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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位,向三皇子投诚。自然要不予余力地推动三皇子夺储之势。 两人早有默契,谢明曦和三皇子妃萧语晗走动,站到一条阵线。 盛鸿要做的事更重要。 …… 这件事,其实也不算复杂。 就是抢在百官之前先上了一道奏折,请立三皇子为储君而已。 “……三皇兄盛澈,才学出众,心性敦厚,聪慧多智,忠孝仁义。正是大齐储君的最佳人选。儿臣举贤不避亲,恭请父皇,立三皇兄为储君。” 这道奏折一出,众皇子的面色都有些微妙。 四皇子面沉如冰,五皇子神色复杂。 便是对储君之位没什么野心的二皇子,看着盛鸿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微妙。 身在天家,生来就是矜贵的皇子。在没有嫡皇子的情况下,哪一个庶出的皇子能对皇位不动心?不到最后,谁都不会放弃全力一搏的机会。 这个盛鸿,竟真得对皇位没半分野心! 竟真得甘心退让! 竟真的甘愿推三皇子上位! 简直……就是皇子中的奇葩! 建文帝深沉不可测的目光掠过七皇子盛鸿。 三皇子也未料到盛鸿行事如此干脆利落,心中颇为愉悦,面上却露出诚惶诚恐之色,忙拱手启奏:“七皇弟如此盛赞,儿臣委实愧不敢当,更不敢担如此重任。” 三皇子便是再想做储君,口中也要自谦客套一番。 三皇子这番话,谁都没放在心上。更没人会不知趣地在此时提起三皇子“才干平庸”“不够果决”之类。 几位阁老,心中各有所思,并未出言。 推动立储之事,也不宜cao之过急。 先让门生下属们打前阵,身为内阁重臣,不张口则已。一旦摆明车马支持哪位皇子,身上便落下印记。也关乎着日后的官运前程。必须要慎之又慎。 倒是户部的萧尚书,此时也上前两步,将三皇子大大赞扬一番,然后恭请立三皇子为储君。 建文帝神色未变,不置可否,奏折留中不发。 接下来的数日,各种请立储君的奏折,会如雪花般而来,呈至圣前。 …… 建文帝所料没错。 接下来的几日里,百官们纷纷上奏折。 有夸三皇子敦厚的,有夸四皇子文武双全的,有启奏五皇子聪慧能干的,便是患有口疾的二皇子,也有些官员上奏折请立为储君。理由也是现成的,二皇子是庶长皇子,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紧接着,言官御史们开始出动了。 先是有御史弹劾四皇子在兵部肆意审问官员,再后来,便有言官上奏折,弹劾三皇子在户部贪墨弄权。 二皇子五皇子也没能消停,各种弹劾的奏折,弹劾的理由也各式各样。诸如二皇子有口疾焉能为储君,诸如五皇子既不占长也不出众根本根本不配为东宫等等。 朝堂上一片纷乱,后宫里也不安宁。 李太后小病一场,建文帝亲自去探病。 丽妃每日待在李太后身边伺疾,建文帝一来,神色略显憔悴的丽妃忙起身行礼。 建文帝看丽妃的眼神颇为温和:“母后生病,你一直细心伺疾,朕心里也觉安慰。” 丽妃柔声应道:“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李太后拉着建文帝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立储之事,非同小可。皇上可别一时冲动,也别被人哄昏了头。要挑储君,就该挑文武双全什么都最出众的皇子。” 建文单淡淡反问:“依母后所见,哪个皇子最出众?” 李太后倒是没什么不敢说的,她是太后,是建文帝的亲娘,所有皇子都是她的皇孙。她身为祖母,偏爱哪一个就抬举哪一个:“哀家觉得,四皇子就很好。” 建文帝冷冷地扫了丽妃一眼。 丽妃垂下头,不敢看建文帝冷凝的龙目。 建文帝站起身来:“母后好生养病,朕还有奏折没批阅,这便先去移清殿了。”没等李太后吭声,便拂袖而去。 李太后被气得脸发白,随手便摔了茶碗。 她这个亲娘说的话,对建文帝而言,根本没什么分量可言了。建文帝没有出言指责,起身离去的态度却更伤人心。 丽妃更是心冷如寒冰。 岳尚书一直在为四皇子奔走,也暗中搭上了李阁老,在朝中为四皇子造势。她人在后宫,却已失了宠爱,根本没有私下见建文帝的机会。只得在李太后这处下功夫。 李太后和俞皇后素来不对盘,对三皇子也不怎么待见。听了丽妃的怂恿,故意装病,引来建文帝,然后出言试探。 试探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因盛渲之事,建文帝已经彻底厌弃四皇子,根本就没立四皇子为储的打算。 第601章 高中(一) 盛鸿在宫中自有眼线。 建文帝在慈宁宫的一言一行,很快便传入盛鸿耳中。 谢明曦听闻之后,扯了扯嘴角,露出讥讽的冷笑。 李太后对建文帝的影响力越来越弱,丽妃这一招棋是彻底走错了。不但没能为四皇子争来半分好处,反而令建文帝愈发不满。 盛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立储之势已十分明显。请立三皇兄为储君的朝中官员最多,其次是四皇兄和五皇兄,二皇兄略少一些。” 谢明曦笑着瞥了盛鸿一眼:“莫非请立你为储君的,一个都没有?” 盛鸿脸皮厚如城墙,闻言悠然一笑:“我已尽力低调,也早已摆明态度,不会争储。奈何天生优秀,难逃众人慧眼。依然有两份奏折,请立我这个七皇子。” 朝中有资格上奏折的官员少说也上百,才两份请立的奏折,亏他有脸提。 谢明曦挑眉一笑:“哦?是谁没长眼,竟请立你为储君?” 盛鸿泰然自若地答道:“一个是户部的谢郎中,另一位是礼部的梅主事。” 谢明曦:“……” 那位户部的谢郎中,是她的亲爹盛鸿的岳父谢钧! 另一位梅主事,则是梅妃娘娘的堂兄,盛鸿得称呼一声舅父。 既无强有力的外家,岳家也没好哪儿去。连个正儿八经为盛鸿撑场面的重臣都找不出来。在一众皇子里,也算是十分可怜了。 谢明曦一脸同情地轻叹:“还好你没有争储之意。不然,就凭你这点声势,怕是要笑掉众人大牙了。” 盛鸿:“……” 这么伶牙俐齿的,尝起来一定很甜。 想到就做,七皇子殿下果断地将娇妻搂进怀中,狠狠吻上那张气死人不场面的红润嘴唇。 谢明曦并未推拒。 新婚情热,年轻的身体似有旺盛的用不完的精力。于她而言,也是新奇又陌生的欢愉。这一纠缠,便又到了半夜,直至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睡下。 隔日四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