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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道:“噢,那时您还没被收养。江大少也还小,总喜欢在家上窜下窜,平时家里也没人。您父亲就担心,就便在家按了个针眼摄像头。” “不过自从江大少长大懂事后,懂得安分了。您父亲就没再开这个软件,您看......您点开这里,那边的摄像头也会自动连接。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坏掉。 ” 陈副总俯下身,帮助喻成景点开这个软件,凭着有点模糊的记忆登录账号。 果然不出几分钟,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着自己和江温辞的房间。只不过被灰尘掩盖得有点模糊。 喻成景以为江温辞这时在客厅看电视或学习,没想到他拿着一个大行李包,在房间内找着什么。 他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心顿时被狠狠锤一下,和那时预感到江温辞要离开他的感觉一模一样。过后只剩下无尽的多虑,整天想着自己唯一亲人会离开自己。 喻成景赶忙让陈副总出去,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 喻成景垂眉,想到这里,他眼眸里有点灰蓝的失落。 摄像头照出的江温辞面孔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这人的五官很好看,一种朦朦胧胧的温柔。他确实拿着一个行李包,翻找着衣柜,貌似在收拾衣服。 喻成景本来没察觉到他的计划,只以为他来了兴致想收拾下衣柜。却看到随后的江温辞,悄悄地走到门口瞄瞄,似乎在防备着什么人的到来。 ——看到这里,喻成景淡然的神色瞬间犹如冰封般凝固。他张着嘴,颤抖着手按后退键看了好几次。 不防备自己还能防备谁? 前几日的黑暗情绪宛若骤雨,刹间席卷上喻成景的灵魂。 他这是想离开自己吗...... 这次与那几次不同,真相就实实在在摆在自己面前。 是因为自己做的饼干不好吃,还是做菜时为了除腻多放了点韭菜?他找不出问题,他此时的内心活动犹如他出门想的一模一样。不是自己的错了,是哥哥的错。 江温辞可能没经历那种真正的孤独感。 喻成景想要一个家,那时的他在东南亚。背着自己mama,一步拖一步爬上泥泞的山。冰凉的暴雨瞬间把他淋得湿漉漉,唯一能用来挡雨的破外套披在mama身上。 他像茫茫海中行驶的孤独小舟,波浪状的海浪拍打着小舟脆薄的木片,偶尔能感受到海面调皮鱼儿的敲击。虽然那里有鱼有风,雨水冰冷咸腻。但那小舟就像一个在人海中找不到家的孩子,身边都是人,却好孤独,好无助。 “哥,你做错事了。”喻成景面对着屏幕喃喃道,碧眼里再也不是一泓温柔的水,而是渐渐凝聚成一个愤怒的海上风暴。 自己没错,是他错了。 犯错事的孩子就要惩罚。 喻成景拿起外套,连陈副总给的文件都没来得及带上。心想着回家后该怎么对待这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外皮看似温柔,谁也想不到他以前拿枪背刀的,内皮里都是一刀一枪磨炼出的残忍腹黑。 作者有话要说: 如小天使们所想,攻要开始变病娇毁天灭地了2333 话说大家元宵快乐啊~明天就是元宵了!虽然作者菌马上要开学了...开学...作者菌不太喜欢和同学们相处x想自己待在一间空教室自己听课qwqq.... 第33章 很不巧,喻成景在赶上大堵车,各色的车辆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块。汽车尾气把整天天空都熏得灰蓝。 喻成景皱皱俊秀的眉头,正准备绕出去走另一条路时。接到了陈副总的电话,他一直都很关心江家,对于新总裁的突然离开感到有点担心。 “喻总,怎么连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陈副总担心是家里出什么事,毕竟那个家只剩下两个孩子。他带着点疑惑说道。 喻成景蹙紧眉,他边打转着反向盘,漫不经心说道:“我哥他不听话。” 江温辞明知道这个家已经不能再碎。 电话那头的陈副总轻笑,心想可能只是两兄弟闹的幼稚矛盾。他笑着半安慰喻成景说道:“有什么矛盾,别放在心上。”家住农村兄弟姐妹一大群的陈副总,无法理解到喻成景现在的心情。 喻成景他很害怕,害怕这个家最后只有自己。 “喻总,我从小看着你哥哥长大的。”陈副总挠挠头,对喻成景说道:“他一撒谎或者紧张时,就会攥衣角,这是你父亲告诉我的。”陈副总和江父一直都是好友。 “谢谢。”喻成景和江温辞交流时,并没有多加注意到他的动作。他放下电话,按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心想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索问他。 喻成景越想越委屈,皱起眉头,耸拉着脑袋的模样像只被教训的金毛犬。 自己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 喻成景把车停在楼下,蹑手蹑脚地来到家门前。但愿江温辞在客厅里安然自若地看电视,吃着自己做的曲奇饼干。自己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此时的江温辞把正把衣柜里的几件外套放进行李包里,他瞥眼看见放在柜子上的围巾。 他正想把其中属于自己的那条放进行李包里拿走,但想想仍是松开手。看着两条围巾犹如亲密恋人般拥护在一起。 这也算是给了他一生一世吧,一个完整的一生一世。江温辞叹口气。自己也是无奈,毕竟有任务。 任务审查的时间要到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门口的喻成景看在眼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足以划破人心刺破人胆的利刃,朝喻成景刺过来。 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和同学去旅游......什么的。 喻成景自我安慰道,谁知这样的安慰只会让接下来的打击更大。 “哥。”一声熟悉的音节发出,他猛然觉得自己像被狠锤了一下,他怕再也喊不了了。喻成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想着离开他,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呀。 江温辞没料到目标会那么早回来。他满脸诧异地回过头,他轻轻地碰了一下喻成景脸颊。强行微笑地说道:“喻成景,回来啦。”他把行李包稍稍往背后挪一点。 喻成景伸手,顺着被江温辞摸过的地方滑下来。他俯下身,攥着江温辞肩膀。他抱着江温辞说道:“哥,哥......”他怕以后喊不到了,现在他想喊多点。 “怎么了?”江温辞单薄的肩膀抖了一下,他怕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他故作镇定地说道。 “哥,你是不是想把我丢了。”他枕在江温辞肩边,侧着眼眸说道。他的声音很压抑沙哑,像极远古祭师对着神衍吟诵着自己的悲哀与思念。 江温辞丢了喻成景,就像把他的半边灵魂给撕裂。丢了江温辞的他,再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