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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也能得到一套房子。而像欢哥这样的,虽然年纪不大,但除了跟鸣哥儿一起住的那套,还有额外的一套房子,就等着他将来成亲的时候用。 这些事赵飞腾都知道。 但只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水泥楼最下面不但有大门,还有一些老头看守,他就算带着人也不敢往里面闯。 “再去打听!”赵飞腾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打发走下人。 不一会儿,潶姐儿进屋,冲着赵飞腾说:“表哥,这边城什么都没有,连个像样的铺子都没有,咱们也不能进火车站。我看那些军户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还有边城大营,那里面都是汉子,我看着就都不怀好意,咱们什么时候去歧元县?” “等!你以为你想去就去?”赵飞腾没好气道,“边城有好铺子,只是你去不了罢了。” 火车站里面就有个很大很大的商场,其中秦六开的铺子也在里面,且里面的东西跟京城的铺子一模一样,但是价钱却要便宜许多,就如今赵飞腾带来的这些银钱,若是他能进火车站,便是天天住在那铺子里面也行。 只可惜,他们都进不去火车站。 潶姐儿眼珠转了转,绕到赵飞腾身后帮他捏肩,一边柔声说,“表哥,你看咱们留在边城也不是办法,边城大营的那些将军们明显狗眼看人低,咱们不如想办法去歧元县,那里才是咱们应该去的地方啊。” 见着赵飞腾不说话,潶姐儿便继续说:“表哥,现在燕大人不在边城,岂不是正是好机会?” 潶姐儿容貌美极,年纪也不过二十,虽然只是阮家庶出,却一直被当做掌上明珠培养,如今她主动跟赵飞腾来边城,自然是不想安安稳稳待在边城的。 赵飞腾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恨恨道:“潶姐儿,你不懂。这边城不像其他地方,想离开边城,要么战马多,护卫多,要么……就得坐火车。” “是得想想办法。”潶姐儿若有所思。 他们乘坐火车来,自然是没有带马匹,而边城马匹都在马场,想要离开,马匹必然少不了。 “马场那边……”赵飞腾沉吟道,“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怎么说?”潶姐儿赶忙问。 赵飞腾看了看左右,皱眉道,“你跟我出来。” 屋里就那么大,除了进门的一小块地方为了面子空着,摆着茶水和点心,别的地方都几乎已经被赵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下人,连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袱给占满了。 想要说悄悄话显然不能在屋里,必须得出去说。 只是赵飞腾刚和潶姐儿一前一后的走出院子,在胡同里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下人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见着赵飞腾便一下子扑到地上,哆哆嗦嗦道:“老、老、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赵飞腾一愣,赶忙问。 下人连滚带爬的扑到赵飞腾脚边,一脸的六神无主,“老爷,大事不好了。我听说有妖怪要攻城,现在妖怪都已经来了!外城墙尸横遍野,死了很多人……” 这个下人年纪不大,还是头一回来边城。 跟繁华又安全的京城比起来,边城只有光秃秃的水泥路和水泥楼,大街上除了出来乘凉的老人和溜溜达达到处玩的孩子,别的人根本看不到。 而边城大营门口总是站着凶神恶煞的道兵,一脸的生人勿进,更别说火车站干脆关了大门,寻常人想进都进不去。 这种时候,忽然妖怪要攻城。 “当真?”赵飞腾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当真!”下人赶忙道,“我看到那些军户都关了自家门窗,街上一群一群的道兵大步走过,他们都是要去外城墙支援,我还看到有道兵被抬走,浑身上下都是血,一滴一滴的……” 水泥路上也逐渐有了血迹,那些原本鲜红的很快又变成暗红的血迹根深蒂固的粘在水泥路上,远远地就能看的一清二楚,还能闻到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下人说着,总感觉自己能听到外城墙上那些道兵的惨叫声,和妖怪狰狞可怖的嚎叫。 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边城每每遇上妖怪攻城,都惨烈无比,死去的道兵能堆成一座小山,而高耸的外城墙则是被完全染成血红的颜色,且红色数月不退。 “老爷,我们逃吧,不逃来不及了!”下人痛哭流涕道,“我想活着。” 边城每每遇上妖怪攻城,都是一次用人命去填才能撑过去的劫难,就算是这样,边城也绝对不安全。 况且他们住的宅子那么破,就连窗户也都是纸糊的,哪里比得上那些结实的水泥楼。 “都回去!”赵飞腾果断道,“我去看看。” 潶姐儿犹豫一下,咬紧牙关也跟了上去。 通往外城墙的那条最为宽阔的水泥路已经被道兵围住,边城大营的大门完全打开,一队队道兵沉默而又迅速地出来,他们脸上没有即将面对妖怪的惧怕,也没有因为面对妖怪而兴奋。 妖怪攻城,这就好像是平日里去校场打熬身体,磨炼修为是一样的。 另外一边,有道兵抬着担架飞快地跑回来,还有穿着大褂跟着跑的大夫,他们都是一脸的着急,甚至还有大夫破口大骂。 “跑快点,你们都没吃饭吗?”霍起白忍不住道,“再跑快点,我能跟得上!” 两个道兵不敢耽搁,抬着担架一溜烟钻进边城大营,霍起白赶忙跟上去,一边跟着喊,“你们先去,跟守门的大夫说,他伤的很重,必须马上手术。找找小花大夫,看看他有没有空,让小花大夫来。” “是!”两个道兵都是大吼一声。 后面又有道兵抬着担架往回跑,躺在担架上的人看上去瘦的皮包骨,甚至是看不清他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从边城大营出来的道兵沉默而又迅速,他们占据了大部分水泥路,然而左边的水泥路自始至终都空着,可以让从外城墙回来的道兵能够畅通无阻地往前跑,可以节约许许多多的功夫。 他们沉默又默契,一边前往外成墙,一边拼了命往回跑。 很快,赵飞腾看到离开边城大营的道兵中,多了浑身是血的道兵,他们刚从外城墙回来,刚把伤号送回来,这就又要去外城墙了。 那些道兵实在是不好看,身上红的黑的绿的沾了一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他们的表情甚至都有些麻木,全部都目视前方,仿佛别的地方都再也看不到似的。 “呕……”潶姐儿终于忍不住,蹲在路边拼命的吐。 赵飞腾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想办法去马场,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虽然他也是边城的小将军,但是他手底下没有兵,是绝对不能去外城墙的。 “等我……”潶姐儿虚弱道。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