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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的话让江泠一怔,神情慌张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 见江泠错愕,陶桃“噗嗤”一笑。 “你要是想收,就藏得严实一点。” “反正我都发现了,就算不是送我的也得给我。” “你还欠我一份杀青礼物不是吗?” 看着面前爱人的脸,江泠心满意足。 江泠深深吸了口气,起身从床头拿出那枚藏了很久的丝绒盒子,轻轻在陶桃面前打开。 “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太合适,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陶桃,我们要不要一直在一起。” 陶桃抿唇,眼中含泪。 “要。” 他的话音一落,江泠便紧张地拿出那枚钻戒,轻轻套在陶桃左手食指之上。 陶桃用右手将盒子里另一枚戒指拿了出来,慢慢套住江泠左手食指。 两只带着相同戒指的手交织在一起,好像一眨眼就能走到白头。 天气很好,气候适宜,爱人相伴,一切都是刚刚好。 第97章 善终 江泠的公开让整个娱乐圈都为之震颤,毕竟江泠身居高位多年,一直受人敬仰和尊重,关于他的私生活也是从未有过什么声音,这次这样直白地承认,可谓是将前程放在了砧板上任人宰割,实在是勇气可嘉。 与此同时,江泠的恋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向来冷淡疏离的影帝江泠亲自发微博承认,着实叫人好奇。 江泠前脚发了微博,后脚尙青就让人把剧组的演职人员名单还有剧照发布了出来,于是陶桃的名字才开始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陶桃的名字和身份隐匿了太久,就是前几天江泠出柜的消息沸沸扬扬,陶桃的名字也没有出现过,更没有人曝光过他在剧组的照片。一来是宋蝉喧在其中控制着,二来就是江泠的暗中保护,所以如今陶桃的身份公开,多重信息挤满了网络,网友们像是过年了一样热热闹闹地讨论起来。 几乎只是瞬间,网络上便掀起了一股热议狂潮,人们开始把所有信息连在一起,也开始懂得江泠之前的那次采访与那条桃子微博到底是何用意。 江泠和陶桃的名字挂在热搜首位没多久,剧组也跟着上了热搜。 毕竟是同性题材剧本,之前就受到多重非议,如今又牵扯进了陶桃和江泠的恋情,就更加引起注目,现如今已经有许多人觉得江泠和陶桃这是因戏生情。 狂热的议论为剧组带来了热度,让原本低调的剧组彻底暴露在了世人的光线之下,就是尙青也有些不大习惯。 宣发组这才两个小时就已经给尙青打了五六通电话,回回都是说一件事,叫尙青心里烦躁,后来干脆不接了。宣发组把电话打到了制片人那里之后,制片只是叫他们不必采取行动,静观其变。 挂断电话后,制片走到正在看回放的尙青身边,坐了下来,试探着道,“尚导,现在这局势,您觉得是好好利用,添柴加火,还是尽力控制?” 尙青烦闷地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面色疲惫。 “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眼下做什么都不合适,事已至此,只能安静待着,等过一阵子风头过去,可能会好一点。” 制片人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可是……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江老师又这样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我们的戏可能会引起一些群体的反对,就是过审和上映的问题……也可能有点困难。” 制片的话尙青句句都懂,最坏的情况他也全都想过,只是他不想,也不能阻止江泠的行动。 他这样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阻止相爱的人昭告天下。更何况相爱本身就没有错。 尙青长舒了口气,从椅背上直起身子,转身看向一旁的制片,“我做这部戏不是为了名利,只是想做出这部戏而已。” “这个想法一开始我就说过了。” 制片人的脸色有些僵,见尙青不高兴了,他忙不敢再说,“您放心,我们的工作就是让这部戏做出来,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的。” “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去看看b组那边什么情况。” 制片人说完就走,留尙青盯着监视器的画面若有所思。 江泠的公开其实让尙青很是佩服,现在的社会里有几个人能有江泠的担当和勇气?所以哪怕会影响,尙青还是想尽力支持。 如果李想和陈淮没有善果,尙青觉得至少江泠和陶桃可以善终。 陶桃和江泠的事让疗养院的小护士们有了新的谈资,那些议论纷纷自然也就进了宋卿的耳朵。 宋卿立刻给宋蝉喧打了电话,但宋蝉喧一直没有接。宋卿又把电话打到了郑经理那里,可郑经理也不敢让宋蝉喧接,他甚至不敢告诉宋卿,宋蝉喧到现在都没有去公司。 郑经理担心宋卿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好先稳住她,好说歹说才让她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和宋卿的通话记录,郑经理长叹了口气,又鼓起勇气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低声道,“先生,宋总来电话了,说给您打了几次都没有接。宋总是问小少爷的事,我虽然搪塞了过去,但恐怕也瞒不了多久,您看……” 郑经理的话音落下好久,空气里依然静得可怕。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郑经理暗暗叹气,实在是不懂明明可以看得见的那条路怎么就走成了这样。 郑经理正暗自伤神,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郑经理忙伸出脚挡在门口,又抬头去看宋蝉喧,只是一眼便让他呆在了原地。 看着面前那个眼底泛着nongnong的乌青,双目无神,眉头紧锁,下巴处生着稀疏的胡茬,灰暗可怕的宋蝉喧,郑经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宋蝉喧的眼神望向外头,却又好像没有焦点,片刻之后他才喃喃开口。 “丢掉吧。” 郑经理忙回过神来,下意识搀扶着他,“您……您说什么?” 宋蝉喧有些头晕,他闭了闭眼,张合着干裂的嘴唇,“没用了的东西,就丢掉吧。” “从森达找人揽下招标的事,然后放弃森达。” 郑经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先生!森达……森达是您的心血啊!您还没有让森达成长起来,怎么能……” 宋蝉喧疲倦地从他臂弯里抽出手来,转身走回房间。 郑经理站在他身后,能听到他无力的声音。 竟那样疲惫。 “是我赌输了,我愿赌服输。” “放弃吧,已经不再有用了。” 看着宋蝉喧坐在椅子上面朝窗外,郑经理眼眶发红,有些想哭。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竟这样南辕北辙。 良久之后,郑经理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