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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谢云曦:“……” 谢云曦瞪了过去,咬牙切齿地低语:“考得好坏,自己怎么会不清楚!” 分明是故意打马虎眼,成心让她着急! 谢明曦若没考好,她还怎么上莲池书院? 谢明曦扯了扯嘴角,尚未说话,袖子便被人拉住了。 …… 谢明曦不喜人随意靠近自己,皱眉转头,待看清来人的脸孔,眉头才舒展开来。 攥着她衣袖的十三岁少女,个头不高,身形纤细,脸庞娇美。正是谢明曦之前施以援手的林四小姐。 “我出来之后一直在这儿守着,总算见到你了。”林微微眼眸熠熠发亮:“今日多亏了你送我的那几颗参丸,我才能撑足一整日。不知你家住何处?” 谢明曦也有意结交,笑着道出自己家世。 谢明曦,在家中排行第三。父亲是以俊美闻名的鸿胪寺卿谢钧,嫡母是永宁郡主。 林微微唯恐自己记错,特意说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笑道:“我明日便登门致谢。” 谢明曦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可是……” 谢明曦含笑打断林微微:“今日之事,也是你我之间的缘分。若你不嫌弃我是庶女出身,我们便就此结为好友如何?” 御史位高权重,有闻风而奏弹劾众臣之权。便是天子犯错,御史也可以上奏折。 林御史刚正不阿,官声颇佳,和首辅陆阁老私交甚笃,朝臣中也不乏好友。 林微微身为林府唯一的嫡女,和谢明曦结交,算是折腰低就了。 林微微想也不想地点头:“好!我也正有此意!”迅速改了口:“如此,我明日去郡主府找你。” 谢明曦笑着点头。 …… 第40章 不服 看着两人亲热攀谈的样子,谢云曦心中暗暗后悔不已。 没想到,这个在书院外晕厥的少女竟大有来头。 早知如此,当时她也该装装样子。白白便宜了谢明曦,靠着几颗参丸便结交了林御史的女儿……还有之前的尹潇潇! 真不知牙尖嘴利的谢明曦有什么好! 不过是个卑微庶女,她们竟都对她另眼相看。自己这个正经的谢家嫡女就在这儿,倒是无人问津!简直可恨可恼! 谢云曦心中忿忿,加快脚步。 “云娘,”永宁郡主熟悉的声音响起。 谢云曦打起精神应了,快步走了过去,娇嗔地扑进永宁郡主怀中:“母亲!考了一整日,我手腕又酸又痛,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冷若冰霜的永宁郡主,此时面色稍稍缓和,轻抚谢云曦发丝:“先回府吧!”又略略皱眉:“明娘人呢?为何没和你在一起?” 谢云曦总算逮着机会告状了。加油添醋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迅速道来:“……她借着此事故意坐得远远的,我……” 一个激动,声音不免大了些。 顿时惹来众多好奇的目光。 谢云曦兀自不察,还想再说。 永宁郡主咳嗽一声,打断谢云曦:“你也累了,先上马车歇着。我在这儿等明娘。” 点翠颇有眼色地凑上前,扶住谢云曦的胳膊:“奴婢伺候二小姐上马车。” 谢云曦这才住了嘴,乖乖上了马车。 永宁郡主站在原地,面色沉沉。等了片刻,才见到姗姗来迟的谢明曦。谢明曦裣衽行礼:“有劳母亲久候。” 永宁郡主目光如刀锋一般刮过谢明曦的脸庞,冷然道:“先上马车等着。” …… 考生一一被接走。书院外的马车渐渐减少。 永宁郡主府的马车却一直等在原地。 谢云曦几次三番欲张口,一见到永宁郡主的沉沉面色,立刻三缄其口。虽是嫡亲的母女,谢云曦对永宁郡主总有些莫名的畏怯,并不敢太过肆意。 谢明曦看在眼中,唇角微微扬了一扬。 半个时辰后,天色暗了下来。书院外的马车几乎都走光了。孤零零的一辆马车,颇为惹眼。 一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子快步走至马车边,轻声道:“孙夫子命奴婢前来送信。一切稳妥,毫无差错。郡主可以安心回府了。” 这是孙夫子特意打发来送信的丫鬟。 永宁郡主松了口气,并不多言,张口吩咐启程回府。 待马车赶回府中,天色已黑。 郡主府正门大开,悬挂着的琉璃灯闪出炫目明亮的光泽。谢钧谢元亭父子两人,俱在门口处等候。 遥遥地看见马车,父子两个快步迎了过来。谢钧温柔伸手相扶,谢元亭站在另一侧,也伸出了胳膊。 永宁郡主在人前不得不装装样子。任凭丈夫儿子扶着自己下马车,实则心中翻滚反胃不息。 谢云曦紧接着下了马车,得到了父亲和兄长的亲切关怀。 “云娘,此次考试可还顺利?” “我看二妹面色红润信心满满,定能考中。” 谢云曦谨记永宁郡主吩咐,在父兄面前表现得极有自信:“三日之后放榜,父亲大哥就等着好消息吧!” 话未说完,身后便响起轻轻一声嗤笑。 谢云曦心浮气躁,禁不起半点撩拨,立刻转身瞪了过去:“三妹是在嘲笑我?” 谢明曦慢悠悠地下了马车:“我只笑一声,何来嘲笑之说。二姐这般敏感,莫非是因为心虚之故?” 谢云曦:“……” 论口舌,谢云曦压根不是谢明曦对手。三言两语便败下阵来。 谢钧神色复杂地看了谢明曦一眼,想说什么,到底咽了回去。 为人做嫁衣! 谢明曦心中有怨气,也是难免。 谢元亭不知就里,立刻沉了脸:“三妹,你怎么这般和自己的jiejie说话?还不快些向二妹道歉?” 谢明曦眼皮都未抬:“我累了,先回碧水阁。” 然后,就这么离去。 谢元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父亲,三妹竟未告退就走了!如此粗俗失礼,实在可恼。定要狠狠责罚……” “住口!”谢钧沉了脸:“明娘考试一日,定然乏了,回去歇着也无妨。你身为兄长,不但不体恤,一张口便是责罚,实在刻薄!” 谢元亭:“……” 谢元亭一张白净的俊脸涨成了暗红色,低头认错:“父亲教训的是。” 心中暗暗恼恨不已。 他是谢家唯一的儿子,便是庶出,也十分金贵。这十余年来,父亲谢钧从来舍不得说半个字重话。没想到,今日竟为了谢明曦这个臭丫头训斥自己…… 谢钧满腹心思,无心多说,挥挥手道:“去书房反省,今晚不得吃晚饭。” …… 谢府,兰香院。 丁姨娘一整日神色不宁,心事重重。 文绮低声道:“天色已晚,姨娘也该用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