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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哭,也让他知道你的一片心意。” 裴子戚沉默了。别看景吾与他一样是文弱书生,然而一旦执意起来,旁人根本拗不过他。宁可死得轰轰烈烈,也不愿委曲求全,坚守原则与信念。 于是,他思忖说:“好吧,那过几日我与你一起去。”又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府了。记得把锦囊背下后,烧毁它。” 景吾颔首点头:“我送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什么贵客,怎敢劳世子亲送?”裴子戚笑笑说:“非衣只是一介公子。” 景吾一顿:“是我考虑欠缺了。” 裴子戚挥挥手,阔步前行。独留修长的身影,逐渐消逝在廊道…… ******* 宽阔的街道,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一辆马车慢悠悠驶来,待至裴府,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轻轻唤道:“老爷,我们到了。” 缄默少顷,车门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下来。身姿挺立,月牙儒袍,端得一个气宇轩昂,只是鼻头、眼眶微微泛红,观着几分怪异。 裴子戚理理袖口,只手位于腹腔,徐步前行。忽地,朱门轻启,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伸出来,双目向四周瞅瞅。待见裴子戚,又马上关闭朱门,悄悄然然。 裴子戚皱了皱眉头,加快前进步伐。等到门前,他刚握铜环轻撞,‘咯吱’一下朱门开启,迎出福子笑吟吟的脸庞。 裴子戚沉下面容,不悦道:“福子,搞什么呢?刚才我就瞧见你了。怎么?瞧见我回来不开心,一见我就把大门给关了。” 福子一下变了脸色,慌张失措得摆摆手,又抓抓后脑勺。一张憨厚的脸庞憋得通白,许久都崩不出一句话来。若是被府上他人知晓老爷这么说,非得被打死不可。见老爷回来不开心,这不是良心给狗吃了! “说吧,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合着不想让我知道?”裴子戚跨过门槛:“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点说出来,我还能轻饶你们!” 福子朝自己脸上挥了一巴掌,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没呢,老爷,我们怎么会敢有那个胆子。” 裴子戚吸了一口气,柔声道:“疼不疼啊?有什么事好好说,自己抽自己的毛病该改改了。” 福子把大门关上:“那个,宫里来公公了。” 裴子戚顿了顿,疑惑道:“这不很正常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宫里来公公了,孙公公来了也没见你这样啊。” 福子摸了摸后脑勺,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说,便道了一句:“不一样。” 裴子戚困惑地看他两眼,又把视线挪开。这一下,他傻眼了,整个院子里一片空荡荡,一个人影也不见。他砸砸嘴道:“还真不一样。人呢?他们人都去哪里了?你别告诉我,他们都去伺候公公去了。” “不是伺候公公,是去参见三皇子殿下了。”福子憨厚笑笑说:“我也想去参见三皇子殿下的。但我思忖着要是我去了,就没人给老爷开门了,所以留下来了。” 裴子戚半是感叹半是无语道:“你倒有是良心。” “可不是嘛。”福子骄傲挺起胸膛:“三皇子殿下可是威震八方的战神。平日里,我们听听他的事迹就热血沸腾,更别说能亲眼瞧人。见三皇子一面是多少士兵的愿望呀。我的腿脚还好着那会,我就天天盼着能见三皇子一面了,” 裴子戚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教育他,盲目崇拜是可耻的行为。他只好悠悠道:“三皇子来做什么?” 福子连忙道:“噢,三皇子殿下前段时间受伤了。后来,有一位高人把殿下治好了,可落下了后遗症。听说,殿下时醒时不醒的,折腾几天了。这不,国师就给殿下算了一卦,让他来我们府上。” 裴子戚止了止脚步:“来府上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福子拄着拐杖说:“这些话还是跑出来出恭的小厮说的。他话还没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了,我缠都缠不住。” 裴子戚点点头,又道:“福子,你跟我干嘛?不用看门了吗?” “不看,敲门也不开。”福子笑着说:“我也要去瞧瞧三皇子,免得落了人后,被那群臭小子笑话。” 裴子戚:“……”这府上到底谁才是老爷? 系统跳出来阴森森的说:“嘻嘻,你的裴府变成仉府了。” 裴子戚怒了:“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说万无一失,肯定会痊愈嘛,怎么还会有后遗症?” 系统想了想说:“可能是修复液喂多了吧。” 裴子戚楞一下,叹气说:“这个怪我。” 系统又说:“对了,你刚才一声不吭的屏蔽我,一个人在马车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裴子戚凝了眸色,淡道:“撸了一发。” 系统默了,许久才说:“那个…你能硬吗?” 裴子戚:“……” 第三十九章 裴子戚徐步强行,福子随他身后。待至大厅,果然是…人山人海,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瞧样子应该是整个裴府都出动了。柱子后有丫鬟躲着偷看,双手捧着胸口、红着脸颊,揣揣不安的小神情。 裴子戚感到了会心一击,对系统说:“当了五年的老爷了,我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有丫鬟揣着胸口脸红……” 系统安慰道:“红了你也不能硬,有还不如没有。” 裴子戚:“……” 裴子戚站定抬手,清了清嗓子。安静的大厅一时间所有视线交汇过来。仉南侧目看来,眉宇轻笑,如沐春风。他温声道:“子戚,你回来了?” 裴子戚吓得顿住了。他对系统说:“我刚才出现什么幻觉了吗?” 系统:“那应该不是幻觉,而是爱的开始~” 裴子戚:“……” 裴子戚连忙回神,拱手道:“卑职参见殿下。” 仉南向他走去,大手握住了小手,将他轻轻扶起:“子戚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必多于虚礼,望今后子戚也能省去繁文缛节。” 裴子戚面上受宠若惊,道:“承蒙殿下的厚爱,卑职受之有愧。”背地里又对系统说:“为什么他还不松手?” 系统好心建议说:“你可以挣扎啊。说不定他兴致一来,就松手了呢?” 裴子戚:“……” 仉南笑了笑,大手包裹得更紧一些,薄茧微微摩擦光滑的肌肤。他轻声道:“子戚多虑了,恐怕今后还得麻烦子戚。” 裴子戚突了突心头,强装镇定道:“殿下,这是何意?” 仉南煦和笑笑,琥珀眸子流动着温柔波光,凝视他缄默无语。裴子戚猛地怔住,失神与他对视,心头连着突突不停,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 “裴大人,您可回来了,殿下等你许久了。”尖尖细细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