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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殷勤无处施展。 昨晚遗留的问题并未得到解决,他们面对面坐在餐桌两边,不发一言,只埋头吃饭。 吃到一半,许嘉承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又悄悄看了眼正低头嚼着包子的陆河。 “喂。” “嘉承,是我。刚刚要上班才发现你的包落在我车上了。”打来电话的是廖闻轩。 “没事,你方便的话我今天去你那儿拿。”许嘉承喝了口牛奶。 “那晚上吧,我今天有些忙。”廖闻轩提议道。 他清楚许嘉承拒绝他以后又会避而不见,这时候机会送到了眼前,他自然是要把握住,故意把战线拖长,能多点相处时间。 许嘉承哪能不懂他的心思,却顺着来,他抬眼看了下明显放缓动作的陆河,说道:“好啊,晚上六点半,官亭路上那家茶餐厅见。” 等廖闻轩应声后,许嘉承挂了电话。 餐桌上依旧是一片寂静,没人谁主动开口,但显然,有个人的心情已经不能再维持平静。 吃完饭他们出门上班,因为不顺路,所以许嘉承没有强求陆河送他,自己坐了地铁。 晚上下班后他去赴约,掐着点到的餐厅,廖闻轩已经在位置上等了。 “谢谢。”许嘉承从对方手里接过包,放在了沙发旁。 “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没有及时发现你丢了东西。”廖闻轩体贴道。 许嘉承笑了笑,没回话。 廖闻轩见多识广、风趣幽默,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 “一晚上,你看向窗外的次数大概不下三十次。”廖闻轩用餐巾擦嘴。 “景色好,难免会想多看看。”许嘉承随口编瞎话。 “我了解你,”廖闻轩摇摇头,不认同他的解释,“这是你心里有事的表现。” 廖闻轩非常敏锐,许嘉承在他面前无法掩藏。 “你昨晚没有钥匙,但你并没有联系我。”廖闻轩又道。 “你翻看我的包了?”许嘉承沉下了脸。 廖闻轩却不见窘迫或难堪,表情自在而悠然的点了点头。 “你真是没怎么变。”许嘉承感慨,这确实是廖闻轩能做出的事,他并不意外。 “你现在有男友,或者说有暧昧的对象?”廖闻轩猜测。 猜的八九不离十,许嘉承默认。 “嘉承,国内对我们这类人目前还存在偏见,更何况你的癖好……我不确定你是否有跟他坦白过,但我想应该没有。”廖闻轩分析道,“能够完全接纳你的人很少,你要想清楚。我们都不年轻了,十八九岁时你可以不撞南墙不回头,但现在你应该寻求更稳妥的感情。” 许嘉承听他前面的话还若有所思,到了最后句忍不住笑了:“你把爱情当作生意,寻求利益最大化?那你当初和我分手,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没有这么现实,”廖闻轩循循善诱,“我做过错事,但现在已经改正,我可以毫无保留毫无芥蒂的接受你的所有,可以给你最好的感情,不会再让你受伤。” “你对一个被你捅过刀的人说‘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不觉得毫无说服力吗?” “起码给我一个机会。”廖闻轩顿了会儿说道。 “我没有失去撞南墙的勇气,况且后果如何也是我自己的事,大不了就是咎由自取的下场。”许嘉承毫不动摇。 他盯着窗外,马路对面的拐角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因为视角阻挡,只能看到左边的尾灯。 “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廖闻轩,过去的感情我不否认,但如果你继续这样口无遮拦下去,只会让我后悔当初和你在一起过。”许嘉承有些不耐。 “……” 尝试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廖闻轩了解他,与其死缠烂打阴魂不散,不如就此作罢。相爱过的证明永远存在,过去的美好也永恒停留于记忆里,这可能就是对每一段恋爱最好的结局了。 廖闻轩不再坚持,本来这场低声下气的挽回已经丢了他的颜面,事到如今,不能再丢脸了。 “我送你回去。”他说道。 许嘉承摇头拒绝:“你先走吧。” 廖闻轩看了眼窗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他清楚,那里一定有个人,正被记挂着。 说没有一点心塞那是不可能的,但成年人已经学会了把控情绪,爱情也不是他们生命里的必需品。廖闻轩识趣的冲他道别,出了餐厅。 过了饭点的餐厅食客寥寥无几,老旧粤语歌在耳边轻声哼唱。 许嘉承唤来服务生,点了一壶茶。 茶快要凉时,终于有人推开了餐厅的玻璃门。 头顶光源被挡了两秒,继而重新亮起来,那个人坐在他对面。 “真意外。”话虽如此,但许嘉承脸上却是平静无波的,他倒了杯茶推过去。 “你赢了,我又一次跳进你的圈套里。”陆河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没有坐在车里,而是一直在外面站着。 “是义无反顾,还是深思熟虑?” “有区别吗?” “有,虽然欲望和嫉妒最能反应人的感情,但那瞬间人是不理智的。”许嘉承对他剖析玄机,毫不隐瞒。 但陆河认为自己已经想的很清楚,他明白今天踏进了这扇门意味着什么:“我……” “你应该再想想。”许嘉承双手紧紧交握,突然开口打断了陆河未出口的话。 许嘉承不得不承认,不管方才他在廖闻轩面前表现得多么底气十足多么英勇无畏的不惧南墙,其实内心深处,对方那番话还是影响到了他。 第61章 只差一步就可以水到渠成,许嘉承却硬生生掐断了水流,堵塞了水管。 陆河一腔火气闷在心里,他做好了决定要先迈出那一步,可这人又退缩了,他甚至怀疑许嘉承是不是又一次在耍他。 可是陆河看见许嘉承此时的表情,却又即刻冷静下来,去思索对方说的话。 两人在炽烈灯光下相顾无言。服务员观察到这边气氛不对,上来添了热茶,却没人再喝。 等新添的茶也凉了后,他们起身离开餐厅。 陆河送他到楼下,车停了,许嘉承没下车,陆河也不催促。他们坐在黑暗里,离得那么近却好像又很远。 “我先上去了。”许嘉承咳了一声。 陆河等看不见人影才驶离。 周末,宋萧萧来许嘉承住处蹭饭。离开了厨艺大师盛裕,一顿午饭忙的他俩不可开交,味道也寡淡。 最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许嘉承这时也不可能会主动提起盛裕。宋萧萧脸色看起来尚佳,她此行的首要目的也并非是在寻求安慰。 “我听说廖闻轩回来了?”宋萧萧收拾了碗筷丢进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