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书迷正在阅读:我没有人气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灼艾、美术生的修炼手册、前程定姻缘、卸甲、攻略土包子、重生其实男主是个基(快穿)、重生之第一将军、舌尖上的魔界、蒹葭
要死了。 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术”。他本来在家乡小镇过得好好的,家境殷实,有一个感情甚笃的青梅竹马,书院的夫子夸他很有天分,将来定可以考取功名。这一切,却全因与这人的相逢一面而改变,他们之间甚至还没有说上几句话! 可是…… 如果和这个人死在了一起,他好像……也可以满足了。 临死之前,至少能再见一眼。 他的眼泪掉在那人脸上。 忽然间,那人竟然睁开了眼,抱住了他。 还是那双他梦里常见、难以忘怀的眼睛,眼波清澈而温柔。初见到时他还不觉怎样,可时日推移,他却渐渐发觉,原来从他望见这双眸子的第一眼起,就已着了魔。 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了什么邪术? 天旋地转,世界落入一片黑暗。 …… 浓郁的墨色渐渐淡却,最后化成徐徐消散的云烟。 许笑飞发觉自己从云烟里飞了出来,升上了半空,视野豁然开朗,他低头望去,那片正在消散的云烟,却被框在摊平在几案上的一幅长卷里。 这一幕幕,原来都是画卷里呈现的景象。 而他自己,又变回了那个放浪不羁的仙人。 “原来如此……”他发出一声轻叹。 关于此前的经历,少年始终不肯对他说实话,但他既为仙人,当然有很多法子能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一挥袖,卷轴化作一团金光飞回了袍袖里,他转过身去,忽然怔住。 “你……” 他若不是心乱了,本来早就该发觉的。 少年站在门口,已不知站了多久,双眸痴痴地望着他,脸上的神色既难堪、又凄楚,还带着几分释然。发觉他望向自己,转身就跑。 他追了上去,他一瞬间就已想清楚该怎么做了。 这一梦直到天光大亮。 许笑飞躺在床上,抬手遮了遮眼睛,挡住从小窗里投进来的有些刺目的阳光。 在那梦境的最后,他和那个少年,明明该有一个美满的结局才对……可他心里,为何却怅然若失? 假若他们真的获得了圆满,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冷清清地一个人睡在客栈里? 他不敢想下去,他们后来又经历了什么。 他也无法再想,每次尝试回想,颅脑都会剧烈作痛。 他已忆起一些片段,将这些片段连缀起来,他依稀感到真相已闪现在了他的眼前。可这丝灵光如此的捉摸不定,总是悄悄从他指缝间溜走。 许笑飞忽而又想起了沈惊澜和临砚。 也许在心底深处,他已经察觉了自己是谁,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正是这个心底的声音,告诉他,要与这两个人再走近一些。 不知此刻,那两人身在何处,在想什么呢? 第50章 市井 就是这里? 临砚扶着教主,转过影壁,走进了这座并不起眼的小院落,屋舍已经很陈旧了,墙脚都生出青苔,院子中央有一棵枝叶繁茂的银杏树。 一个脑后挽着发髻、打扮素净的妇人正在扫地,动作很利索。余光瞥见他们走入,她放下扫帚,迎上前来,福了一福:“两位就是大爷、二爷吧?两位的朋友说你们今天要来,我已经把屋里都打扫清爽了。”又自我介绍道,“你们叫我余嫂就好,我每天来这儿清扫和做饭。”沈惊澜点点头:“你忙你的,我们自己去转转。” 环绕院落一圈的有间主屋,还有左右两侧厢房,他们先走进了左厢房。 “那些杂事由我做就够了,何必叫一个外人来?”临砚道。 沈惊澜摇摇头:“小砚,我只是要你在这儿陪我休养,可不是让你伺候我来的。” 临砚心头无奈,又问:“那她口中所说的大爷、二爷又是什么?” “我派人买下这座宅子、雇佣帮工时,对外散布的消息是将要来住的是兄弟两人,我就是你的大哥。”沈惊澜微微一笑,斜睨着他,“难道你想听她叫老爷、夫人?” 临砚被他瞧得扭过头去,哑口无言。 沈惊澜已转移话题道:“你看看房间里还缺什么,待会儿出去添置。” “嗯,我在看。”不用他说,临砚也早已在留心了。 他答应教主,这一个月里推开一切事务,教主去哪里,他就陪着去哪里,却没想到教主提出的愿望,却只是在市井里住下,平平淡淡地过上一个月。 教主幼年就上山修道,从此不沾俗尘,也许他想体验体验,凡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吧。 这座宅子也是教主定的,看起来原先还住着人家,被教主着人另行安置了。这些事教主都不曾让他插手,都是他自己亲自安排的。 屋里的家具都有了年代,光泽晦暗,看起来不太结实。被褥倒是全换成了崭新的,窗纸似也重新贴过,地面也打扫得很干净。 沈惊澜却望着一面墙壁道:“那面墙太空了,要挂一幅花鸟画。” 他们将余下的屋子也逐一看过去,沈惊澜仍有许多意见。 在某张架子床畔要加一只小铜炉,在那桃木柜顶放一罐糖瓜,走到屋外,又说院子里空旷了些,要在那银杏树下放一口大缸,缸里养几条金红的锦鲤。 居然还说,眼下是冬日,别人家屋檐下都挂着成串的腌鱼腊rou,我们没有,也要添上。 原先这里的住户大概还是腌渍了一些的,在搬迁时一并带走了。 “小砚,你笑什么?”沈惊澜忽瞧着他道。 临砚笑道:“教主兴致真好。” 他的确把屋里的陈设仔仔细细瞧了一遍,起居所需的器物都还算妥帖,倒没想到,教主关注的尽是这些东西。 好似真的要在这儿久住,而且是完全同凡人一样地久住。 余嫂已经进厨房忙活去了,临砚道:“腌rou的事我去跟她说。”他走进去,看了一眼灶台上盛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明显都刚换了新的,暗自点了点头。 他给了余嫂银钱,交代她买些腌rou咸鱼之类的回来。 余嫂收下银子,又小声问:“二爷,我看大爷他好像身体不好,可有什么忌口?” “不必了。”临砚心想她倒是有心,道,“你做得清淡一点就是。” “好嘞!”余嫂应一声,表示明白。 余嫂忙起了晚饭,他们就出门,去附近的市集采买。 临砚扶着教主,在喧喧嚷嚷的市场上左逛右逛,最后真的买了两幅裱好的字画、一只装糖的陶罐子还有一斤糖瓜。 他们收敛了气息,完全装作凡人,就连乾坤袋都用障眼法化作凡人用的褡裢袋,当着市集上众多人的面,不便把东西都塞进乾坤袋里,临砚就统统拎在手上,反正也不算沉。 至于鱼缸,他们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