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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院子以圣诞为主题进行装饰,又结合了冰雕元素,整个庄园晶莹耀目。池小蔚显得非常兴奋,挽着夏童胳膊,到处溜达。 “把谭少扔在一边,这样不合适吧?”夏童低声问。 池小蔚撇撇嘴,“把你扔在一边才不合适,其实我不想让他来,他非跟着。” 夏童回头看了谭逸一眼,有点同情。 庄园特别大,三人逛了半圈,池小蔚就开始喊累喊饿。他们租了装饰成南瓜马车的游览车,直接去了主题餐厅。 主题餐厅在庄园后面一个院子里,大约是收费贵,人不算多,非常安静,跟前面游览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池小蔚从下了车,走进院子就开始抱怨,“谭逸,你这选的什么主题?没有王者吗?没有lol吗?奇迹暖暖都没有?超级玛丽,植物大战僵尸总该有吧?这些都没有,叫什么游戏主题?” 餐厅布置得挺温馨浪漫? 夏童有点疑惑,在她印象中没有这么一款游戏,可能是她接触的游戏太少。 三人绕过走廊,进了大厅,夏童觉得,这餐厅用来吃烛光晚餐差不多,丝毫没有游戏的感觉,大约是个婚恋游戏?她有点囧,感觉自己成了一颗大灯泡。 夏童想了想,正准备找个借口给池小蔚和谭逸制造二人空间时,视线里却出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夏童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她在心里冷笑,这可真是一个游戏主题,猫抓老鼠的游戏,老鼠是她,猫是沈南。 “谭逸,你折腾什么妖蛾子呢!”夏童还没说话,池小蔚就已经发现她们上了套,这次相遇,明摆着是谭逸安排好的。 夏童看了眼沈南,心里的感情实在太复杂,没办法理出个头绪。她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不去想,假装自己是根没有七情六欲的木桩子,但眼泪却偷偷蓄满眼眶。 谭逸有些抱歉地看了夏童一眼,见她呆呆站着,不由更加愧疚,轻轻叫了她一声:“夏童?” 夏童没有回应,从见到沈南开始,她就像突然失了魂似的,整个人就那个呆呆站着,不说话,不上前也不后退,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你还有脸叫人夏童,你算不算个男人?你这是典型的卖友求荣,搁战争时期,绝壁是个汉jian!” 池小蔚气得脸都白了,扑过去要打谭逸。谭逸抓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哄道:“我能是那样的人么?沈南可怜巴巴来求我,我也很无奈啊,宝宝你得体谅我。” “我呸,你做梦呢?沈南可怜巴巴求你?咱童童才可怜,你这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这边两人还在争吵,那边沈南已经走了过来。 他一点点靠近,步子似乎有些沉重,双眉紧蹙,目光不曾离开过夏童。 灯光拉长他的倒影,投在了夏童脚尖上,他停下脚步,低声道:“夏童,一起吃饭吧?” 夏童像受到了惊吓,突然回过神转身就要跑。 沈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别跑好不好。” 大概是错觉,今天的沈南透着些少有的温柔,微颤的声线似乎压抑着极其强烈的情感波动。 “不。” 夏童无暇多想,甩开他的手要跑。 “你这么怕我?” 沈南还想说什么,被赶过来的池小蔚打断,她拉住夏童的手,一言不发往外走。 “夏童!”沈南站在她们身后,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前几天去了一趟H省。” 夏童整个人一惊,定在了原地,再挪不动步子。 屋外,大雪还在无休止地下着,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圣诞夜,过往的阴暗将被一点点坦露。 ☆、chapter71 夏童跟着沈南去了里间,池小蔚怕出事,坚持跟谭逸等在大厅,以防万一。 沈南坐在办公桌后,一直看着夏童,他的目光特别复杂,但少了惯常的审视。夏童盯着地板,不知如何开启这场谈话。 两人都在沉默,屋内寂静得可怕,似乎屋外簌簌的落雪声都能清晰入耳。 终于,沈南打破了寂静的煎熬。他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资料和照片拿了出来。 夏童只看了一眼,看见一张单位专用信笺纸上印着某监狱的名字,她的头立刻就炸开了。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藏了。 沈南抬头看着她,眼中的不舍越发浓重,那是一种疼到极致,从而丧失表达的神情。 他的双手握紧拳,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几次,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他沙哑的嗓音让自己和夏童都吓了一跳,所有的艰难和心疼都在这一把砂纸般粗嘎的嗓音上了。 “2012年底,北京市落马一个高官,牵连极大,震惊国内外。”沈南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拿出他在商场上的冷酷和淡然,他从资料里找出一张泛黄的剪报,报道的就是当年那件事,“不过这个高官不姓田,甚至牵连出的一干人,都没有姓田的。” 他的声音尽量平稳,但听在夏童耳中,仍像蹦极般给她强烈的刺激,她的一颗心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有一位‘商人’跟这个高官来往十分密切,这个‘商人’叫田建章。” 沈南停顿了很久,不忍心再说。面前的人一动不动站着,看似毫无情绪波动,但煞白的脸已经泄露一切。 “对不起。” 沈南心里一急,站起来想抓住她,夏童却快速的躲开。 她站在离他远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坚强无畏的样子,内心最后的防线却已经全面崩溃。 “对,我是田佳夕,是田建章的女儿。”夏童声音冰冷,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这时候,除了强装的无所谓和冷漠,没有什么能维系她最后的尊严了,“沈总调查我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沈南没有再靠近她,他微眯着眼,那种审视的神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夏童没有办法接受将这么不堪的自己袒露在沈南面前,她唯一的自我保护,就是竖起浑身的刺,让他无法靠近。 “不知道。”她盯着地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想帮你。” “不用。” “不用?”沈南被她冷漠的态度激怒,好看的眉宇紧蹙在一起,“你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你宁愿让赵怀勤不断勒、索你,也不肯开口向我求助是吗?” 夏童猛地抬起头,盯着沈南,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都知道了?” “对,所有。从你爸入狱开始,从你回国开始,那个姓赵的就一直在勒索。但你不能报警,你怕警察顺藤摸瓜查出你的身世。你明知道他在勒索你,你也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还要哄着他,拿你那点血汗钱,去填他那个无底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