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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担心了呀,孩子肯定会找到的,那女人身份也明确了,跑不了的。” 木熹微看了她一眼,紧咬着唇,控制着汹涌的情绪。 这一晚上,几乎没人责怪他,无论是褚向东还是欧阳昱,都没有朝她发火,可,那种找孩子的急切,声音里的沙哑颤音,都比大声责备更令她难受。 “都休息一下吧,排查监控应该用不了多久,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有了消息我们立马出发。” 欧阳昱一手掐着眉心,开口说了一句。 “对。” 陆川拍了拍褚向东的胳膊,“都歇一会儿,保存体力。” “我去抽根烟。” 褚向东看他一眼,低声说。 陆川目送他出去,看了眼江沅,想起来她还在发烧,便低声问木熹微:“家里有没有体温计?” 木熹微疑惑地看向他。 陆川站在江沅身后,一只手拢住她额头摸了摸,说:“沅沅好像在发烧,让量一下体温吧。等会儿我跟东子他们一起出发,你们俩就别去了,在家里等着消息。” “……” 对他的安排,木熹微暂时没吭声,去给江沅拿体温计了。 江沅在次卧量了体温,喝了退烧药,在陆川的催促下,脱了鞋上床躺一会儿。 天将明,她却困倦得不行,喝了药脑子越发晕沉,很快,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陆川没睡,坐在床边,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发现她嘴唇阖动。 脸蛋红彤彤的,呼吸有些烫,似乎在做梦。 “陆川……陆川……” “陆川——” 江沅猛地坐起身的时候,两条胳膊被人紧紧地抓住了。 她将醒未醒,似梦非梦,眼眶微微有些湿,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眸光有些痴。 “吱呀——” 一道推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闷。 徐梦泽脸色一愣,偏头,视线瞥向一边,简短地说:“有线索了。” ------题外话------ 明早见! ☆、279:沅沅道歉,敏学逃脱(一更) 话落,徐梦泽抬步走了。 房间门半开着,陆川收回目光,静静地凝视着江沅。 江沅看着他,从恍惚破碎的梦境中挣脱而出,额头虚汗密布,身上也有些发软,因为他的注视,脸颊越来越烫,好像整个人,都被剥开了观察。 她受不住,喉咙动了动,哑着声音说:“孩子有线索了?” 话落,就要下地。 “慢点儿。” 陆川从那种心神被震颤的感觉中回过味儿来,喉结滑动了下,一手松开,只用一只手握着她胳膊,将人扶下了床,顺势,搀到了门外。 客厅里,一个警官去而复返,坐在茶几边,正说道:“从监控录像来看,她并没有抵达广元,三点十分从新阳出站了。具体原因暂时还不明了,不过孩子仍在怀里抱着。那边的警方跟我们通过电话后已经在展开追查了,我们现在即刻坐高铁过去,一个多小时,便能抵达新阳。” “那赶紧走吧。” 听完话,褚向东忙不迭道。 一众人这一晚都没睡,多多少少也有些疲累,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哑了,语调却十足着急。警官自然明白他心情,随之起身,便要出发。 “我也去。” 沙发上,木熹微站了起来。 正往出走的几个男人齐齐止步,偏头看向了他。 对于这一家的情况,警官其实还有些看不明白,闻言,目光在欧阳昱和褚向东身上打转。欧阳昱没理,只驻足了一瞬,便率先抬步走出门去了。 这一晚上,他几乎没和木熹微说话。 褚向东在木熹微开口的瞬间,也倏地抿了一下唇,表情算不上和善。他并非欧阳昱,没有照顾过敏学,这当口,也自觉没有责怪任何人的资格,情绪极力隐忍,好半晌,才开口说了句:“你算了吧。刚出院也没多久,去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帮不上忙,到时候再病了……” “我——” “要不您就在家?” 不等她再说什么,警官出言打断了她,“家里这边,最好还是留一个人。孩子出火车站之后暂时失去了踪迹,过去怎么样还难以预料,我们保持联系,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互通消息。” 你一句我一句,让木熹微闭上了嘴巴。 她感觉,这群男人,好像是觉得她会拖后腿碍事,心里的愧疚,让她无法再开口。 “在家里等消息吧,这边有什么变故,也随时告诉我们。” 陆川在最后,松开了握着江沅胳膊的手,叮咛了她天亮后去看病之余,再走到木熹微边上,难得地,说了一句话。尔后,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几个人一走,家里顿时空了。 木熹微看着敞开的门,紧紧地咬了一下唇,蹲到了地上。 江沅是踩着鞋走出来的,身上也没什么劲儿,见她沉默而低落,轻声道:“让他们去吧,好多人呢,肯定会把孩子找回来的,敏学那么乖,会逢凶化吉的……”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木熹微六神无主,反应有些迟缓,好半晌,慢慢地站起身,扶着她问:“你怎么样?” “没事儿,吃了退烧药,出汗了。” 江沅说着话,坐到了沙发上。 因为高三那一次手术,这几年,她身体算不上好,不过近几个月,都没有生过病。这会儿靠在沙发上,心里还颇有些无力,晕沉沉的,也提不起什么劲儿。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连着震了好几下。 她随手掏出,眯着眼看,陆川发了两条微信消息—— “乖乖睡一会儿。” “醒来去看病,别硬撑。” 欧阳昱也发了两条微信消息—— “让熹微陪你去医院。” “她精神状态不好,别留她一个人在家,辛苦了。” 指尖触屏,江沅给两人都回了一句“好,知道了”,装了手机,抬眸看向木熹微,轻声劝说:“要不你也睡一会儿,毕竟刚出院不久,别把自己也给累垮了。” “是我弄丢了敏学。” 木熹微坐在沙发上,好像检讨一般,对她说。 “这种事谁都不想的……” “我生了他,却没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她苦笑着看了她一眼,“江沅,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选错了,如果我当时没有一时心软生下他,这些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敏学不用受这种苦,欧阳家不用受这种累,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腔愤怨,觉得全世界就自己最可怜。” “没错。” 江沅摇摇头。 木熹微盯着她,苦楚的眸光,显然并不认同。 “你没错。每一个孩子,都有来到这世上的权利,你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