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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脸。把脚下的一个大袋子递给何和,“你的礼服,伴郎。明天早上7点从我家出发。” “明!天!?你来的真的啊?到底谁啊?” “不告诉你这周末么。”孙丁伸手叫服务生点餐,“回锅rou,麻婆豆腐,剁椒鱼头,地狱辣谢谢!” “哎哎哎我还没点呢。” “没事儿,够了够了,就这些。”孙丁从服务生摆手,示意这些就可以下单了。 何和往后一考,鼻子里出气,“你丫诚心的吧!” “装什么北京人。看我结婚你不开心也别憋着,找邱振明打架去啊。” “孙小四,你今天不正常。你到底怎么了啊?好好的突然就结婚,还结得阴阳怪气的。什么火冲我发?” “那你明天来不来啊,不来我可杀上门啊!” “去,去,我怎么也得看看你嫁给谁了?!不会,不会是傅天吧!”何和心想他们这进度可够快的,胆子也挺大。 一听傅天名字,孙丁脸色变得可谓是相当精彩。 “他?就一□□。你还当真啊。” 何和没再辩驳,瞎子都能闻出来他和傅天那股不正常的味儿:“那是何方神圣,你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一言难尽,你也别问了,等明天完事儿了,我找个时间好好告诉你。” “那我还得谢谢你今天晚上提前告诉我呗。你可别祸害好姑娘啊。” 孙丁嗤笑一声,说:“这点底限我还有的。” 何和环顾了下四周,问:“这不会就是烙忙饭吧?就我一人?” 孙丁说:“你一个人就够了。没请几个人。” 何和还想问,这时服务生来上菜了,上完还问需要点什么主食吗。 孙丁说一碗米饭,一份莲子粥。 何和忙改正道:“我也要米饭,不要粥。” “那粥是我的,不是给你点的。”孙丁万分嫌弃,说完转头冲着服务生道,“一碗米饭,一份莲子粥,麻烦了。” “……” ☆、26 不得不说孙丁要结婚了的消息给了何和巨大的冲击,主要原因还是在那碗粥上。再三确认孙娘娘不是刚从某位皇上的床上爬下来就去祸害人小姑娘,何和才勉强放了一半的心。再追问为啥这么快结婚,孙丁就死活不说了。只是保证绝对对得起天地良心。 何和严重怀疑孙丁对天地良心得正确认知。 临分开前,何和还不忘关心孙丁绽放的小菊花,被孙丁踹了一脚才作罢。等何和打车走远了,孙丁才拄着后腰直吸气,狠狠地诅咒何和早晚要出来还。 直到半夜勉强迷糊着,何和突然想到,难不成孙娘娘篡位成功要喜当皇阿玛了?不过被粘包也得硬得起来吧。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何和准时到了孙丁家楼下,孙小四已经西装革履地站在楼门口等着他了。 “挺准点啊,”孙丁拨袖口,看了眼手表,说:“车马上来了。” “这就去新娘家啊?喜字贴不贴?我进来的时候看你这路上的井盖子可是一张红纸都没有啊。怎么不见伯父伯母啊?” “不在这,这儿都没布置。哎不是,我结婚你结婚啊,话这么多?一会儿先去趟酒店。都在那呢。” 何和一撇嘴,说:“反正我也没结过婚,你说得算的。” 孙丁看着何和,一言难尽地长出了一口气。 何和拍他的肩膀:“叹什么气。结婚挺好的,虽然是坟墓,但是能死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伴。至少我不用担心你又被你徒弟骗了。”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哎,车来了。” 就一辆婚车,何和眼一眯,宾利慕尚。 “孙丁,我还以为你会找一辆小清新当头车呢。现在感觉你这是走上了包养路线啊。”何和抖抖手腕,“看这西服,这车。” “你不穿脱下来换我!一会儿跑着去哈!” “别别别。”说着何和就往副驾走去。 “坐后边吧。” “我这就坐人新娘子的位置不太好吧。” “这不还到那步呢吗。” 孙丁拉车后门,自己先进去了。何和也跟着坐了进来,笑嘻嘻说:“怎么,紧张了?需要我这个娘……自己人压阵?” “……” 顾及着有司机在,何和没再开口损人,倒是问起了孙丁,眼神往驾驶位一瞟:“怎么称呼?”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向何和,礼貌地笑了下,说:“我姓王。” “王哥好,辛苦辛苦了!” “没事儿,就帮个忙。” 之后王哥就转回头去,专心开车。 “我要结婚了,你紧张吗?”孙丁突然问。 “嗯——有种儿子终于要结婚的那种紧张。” “臭不要脸你。” “不然我有什么可紧张的,又不是我结婚。” “那如果今天新郎官是你呢?” “如果是我……我可能永远都当不上这个新郎官吧。” 何和心理清明,无论是跟邱老板,还是哪个无辜的姑娘,都没可能坐进婚车里吧。他扭头望向窗外,忍不住想起销声匿迹的邱老板,想起了眼含泪水的何夫人,还有毫不知情的何爸。早起稀稀落落的行人,不知哪一个中午或晚上就约去相亲,一见钟情或者勉强敷衍。 可能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才刚刚分手几周,却感觉一个人过了许多年,时间漫长到仿佛不断播着回放,点点滴滴处处映着往昔。甜的,酸的,涩的,苦的。 “到了,下车。” 车停在君悦酒店门口。 也没见到彩虹门或者婚庆祝词。可能国际五星逼格都高,不兴这个?何和心里犯合计,但仍是老老实实跟在孙丁后面,走了私人入口直达主席套房。 何和在各个房间门口大致扫了一眼,来不及细看。除了主卧稍稍点缀了下,有过布置的痕迹,其余的房间倒是干净朴素得不像结婚用的喜房。好在酒店设计的大方又宜居,即使是想象,也会觉得体验效果着实不错。 “孙娘娘,不,孙阿玛,”何和见没有外人,便放弃了人生下限,“这套房一晚上没个四五万下不来,你蜜月不过了?” 孙丁挂好西服外套,反而转身锁上了门,回头对何和说:“没关系,反正要还的。” “啊?拆东墙补西墙?哎不是,你把门锁上我有点慎得慌。” 话音未落,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声不疾不徐,绅士又礼貌。 福至心灵般地,何和吃惊地说:“不能吧!原来……你是被娶的吗?在这出嫁?我的妈啊!” 孙丁也被何和的大喘气吓了好大一跳,以为他猜出来了。听到何和后面的话又放下心来,只是实在不好解释,便在心里又狠狠记了一笔帐。 见孙丁没有否认,何和又是惊讶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