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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又爱又恨的人,红唇刻薄道:“这可不是我教的……” **** 晚上,谷嘉义被塞了一肚子的鸡鸭鱼rou。饭后谷业被唐悠谴去书房,他被拉着话家常。 唐悠性子娇憨而温柔,幼时和少女时都被家里宠着,嫁了谷业也是过得顺心无比,她每日里接触的也不过是些街坊之事,听她说话也是轻松得紧。不过今日却有些不一样。 “官哥儿在外面有想阿娘吗?送粮倒是不危险,就是把你晒得太黑,到时候可没姑娘家看上你。” 听她这么说,谷嘉义就知道下午放的话本被看见了,不过唐悠有多宠他,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见唐悠眼眶没红,深色也平静,谷嘉义就笑着道:“有想阿娘,有回穿着新衣裳,别人都夸好看,那时候特别想。” 唐悠笑笑,而后想起那些话本,又继续道:“你那时候肯定还没晒黑,现在可像个黑炭球。” “阿娘,那里像你们女子那么白,我可是男人。”倒是林珵很白,谷嘉义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道。 话题又被谷嘉义岔开,唐悠索性揪着他的耳朵,板起脸道:“那些书,是怎么回事?让你阿爹看到,皮都要掉一层!阿娘可不是吓你!”说着倒是吓到了自己,眼泪扑簌簌下来。说到底也是心里担心谷嘉义被人哄骗了,一生尽被耽误。 谷嘉义别捏地歪着头,用袖子给唐悠擦着眼泪,心里也是愧疚不已,“阿娘不哭啊,就是些话本,儿子这是天生的毛病,你从小可看见我和那个女娃娃玩得好了?” 唐悠想想,谷嘉义大小只爱个写大字,之后还喜欢个武艺,从小到大,只和她娘家几个侄儿玩。从小只接触些男孩子,文轩院里也全都是小厮,唐悠捂着帕子,抽了抽鼻子,“那是你没看过小姑娘,一个个可好看了,眼睛水汪汪,像是会说话一样,肌肤也像是雪一样白。” 谷嘉义无奈道:“阿娘,我不喜欢人家,娶了来也是耽误人。” 唐悠顿了顿,几乎要把买一个来说出口。最后淡淡道:“你下去吧,好好养养,最近不要出门。” 谷嘉义张了张嘴又合上,抱了唐悠一下才离开。 唐悠是宠谷嘉义,可是她一想起谷业就觉得这事不能同意,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劝劝谷嘉义。 因为心里装着事,她到了夜里也是辗转难眠。谷业撑着手臂问她:“怎么了,睡不着?晚上看你眼睛都是红的” 他原本以为唐悠是因为见到谷嘉义,说了会话高兴地哭了,现在才觉得不对。官哥儿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惹得人这般! 他手上动作轻轻地把人翻转过来,看着唐悠的眼睛道:“你不说,我明日可就去教训他了?” 唐悠扯出一个苦笑,夜里看得不大分明,但听得到她细柔的嗓音道:“官哥儿可没干什么?他说了明日要睡一整天,我这不是心疼他。还担心以后也像这样一走好几个月,夸张一点就和我们家似的,一年到头都聚不齐人。” 后面这截都是真话,理由是之前担心过的,故而谷业也没觉得奇怪,一手把人揽在怀里,一手轻抚她发丝,宽慰她道:“眼前这局势倒不至于,到时候给他娶个媳妇,武官里混混资历,倒也过得去。今年秋日武试也可以试试,虽然比不得科举,也算是功名。到时候再给他娶个媳妇,生个孙子给你玩玩。怎么样?” 谷业喷起的热气在颈间,唐悠动了动,想着孙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有呢?只怕知道了事情,儿子都快没了。 万般烦心,唐悠不满地在谷业怀里蹭蹭,谷业被蹭得心痒,笑道:“不如我们再生一个?你身子也养好了,要一个也行。” 唐悠羞愤,“你个老不修!” “我哪里老了,可不许胡说。” 第二日清晨,谷嘉义清爽地打完一套拳,正欲出门给父母请安。 谷长忠守在门口,双手张开,小声道:“少爷,你被夫人禁足了,半个月不许出门。要是不想惊动老爷,还是乖乖呆着好。” 谷长忠的名字可不是瞎取得。谷嘉义看着许久不见的老伙计,想着自己阿娘怎么会起这么早,无奈地耸肩,问道:“这么早,谁给你送的信?” 谷长忠答:“是昨夜的吩咐。少爷,你不要为难小的啊。还有过会要送书过来,您记得看。夫人说,您要是想出门,就得去考武试,没有考上状元就继续禁足。” 提到状元,谷长忠也心疼起谷嘉义了,武试居然还要考做文章! ☆、第 52 章 谷嘉义幽幽叹口气, 沿着被精致搭理的小道,往自己的小菜园去。 菜园子也看得出来是有人专门打理的,杂草一根没有, 反倒深绿色的草叶长得很好, 只是一看就知道太老,不好用来做菜。 他转身对谷长忠道:“把这些都铲了吧。” 谷长忠以为谷嘉义是要支开他, 便道:“夫人让我不要离开少爷半步,等遇上别人, 再让他们来铲, 种些原来的花草。” “行, 你看着安排。”谷嘉义继续往前走几步,就是演武场。 因为很久没人用这里,兵器都被收检在了库内, 谷嘉义抽出腰间别着的软剑的刃,用双片的刀柄合上,就是一把武器。 谷长忠站在演武场边缘,看谷嘉义拿着那把剑舞动起来。他每下动作, 空气里都传来嗤嗤地破空声,仿佛空中有什么东西被劈斩开来。后来动作越发快了,谷长忠眯着眼也看不清, 这才反应过来。只是眼睛还舍不得移开似的看着谷嘉义,嘴里喃喃道:“真是厉害……” 初阳高升,洒落一地金色的光芒。正阳宫前,玉白的石阶被染成了乳黄色, 看上去暖融融,只是一阵大喊破坏了这气氛。 秦伟山扑在正阳宫殿里的阶前,以头抢地哭得像死了老爹一样,不远处的秦太师垂着头,神情憔悴,鬓发处银丝比前几日更多。 秦伟山无比委屈地喊道:“我儿在京都口门前殒命,无贼无匪,竟没有一个公道,这叫京都人以后如何敢出门,只怕离了家门口就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了。这天下,还是圣上的天下啊,求圣上怜悯臣几分,窃让使臣大人给个公道。” 因为太伤心,秦伟山哭得鼻头发红,眼睛红肿,倒还真叫人看不过眼。一位紫色皇子服饰的青年便在秦伟山的抽泣声里走出来。 他面容斯文,浑身气质温和,身形因为修长而显得有些单薄,脸上带着淡淡的怜悯之色,说道:“父皇,儿臣看秦大人说得有理,他也并不全是为着私欲。事情发生在京都城门口,莫说儿臣有时出门游玩,就是诸位大人出城的时候也不少,都合该担忧几分。还有城里的百姓,怕是吓得不敢出门了。” 林元武看着大皇子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