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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了……” 啊。 阿汀一下子被这个理由哄过去了,担心地蹲下来,着急又不知所措。 轻轻地碰他,慌张地问:“疼吗?” “疼啊。”宋敬冬自臂膀里露出一只笑弯的眼睛:“吹吹就不疼了。” 说完就站起来逃跑。 “哥哥!” 实在是太太太可恶了,阿汀气得追上去要打他。 兄妹俩绕来绕去跑好久,宋敬冬停下来喘气,挨好多下打,还笑着捏阿汀的脸:“小傻子,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好骗?不怪我,实在是你太招人骗了!”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理论。 你不要推卸责任啊! 阿汀气鼓鼓的,他捏得更起劲。 然后被陆珣狠狠拍了一下。 他还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看他的眼睛,里头没有一丁点的笑意与模糊地带。 正宗的琥珀色,纯粹的暴戾。 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救过他,是否施过恩,他率性妄为、野性难驯,分秒间便探出利爪挖你的眼珠。 太太凶了吧。 宋敬冬收回手,讨好性质地摸摸阿汀被他掐得微微红的脸颊。 “我错了。” 下次敢不敢,不好说。 啪的一声,手又被陆珣拍掉,他切换成委屈巴巴的模式。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陆珣凝视着他,突然丢出一个词:“没我高。” “矮子。” 他的面上充满锋芒,还说:“单眼皮。” 人身攻击??? 宋敬冬嘴角抽搐,这下换成他追着陆珣打。 还追不上。 野小子两条腿跑出四条腿一样,快得像一道影子。 “你们不要跑。” 阿汀跑跑走走追在后头。 打打闹闹地回到村子,还没走近家门,便发觉院子外围满人。 “怎么了?” 宋敬冬一出声,他们立马让出一条道来,颇为炙热的眼神看着……陆珣? 阿汀还没想明白所以然,里头走出一个身材健硕的高个子男人。 国字脸,浓眉,肩膀很宽,还穿着迷彩的作战服。他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径直走到陆珣面前,发现自己不需要低头看他。 “陆珣。” 男人冷冷道:“我是你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姐妹的支持bobo: 迟昉扔了1个地雷 林栗扔了1个地雷 绿蚁扔了1个地雷 子榆扔了1个地雷 左灯扔了1个手榴弹 左灯扔了1个火箭炮 x 2 慕容狗蛋扔了1个地雷 x 3 雨季不再来扔了1个地雷 每日乐趣来自翻夹子扔了1个地雷 我会稳住的,期末周全靠你们打鸡血这样!>< ☆、不走好不好 两辆绿油油的越野车停在院子里, 犹如古代王宫贵胄的华美轿子来到贫民窟。村民们少见这等稀罕物,围绕在院子外不走。 “这玩意儿好气派。” “里头出来的人不是更气派?” 所谓的陆家大哥不大客气, 一上来便把陆珣‘请’进屋里单独谈话。瞧那门外笔挺站着的四个大男人,肩背壮实得不像话,冷冷扫视他们的眼神, 犹如看待尘土里爬行的蝼蚁。 “小畜……” 这时不好再一口一个‘小畜生’了, 中年妇女连忙改口问:“野小子是不是要转运了?” “你给仔细看看人家穿什么衣, 这是当兵的知道不?”男人对车天生痴迷,一眼看出来:“车后头那个标还是北通用的。小子家里不是北通的大官, 就是大兵。这何止走运,‘野猫变太子’还差不多。” 什么破世道,区区上不得台面的怪物一只,也能变做太子了? 妇女撇嘴。 忘性很大的老奶奶拄着拐杖, 叹了一声:“阿香还是走得早啊, 不然轮到她享福了。” 提及黑发红衣吊死的女子阿香,妇女眉头一皱发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阿香今年多大来着?” “三七?”答话的人没多少把握, 但上下差不了两岁。 掐指一算更不对了:“村支书说野小子今年十七, 算阿香二十生的。他那大哥少说二十五岁, 阿香那年年底出的村子, 哪有本事凭空倒腾个儿子出来?” “再说这大哥大哥的, 下头应当还有几个。究竟是不是阿香生的?” 大伙儿仔细想想, 是有疑窦。 阿香当年落魄回乡,没提过旁的子女。疯疯癫癫连数年,后来她妈走了, 她的日子过得穷困潦倒,要真有这样的金靠山,何必留在村里受苦? “我晓得了。” 妇女指点着屋子,仰着下巴道:“阿香想做人家后娘,攀不上给赶出来了。这婚没结上,野小子不是正经出生的。” 说得对。 阿香自个儿是护士,自个儿会生孩子。只是没法打证明,这户口上不去,难怪死前苦苦纠缠村支书。 这样说来,阿香没结婚便大了肚子,野小子的骨血来路不正,脏得很。 农村里太爱探究家短里长,尤其是如此稀奇又骇人听闻的。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起劲,以他人做消遣,一时间连死人情面都顾不上。 坐在水井边阿汀抿着唇,端起水盆就泼了一圈。 这是洗鞋的水,被泥土泡得发棕。绝大多数喂到两旁的菜园子里,还有些许溅落在前排、嘴巴格外坏的男女身上。 “你这丫头……” 怒火在咽喉中蠢蠢欲动,猝不及防又被泼一身。 这回是王家野丫头干的。 王君她妈是个讨巧的,为人处世机灵又妥帖,绝不轻易得罪人。不知怎的肚子里爬出个混世小魔头,成天在地上撒野打滚儿,心情好时笑嘻嘻,心情不好便没大没小。 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还拍拍屁股拉着阿汀丫头跑了。仿佛小孩子的调皮玩闹,让他们这些做大人的,反而不好重重责骂。 相比之下还是冬子明白事理。捧出旁人送的大西瓜,给他们人人切一小块。说这院子口晒得厉害,又说农活要紧,这儿有他看着,要有动静必然寻他们帮忙。 头尾笑眯眯的,说话在理,乡亲们便散了。 宋敬冬转过头来招招手,阿汀带着一点心虚走到他身边去。 王君倒是理直气壮:“这些人光张嘴叭叭叭的,放在小人画里头顶多活五页。要是有十页,我王君能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你这脑子里空荡荡,踢不了两下就扁了。” 宋敬冬笑着递给她西瓜:“记着把数学课本找出来,今天下午你只学数学。” 乡下念高中的人不多,王君她妈想尽办法给她弄来全套的高一课本,还七成新。奈何这丫头心思不在书上,尤其把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