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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钟嬷嬷福身道。 李宣客客气气的送她出了门。 回到屋子,李宣脸色才变了,拿起案上的茶盅就摔了下去,里屋的小郎这次是真的被惊吓哭了。 李宣烦躁地让人进去看看,对着崔氏道“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你都听说了。”崔氏一惊,心虚极了。 “何止是我,父亲和老三都听说了,你不知道老三当时脸就沉下来了,要不是父亲在场,他都要直接上来揍我了。” 今儿恰巧他回来路上碰到了燕国公和李寅,一起回去,进了前院,忠伯就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禀了上来。 李宣此刻想到燕国公失望的眼神,脸都火辣辣的 “不过是个小畜生,他怎么敢!”崔氏小声说道。 “他怎么不敢。”李宣拍了拍案几,李寅何事不敢,他打小儿就知道李寅霸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都不许旁人碰的。 小时候是他的书,他的弓箭,他的马和他的兄长…… 李宣记得他们还小,大兄和他话,李寅就不高兴,可大兄那个时候也只抱歉的对他笑了笑,然后就会去哄李寅。 便是李寅不要了的东西,他也不许别人碰,就像如今的燕国公世子之位。 “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抚养阿睿,若是养不好还是给月姨娘养吧!毕竟她才是亲娘。”李宣看着崔氏失望的说道。 心中难免后悔起来,这崔氏除了有个嫡女的身份,就是个拎不清的。 崔氏震惊的看着他,瘫坐在圈椅上,眼泪直掉:“二郎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拿阿睿当亲生儿子一样,这么长时间把他当眼珠子护着……” 李宣疲惫地说道:“所以以后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话音落下,去里面看儿子了。 奶嬷嬷把摇篮前的位置让给他。 “你可要好好长大,毕竟你可是我二房的希望……”李宣看着孩子低声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父亲是不会为他请封世子的。 但是他有个儿子啊! 他那死了的大兄可没有成婚生子,送个儿子给他,他在地下还要谢谢他呢! 李宣逗了逗孩子,轻声道:“小世子,小世子,这个名号好不好听……” - 松院 李寅大步进了屋,吩咐侍女:“现在收拾东西回魏候府。” 阿绥跑出来,看着他:“现在走吗?” “嗯。”李寅上前摸摸她的脸,牵着她进了内室。 阿绥看他表情便知道他知晓下午发生的事情了。 走到软塌前,看着奶糕。 奶糕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点精神,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李寅,叫了两声。 李寅抱起他,看了看,除了有条小细腿包起来了,旁的还是完好的:“走吧!” 阿绥瞪圆眼睛:“这么多东西呢!” “我们先回去,留几个人在这这儿收拾了明天运回去。”李寅道。 阿绥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你现在走,阿娘会伤心的。” 安喜县主以为她们收拾完东西离开,最少也要三四日的。 “我怕你在这儿待下去,会被吃了。”李寅冷笑一声,眉目间染了戾气。 阿绥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我不会的。” “阿绥,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儿受气受委屈的。”李寅沉声道。 阿绥指了指他怀里:“今天是奶糕受了委屈。” 李寅看她还有心情说笑,瞪了她一眼。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害怕她觉得嫁给他之后多了很多麻烦的事情,心里厌烦但是都会为了他都会忍下来。 李寅目光深邃,心疼的看着阿绥。 阿绥一愣,心中酸涩:“我们先去和阿耶阿娘辞行,再回家,好不好。” 李寅笑了笑,魏侯府才是他们的家。 …… 明明只少了两个人,安喜县主却觉得整个燕国公都空了下来。 “娘子,公爷来了。”钟嬷嬷轻声道。 安喜县主摆摆手:“就说我累了,已经歇息了,让他去前院或者去哪个姨娘屋里吧!” 钟嬷嬷顿了顿,应声出了门。 第69章 原来心意相通到一种程度是会共情的呀! 他不愿她为那些烦心之事所扰,她明白他的心意的。 阿绥仰头看着李寅,他的下颚线很漂亮,紧致流畅,凤目暗沉,眉心紧锁。 往他身边靠了靠,小手贴到他的心口,下面是他强力跳动的心脏。 车厢内暗淡的烛火闪闪烁烁的摇晃着。 李寅手掌覆上她的小手。 “夫君。”阿绥软软地开口,“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的。” 她有了一个她以前从未敢奢望过的家。 李寅握着她的手递到唇边,温柔地轻吻,他要做的事情便是让她在以后数十年的时光里,也不会生出后悔的念头。 “所以你不要再为我委屈了哦!”阿绥认真的说道。 李寅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嗯”。 “我们回去后,给奶糕喂他喜欢的牛rou干,鸡丝条。”阿绥指指趴在一旁软垫上呼呼大睡的奶糕。 李寅看了奶糕一眼,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养的狗儿,都是一副万事不过心的性子。 马车行到半路,天公不作美,“轰隆隆”响了几道惊雷。 奶糕的小身体吓得从软垫上惊跳起来,惊恐地看着阿绥和李寅“呜呜”直叫。 李寅抱起吓坏了的小奶糕。 阿绥捂着嘴巴,坏心的嘲笑奶糕。 奶糕小耳朵动了动,左爪子伸着要搭上她的手,阿绥笑着握住他摇了摇。 李寅有一瞬间觉得他们不是养的狗儿,而是只粘人爱撒娇的猫儿。 在看看阿绥娇笑的面容。 不! 是他养了两只。 外头响着雷,又刮着大风,马车车顶前檐上挂的风铃响得厉害。 车厢内是截然不同的温馨。 下了马车,阿绥莫名生出一种终于回家了的感觉。 害怕过会儿下雨,两人坐着肩舆回了邀月楼。 魏候府大门上,府里回廊间,各个小门上挂着的红绸并未拆除,进了邀月楼更是红彤彤的一片。 阿绥拉了李寅的手说道:“这像不像我们又成了一次亲。” 李寅“啧”了一声,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不可乱说。” 阿绥忙点点头:“知道啦。” 一个月没有住人的邀月楼也是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的,提前有人送了消息,屋内也摆上了冰盆。 奶糕也是兴奋地直叫唤,身残志坚地慢悠悠在屋子里转圈圈。 阿绥深吸一口气,满意的抿唇笑了笑。 对阿绥来说,松院很好,但是这儿有股松院没有的归属感。 李寅含笑看着她傻乎乎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