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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李妍哭得更惨了,看向欧阳昱,“求你了老师,别让我爸妈过来。” 边上的赵贝贝一脸冷漠,和她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哀求不哀求的,都已经晚了,涉及到故意伤人,欧阳昱不可能姑息,很快打了两个电话,分别通知了赵贝贝和李妍的家长,下午课间活动,两个家长都到了。 事态发展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赵贝贝的父亲脾气暴躁,还没听完郑副校长说话,便直接将赵贝贝打出了政教处,连推带踹,周围几个老师都拉不住,眼睁睁地看着赵贝贝被他打出了鼻血,扯出了校门。李妍的母亲和赵贝贝的父亲性子刚好相反,听完话,整个人傻了,扯着女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政教处门口,要不是欧阳昱阻止,连头都磕上了。 最终,前者给了个开除学籍的处分,后者则得了个记大过,留校察看的处分。 * 晚自习,李妍没来。 七班教室里,颇有些嘈杂。 江沅端坐在位子上,预习新课,听见了几道窃窃私语。 “一直以为李妍家境很好呢。” “我也是!就看她平时经常穿牌子。” “爱慕虚荣呗。” “可怜她妈,养这么个女儿。” 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围绕李妍的家境在议论。 下午,李妍的母亲来学校,皮肤粗糙气质瑟缩,身材比李妍还要瘦小一些,下身穿了一条李妍穿过的牛仔裤,许是破了,腿面上缝了个布贴画。 这情况被看热闹的同学传回七班,大家便一直在议论。 整整两节课,围绕这件事的议论都没停,江沅觉得心烦,没再上第三节,收拾书包出了教室。下楼后,她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先去了cao场,绕着环形跑道,慢跑了起来。 两圈过后,她又走了半圈,筋疲力尽,随意地抱膝坐下,仰头看天。 天色一片深蓝,远处挂着几颗稀疏的星子,四下安静,晚风吹拂发丝掠过她脸颊,微微有些痒。 她拿手去拨,听见身边有人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后悔了?” 陆川坐在她边上,随意地开口问。 江沅低着头,搂抱自己膝盖的双臂紧了紧,摇头说:“没什么后悔的。” 她和那两人无冤无仇,平白无故被一直针对,继续忍耐下去,除了让她们变本加厉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兔子急了也咬人,这道理,每个人都应该懂。 每个人,也该为自己的每个行为负责任。 她低头抱膝坐在那儿,整个人看上去,就小小一团儿。 陆川眯着眼睛回想她下午发火的样子,半晌,啧了一声,感慨说:“看不出来,你爆发起来还挺吓人。” 江沅呵笑了一声,“彼此彼此吧。” 陆川被她这句话逗得笑起来,肩膀耸了好几下,身子压低,去瞅她一双眼睛,颇有几分好奇地问:“这样说来,一直对我还算客气的了?” 江沅静了几秒,扭头和他对视,轻声问:“你自己不知道吗?” “什么?” 陆川挑眉。 江沅看着他笑,几许无奈几许酸涩:“你是我的靠山呀。” 如果没有他,她可能不会爆发。 或者,要斟酌更多。 就因为知道他在边上,知道他哪怕不靠谱,也不会看她任人欺负,知道他会帮忙,所以她敢将那些不满愤怒宣泄出来。 因为他在,所以安心。 陆川微怔一下,看着她歪头笑,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一刻,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心里。 好些年以后,他们俩女儿都有了,那个叫陆唯一的小姑娘跟她母亲一点儿不像,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某一天从幼儿园回来,看见他蹲在后院移栽葡萄树,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扯着他的脸问:“陆先生,我采访一下,江女士那么凶,你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 怎么看上的? 第一眼就看上了,看上了她的脸。 真正入心,大概就是这一刻吧,猝不及防,毫无征兆。 可,一切都是后话。 这一刻的陆川,没意识到那么多,他只是觉得心软,软得稀巴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抬起一只手,轻轻落在她发顶揉了下,声音纵容:“你要愿意,我可以一直是。” ------题外话------ (#^.^#) 你们也都是阿锦的靠山呀。 ☆、119:沅沅:知道啊,陆老大 江沅抱着膝盖,笑了起来。 陆川真的很少看见她这副样子,安静、乖巧、柔软,平时所有的冰冷和锋芒都突然收敛,她规矩地坐在那儿,淡淡笑着,干净白嫩的脸笼着皎洁月光,美到让人不忍触碰。 “笑什么呢?” 指尖蜷起,他收了手,声音低低问。 语调下意识放轻了。 江沅一手环膝,另外一只手落到了草坪上,轻轻拨弄草尖,没抬头,很随意地问:“你一直都这样会哄女生呀?” 陆川:“……” 没忍住,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直接反驳,“怎么可能!” 江沅又笑,明显不信的样子。 他顿时急了,又道:“你以为谁都是你啊!” “不是——” 略一起身,他蹲在了江沅边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认真地问:“我们这认识一个多月,虽然不算久,最起码的了解也该有吧,你见过我哄谁?” 他突然凑近,说话的炙热气息,喷在她脸上。 江沅静默了下,好半晌,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银杏路上,他和罗珊珊并肩而走的那一幕。 那样的氛围,那样的夜晚,两个人走上那条路,本身就是暧昧的。 她却不想提,所以没说话。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 她不吭声,陆川郁闷极了,又说,“能让我这样的女生,你是第一个。” “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 陆川又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天地良心,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没关系! 他就是喜欢她,中意她,看见她便想凑上去,看不得她受委屈,更看不得她受欺负,从小到大十多年,这样对一个女生牵肠挂肚,实实在在是第一次。 低头叹了声,他忍不住问:“你是非要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这话太狠,江沅抬起眼眸看过去,定定地盯了他一眼,好半晌,竟点点头:“要是你愿意的话。” “……” 陆川在心里骂了一长串的脏话。 抑郁揪心,他直接站了起来,在她边上来回走了几步,气的想笑。 他身高腿长,江沅席地而坐,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脖子疼,索性仍旧看着地面,用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