靠窗那个少年挑着眉毛,鼻孔朝天地笑了一声:“哈,奴才就是奴才,怎么也成不了主子!鱼目混珠也就罢了,以为自己是谁?能命令得了谁?哈哈哈,笑死爷了!” 他身边的人笑道:“可不是,唉唉,大伙儿听着,有奴才充爷的没,站出来让大伙开开眼,哈哈哈。” 哄笑声中,在林铭玉左侧坐着的几个少年露出不忍的神情。 “阿泽,湘成,能不能少说两句?快些收拾吧,夫子要来了。” 窗边的少年眉头一立,他身后走过来一个人,拍着他肩按住他的行动。那人缓缓走过来,走到说话的少年面前,弯下身子,从少年面前的几案上扒拉了几下,随手拿起一本书“啪”地甩在少年脚边。 “哟,手滑了,失礼失礼。你方才说什么,我恍惚着没听清。” “蒋瑞,你……!”少年怒目而视,拍案而起。 “怎么着,吓唬爷呢?”蒋瑞伸直腰杆,眼皮向下睨着人。 少年被同伴拉着劝:“罢了罢了,夫子就来了,别惊动了主子们。” 蒋瑞得意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走到林铭玉身前,拿脚踢着地上散落的物件:“这不是林公子的座位么!怎的,手滑得厉害?瞧瞧这个狼狈样哟,明儿乐福王世子瞧着可不得心疼呢。收收,收收,这不要上课了么,伴读也该有个伴读的样子嘛,林公子,你说是不是?” 林铭玉没给他一个眼光,大步走到门前,对着门外拱拱手:“敢问今儿当值的是哪位公公?” 廊下一个小太监探出头,认了一下人,见是林铭玉,走过来问:“林公子有事?” 第一百零四章 “在下有一事请教,敢问公公,如若有人在宫中闹事——譬如故意扰乱上书房秩序,以致于让皇子们跟着没脸,这般言行可符合规矩?” 小太监一挺胸膛:“你不是说笑么!这是哪儿?这是天子眼皮子底下,上书房!皇子皇孙们学习道理的地方,怎容得有人撒野?若是有这样不知轻重的人,内有管事大总管,外有国法刑例,定能好生‘伺候’着他!” 林铭玉微微一笑,身后之人齐齐抽气。 “公公说的极是。再请教公公,今儿当值的侍卫大人可在?” 小太监狐疑起来:“林公子如何这般问,可是发生了什么异常?” 林铭玉扫了身后密切关注此处的同窗们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要说话。 “唉唉唉,林公子是吧,林兄林兄!您拉着公公聊什么呢,人公公多忙啊。这马上夫子就来了,来来来,跟咱们来温习温习功课。”身后一个人匆匆阻住林铭玉的话头,怕不够亲密似的,手往林铭玉肩上抬。 林铭玉往旁边一让,神态悠闲:“哦,多谢兄台,我们似乎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