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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都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头上,脸上,身上…… 而他身边王玥和魏虹,却是一下都未挨到。 朱四是真不明白,一个人人赞誉的小姐,怎会如此不顾形象和名声,野蛮生猛,睚眦必报!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正面痛打!对方居高临下,而他身受束缚,剧痛袭来,他却毫无反击之力,无奈下他唯有急着划水拖人后退…… 他忍不住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待自己揭开身份之时,要让这丫头跪拜自己脚边,懊恼今晚行径,急着弥补过错,抢着巴结倒贴…… 程紫玉又是一桨拍下,朱常安往后一仰,这势大力沉的一下只是扫到了他的前胸。 程紫玉见他退了不少,不由勾嘴一笑。 看官们都快到了,你这会儿想走?门都没有! 好不容易将你引来,才打这么几下,怎么够? 所以,你非但走不了,还得乖乖主动上前来给自己泄恨! …… 第七八章 呜呼哀哉 程紫玉心火烧得guntang! 她就是要朱常安只有挨打的份! 她一直在看着,发现魏虹又呛又咳,明显有些脱力,朱四若不能算计上自己,那么他将魏虹甩开是迟早的事。 他休想! 这才是她将王玥“送”下水的原因! 既可以让王玥赖上朱常安,也可以多一人缠住朱常安。 除了可以欣赏他的臭脸,她还将有机会可以对其狠狠痛打发泄!让他再无算计自己之力! 这条落水狗! 这世还想算计她?那她一定见一次打一次!打得它夹着尾巴逃离,早晚不敢来犯! 上一世的债,她还没能力讨,不过但凡有机会,她都要收回点滴利息!此刻的朱四尚势弱,她还有时间!毕竟再坏,也坏不过上一世了! 无人比她更了解朱四,如此先机,自要好好利用!此刻她头一桩要做的,便是必须坚持到众人到场! 她要将这“屎盆子”当众牢牢扣在他脑袋上! “黄公子,这桨,我递得好辛苦!你怎么不接?你躲什么?你没看魏虹meimei都快不行了?您再拖下去,可有谋害之嫌了!” 程紫玉边笑边甩着手中划桨。 “你就这么不想上船来?你倒是伸手接桨啊!怎么你还退了?你不想上来是不是?” “马上要来人了,你这么左拥右抱不上来,该不是想要坏了两位姐妹的名节吧?你手放哪儿呢!你快将她们送上来,我就当没看见!否则,你可是要对她二人负责?” “您不是京城的高门贵族吗?你的婚娶不用遵父母之命吗?按理你有中意之人,不是该三媒六聘吗?我们荆溪这样小地方的姑娘,能入得了您的眼,自是荣幸!可两位姐妹是正经姑娘,可不是能随意揩油玩弄的!” “您此刻所为不厚道啊,您看上她们就去光明正大求啊,如此下流行径实在有辱斯文,丢人现眼!” “难不成是你爹娘不让你娶妻纳妾?所以你才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奉劝一句,既是高门,一切嫁娶事宜更是随便马虎不得!千万别辱了您那尊贵的家门!” “也不知你爹娘够不够宽宏,他们知晓你今日谋算后,能不能饶过你?不过,不得不说,你连爹娘都敢偷摸算计,可是胆大包天!大不敬!大不孝!是忤逆!是大罪!……” 程紫玉说话声音越来越高,到了这会儿几乎已是厉声痛呵! 朱常安感觉脑袋一阵阵发胀生疼,一张脸更是发青发黑! “闭嘴!闭嘴!闭上你的嘴!” 被痛打不可怕,被泼脏水也是小意思,可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玩弄谋害也来了,忤逆算计也出现了,什么大不敬大不孝的,太毒了! 这些分明似不经意之语,却是这般厉害!这种话,在天家,尤其是不能出现的! 为何!为何她能一下抓到自己的软肋? 她一双眸子那么利,似乎早已看穿了他! 人快到了,她这么尖叫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此行红煞了多少人的眼,想要他栽了的人就缺一个契机! 这些污蔑虽不至于置他于死地,却足够害他前程尽毁! 朱常安一直在后退,以避开划桨攻击范围。可此刻,他的双腿不得不停止了后划。 他不能任由眼前女子滔滔不绝的胡言,他要上船,在宾客们到场前,他必须让她闭嘴!他必须向她解释!他必须让她停止误解!他不能让谣言出现!他不能叫这些话传出去! “程小姐稍安勿躁!且听在下解释!咱们先好好说话,两位小姐都快不行了,你让她们……啊——” 朱常安试着再次向前,可他才刚前进半尺,程紫玉那厢看准了又是一桨拍下。他的面部被扫到,鼻梁被刮,瞬间破相,两道鼻血挂了下来。 王玥猜到了程紫玉的拖延意图,左闪右避后,索性一咬牙,深吸一口将脑袋缩进了水中…… “住……住手!误会,都是误会!” 朱常安进退不得。 程紫玉站在船头一心发泄! 她前倾着身子一下下抡桨…… 除了泄恨,她更是为了阻止朱常安上岸或上船,以达到板上钉钉的目的。 然而,当她蓄满全身气力,横向往前扫去,打算抽朱常安一个大嘴巴时,却是突然右手手腕一阵酥麻。一阵剧痛从关节处迸发,叫她腕上气力全失,整条小臂似是筋骨都在震动,直直垂下。 与此同时,她的后膝也是一抽,双腿气力尽散,一下便软了。接下来,则是脚腕!同样的麻痛! 她几乎听到了脚腕关节被打中而发出的咔咔声。 她知道,有人从后面偷袭她了! 这种感觉,她前世经受过好几次,她应该是被什么暗器打中了! 而对方出手的那个空档,正是她抡起划桨的这个瞬间。 所以,她往前栽去了…… 对方故意选择了这一时机来打她的后膝和脚腕,就是为了让船头边沿的她站不稳,往前跪倒而栽下水! 是朱常安的人?还是魏王两家之人? 她与划桨一起掉到了水中…… 她心下呜呼哀哉。 她虽怀疑过周围或许有埋伏,可她笃定王魏两家不敢对她动手,而朱四为了全方位征服她,也不会贸贸然出手。 应该是她刚刚这心火蔓延下的一下下出手过狠了,眼见宾客们又很快将至,对方怕出事,慌神下到底还是管不了细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