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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烽低着头沉思。 上次跟踪他看着好像瘦了,看来不是心理作用,他一定又没好好吃饭。 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别太自责,毕竟你都不能跟他接触,没发现也是正常的。主要是他隐藏得太好。” “我知道了。”曹烽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以后不用再打听他的消息了,我亲自来。” “你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要联系他。” “你疯了吗?这种事情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他受了太多苦,我必须回去,回到他的世界里。” “......”沉默。 “好吧,我也劝不动你,不过,万事小心。” “嗯,这一年谢谢你。” “应该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希望你们早日回到以前的生活。” “谢谢。” —————————————————— 秦子裴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军火商这个案子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进展,除了交易信息比以前更容易获取以外什么都查不到,甚至连他们的据点都还没查出来。政治势力方面也查不出什么,如果真是国家级的人物,查出来恐怕也不好办。 “老大,下班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好。” 秦子裴收拾了一下东西,回了家。 “咔擦。”关上门,反锁,他换下鞋子。 走进客厅里,他发现茶几上躺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信封。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确认门反锁好了,然后把家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秦子裴觉得有点奇怪,弯腰捡起信封,拆开。 他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信上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但是他认得,那是曹烽的字迹。 秦子裴跌坐在沙发上。 他不敢相信曹烽还活着。他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不想有了希望又变成绝望。 秦子裴将那封信里里外外翻了几遍,除了这四个字,再无其他。 他擦干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字迹是可以模仿的,但是没有谁会模仿曹烽的字迹来跟他联系,因为无用。既然这样,这封信一定是曹烽写的。 难怪家里什么异常都没有,因为只有他和曹烽有房子的钥匙。 确定了曹烽真的活着,秦子裴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一开始他也曾幻想过曹烽没有离开他,总是习惯性地去买他喜欢的零食,习惯做饭做两个人的份,习惯在早餐做好之后返回卧室叫他起床。曾经的生活给他烙下太深的印记,每次习惯性地去触碰,都是不知所措的疼痛。 秦子裴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从书房里拿了笔和纸,沉思了一会儿。 既然曹烽还活着,为什么一开始不和自己联系?是因为选择性失忆? 不太可能。 那应该就是不能暴露了。 应该没错,林Sir和齐乐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整个警局都以为曹烽死了。 不能暴露身份......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秦子裴愣了一下。 卧底!! 他在军火商那个组织里面做卧底! 一定是这样,所以才瞒着所有人,所以军火那个组织的交易信息才能被截获,所以他才不能回来! 秦子裴觉得自己有数不清的问题想要问,可是到最后,他只在信上写了三个字:望君归。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要曹烽能回来,那就什么无所谓了。 想通了一切,秦子裴又开始担心曹烽的现状。 做卧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更不用说他现在还冒险和自己联系。 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秦子裴想起了自己上次递交的申请报告。 两个月前,他上交了一份申请加入军火商那个组织做卧底的报告,但是被上级拒绝了。 毕竟已经有一个线人了,再多一个,风险更大。 但是秦子裴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既然曹烽还活着,他一定要想办法和他见面。 明天再交一份报告吧,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管解决这个案子,他和曹烽才能早日相聚。 秦子裴将信放在茶几上,转身进了厨房。 那天晚上,他睡了一个从恢复记忆以来再也没有过的好觉。 —————————————————— 秦子裴苦苦等待,期待着回信。然而等了三个月,什么都没有。 他不禁开始怀疑,或许那封信只是某个人为了安慰他而特意去模仿曹烽的字迹,比如林Sir,或者齐乐。 钥匙什么的也不需要,让物业来开门就行,毕竟他们和秦子裴认识。如果有证件执照的话就更好办了。 谁敢违抗警察的命令? 是自己太高兴过头,没有考虑那么多。 秦子裴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一个人去了陵园。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只带了曹烽最喜欢的白酒,还有一颗乱七八糟的心。 曹烽其实就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厅。 今天是周六,他过来看看秦子裴会不会出门,之后再去留信。 当他看到秦子裴提着一袋东西出来时,他立马站了起来。 令他意外的是,秦子裴去的地方居然是陵园。 曹烽有点疑惑,难道自己的信他没看到? 不太可能,茶几的位置太显眼了。 那就是三个月杳无音信,他胡思乱想了。 曹烽有点担心,但是他又不能跟秦子裴见面,只好躲在一块墓碑后面,偷偷看他。 第15章 Chapter.14 秦子裴在墓碑前坐下来,打开曹烽生前最喜欢的白酒。其中一瓶洒在墓碑前,另外一瓶自己慢慢喝着。 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没有死。 看到信的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你回来了,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我想了很多关于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的问题,得出来的答案只有你现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给你回了信,就放在茶几上。可是整整三个月,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好,就算是一点暗示也罢,只要确信你还活着,我都无所谓。 是我高兴过头了吧,所以才自以为是,所以才以为你没有死。 秦子裴坐在墓碑前,一言不发地喝着闷酒。 将空了的酒瓶扔在一边,身子往前倾,他靠在墓碑上,嘴里念着曹烽的名字。久了却仿佛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从眼眶里掉出来。 “曹烽,我好想你。” 曹烽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他从秦子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