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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日三餐都吃糖葫芦?”李寅悠悠说道。 阿绥小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我浑说的,当不得真的。” 李寅垂眸看她。 阿绥表情真挚,漂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李寅缓了脸色,握上她的腰。 阿绥软软地靠到她怀里。 “今儿特地派人出去买的?”李寅道。 阿绥老实解释:“不是的,怎么会呢!是我让知礼去给褚夫人送回帖,让她路上碰到了就买一根,真的。” 阿绥只想赶紧转移他的视线,下榻把一叠信封递给他:“夫君派人送回去吧!” 李寅捏了捏,每一份都是厚厚的,怕是费了她不好功夫,奖励般的揉揉她的软发。 阿绥害羞地笑了笑。 “明日我打算去趟平州。”李寅收好信,开口道。 阿绥黛眉微蹙,有些担心,那儿好像很危险的。 “放心,那儿最近比较太平,天气冷,敌人不会冒然出现。”李寅道。 阿绥轻声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寅勾着她的腰:“别担心,就几天,十号还要回来一起去褚家,你忘了?” 阿绥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你要注意安全哦!” 虽然知道他是过来打仗的,但她心里还是没有真实感,她其实很自私的,只想他平平安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张张张张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张张张张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屋内安静,阿绥披了件衣服坐在书案后抄着佛经,盼秋抱着奶糕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打着瞌睡。 外头有些嘈杂,细听都是小侍女们的欢呼声。 阿绥虽是好奇但还是沉着气,认真地写完最后两句才搁笔。 收好佛经,起身往门外走着,已经隐隐约约听到外头的人在说下雪了,这下脚步更快了。 打开门掀开厚重的门帘,温度骤降,寒风刺骨,阿绥惊叹一声:“哇!” 门口的知语听到声音,转身看去,大惊失色,赶忙把她推进去:“我的小祖宗,你出来作甚!” 知语阖紧屋门:“我的好娘子,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冻着怎么办?” 阿绥里面穿了件中衣,肩上只披了一件镶灰鼠毛的浅绿色短袄。 盼秋被知语说话声惊醒,忙放开奶糕,着急地跑过去:“是我不好,睡糊涂了。” “没事儿,没事儿,是我贪玩,原也不知道外头下雪了。”阿绥朝盼秋宽慰地笑了笑,就被知语推着往内室走了。 “没下雪也不能这般,现如今多冷啊!”知语一边翻着柜子一边说道。 “记下啦!”阿绥点点头。 知语:“娘子每次都是这般说。” 阿绥撒娇般的撅撅嘴,知语嗔笑,让她张开双臂。 阿绥乖乖伸开手由她帮自己穿上厚厚的袄裙。 这回盼秋机灵了,拿着大氅候在一旁,等着衣裳穿好就给她披上,最后再把手炉递给她。 李寅不在,侍女们很是严厉,阿绥裹得像只圆滚滚的雪团子才被允许出去赏雪。 估计是怕冷,这会儿廊下也没几个人了。 宵烛闪烁,朦胧的映照着院子,雪花满天飞舞,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树枝上,静悄悄的。 一片调皮的雪花飘落在她的睫毛上,阿绥睫毛颤动,不一会儿它便化成了水珠,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滑落。 阿绥手指轻轻抚开,吸了一口冷气,她好想她的夫君啊! 不过…… “雪下得这般大,他回不来了吧!”阿绥恍惚走神,轻声道。 眼底有些黯然,低落的声音含着失望。 她也不需别人回话,过了会儿,细眉蹙起:“这种天气回来也不安全,也不知他有没有出发,是在路上了,还是在哪儿?” “娘子若是担忧郎主,派轻风去看看。”知语道。 阿绥抱紧手炉,有些纠结。 雪下得越来越大,这时让轻风出去也不好呀! 落了锁的院门突然被敲响,阿绥眼睛一亮。 “娘子先别急,婢子去看看。”知语话毕,便撑着伞,向院门口跑去,落了白的地面被踩出一串脚印。 阿绥紧张又期待地看着院门。 虽知道能进入内院的,肯定没什么问题,但知语谨慎的问道:“是谁?” “是我。” 知语赶忙打开门,欠身一福:“郎主。” 风雪夜归人,阿绥眼中只有那个立在院门口的男人。 满心欣喜,提着大氅的下摆,跑下台阶,奔向李寅。 身后帮李寅撑着伞的飒风迅速把伞递给他。 李寅握紧伞柄,阔步上前,由着阿绥像只小炮弹一样冲入他怀里。 李寅空着的手臂,稳稳地抱住她。 “这会儿出来看雪?”李寅大掌捂着她冷冰冰的小脸儿。 阿绥爱怜的在他手心蹭了蹭:“嗯。” 李寅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淘气。” 阿绥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开,拉着他的大掌往屋里带。 进了屋,阿绥先是踮起脚把他身上沾了雪的大氅除掉,再把他安顿在熏炉旁的杌凳上:“烤烤火。” 捉了懒洋洋的奶糕,示意李寅抱着。 李寅接过奶糕,含着笑凭她安排。 “肚子饿不饿呀?想吃些什么?”阿绥问道。 李寅道:“听你的。” 阿绥想了想,吩咐盼秋:“你让知言用牛骨汤做汤底,下碗面条,再拿些小菜。” 盼秋应下匆匆出去了。 阿绥又拉着知语让她去打些热水过来。 独自跑到衣柜前翻找些什么。 李寅手指顺着奶糕的毛,凤目追着阿绥的身影,耳边是阿绥絮絮的嘱咐,心底淌过一阵暖流。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阿绥拿着李寅的绫袜,托着杌凳坐到他身边,小手搭上他的膝盖,仰着头看他。 李寅眸子像是染了墨一般幽深。 阿绥脸一红,轻声问道:“你这几日睡得好不好?” “有阿绥的法宝,怎么会睡不好!”李寅薄唇弯弯。 阿绥羞窘的垂下头。 李寅出发去平州前,是阿绥帮他收拾行李的,担心他到了那儿,又睡不着了,便偷偷把她常用的那只软枕塞进去了。 “那软枕果然如阿绥一般,馨香……”李寅悠悠说道。 阿绥小脸儿红扑扑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夫君不许再说,不然,不然……” 阿绥看看自己左手上攥着的绫袜,鼓鼓面颊。 李寅在她手心吻了吻,阿绥心尖儿一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