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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疏心下甚慰,笑打趣, “jiejie的心事藏得够深啊!以往我竟未曾发觉你偷看过我哥,从来不晓得你钟意于他。” 乔锦彤羞涩一笑,如黛长眉清婉动人,“自是不能让人发觉的,就怕你笑我呢!” “jiejie多虑了,我大哥话少,但待人真诚,你能钟意他,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咱们的婚事大都是父母之命,能遇见个自个儿喜欢的着实不易。” 说起婚约,乔锦彤又想起宁疏的遭遇,好言劝她莫难过,“人生的路还长,往后你定能遇到更好的男人。”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对于被退婚一事,宁疏早已看开,“趁早看清他的嘴脸,总比婚后才发现要好吧?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所以我并不觉着可惜。” 父亲入狱后,乔锦彤也逐渐感受到世态炎凉,她与宁疏同病相怜,也就更加懂得她勉笑背后的心酸,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唯有往好的方面去看,怀揣希望,才能熬过这段苦涩的光阴。总提这些旧事难免惹人不快,乔锦彤干脆转了话头,说起了旁的, “那日我还听大哥说,在青云山下遇见了你,说你陪在安王身边,还说安王待你非同一般,怎的你们突然就闹别扭了呢?” 一提起承誉,宁疏这心里就泛酸,故作不在乎的一笑而过,“他可是堂堂王爷,王爷的心思谁敢琢磨?高兴了就对你笑一笑,不高兴就吼着让你走,我感觉自己可有可无,走就走吧!又不是离了他不能活,离开王府我也算重获自由,高兴都来不及。” “是吗?”乔锦彤左瞧右看都没能在她面上瞧出一丝快慰,“可我怎么没发现你展颜欢笑呢?反倒有一丝幽怨哎!怕不是生王爷的气吧?” “怎么可能?”否认的同时,宁疏不禁有些心虚,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真的神情有异,否则锦彤又怎会这么说?倔强的她眼神闪烁,随意找了个借口, “我才不会将安王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想念家人,原本得讯说大哥月底就会归来,可今日都二十八了,仍旧没有士兵归京的消息传来,我真怕他们路上出什么岔子。” 既然她极力否认,乔锦彤也就不再打趣,劝她放宽心,“天有不测风云,兴许是赶上了暴雨,强雨阻路,他们才会耽搁吧!莫着急,再等等。” 待在乔府有人相伴的宁疏并不晓得,此时安王府的人在外面不停的寻人,焦急的承誉还绘了她的画像,交给侍卫们在街道上四处打听。 刚从古玩店出来的闵越峰远远瞧见有几个侍卫在街上拿着一张纸挨个询问,瞧那穿着打扮,似乎是安王府的人,却不知他们在找谁。心生好奇的他遂命下属近前瞄两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属领命而去,很快就有了结果,匆匆赶回来汇报,“爷,奴才瞧了那画像上的人好生眼熟,似乎是上回咱们在听月楼里准备带走的那位姑娘。” 闵越峰一听这话来了兴致,“你是说……闻雪?” “对对对,就是她!那姑娘似乎失踪了,他们都在寻人呢!” 这可是个大消息啊!眸光一转,闵越峰顿觉有戏,再不闲逛,当即决定入宫一趟去找大皇子。 近来赵令州总是给自己找很多事做,一直处于忙碌之中,他才没空去伤怀,听闻越峰到访,赵令州放下手中正在查阅核对的账目,起身相迎,又命芸豆去备茶。 回回一瞧见芸豆,闵越峰都不忘朝她挑眉坏笑,“小豆子,想我了没?” 以往芸豆还敢与他说笑两句,可近来主子心情不好,她可不敢放肆,万一大殿下看她不顺眼,再将她赶走可就麻烦了,是以今日面对闵越峰的调笑,她只瞄了一眼,并不敢接话,谨慎福身,而后便匆匆离去。 看他赶得这么急,说话还带喘,赵令州还以为他有什么朝政上的要事,哪料他开口竟道: “殿下,你可知文宁疏她……” 话未说完,就被赵令州冷然打断,“关于她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再听到,她现在是安王府的人,不是我景颐宫之人,我对她的事毫无兴致,你也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吆!大殿下这么狠心的吗?闵越峰撇撇嘴,也不反驳,只哀叹道:“既然连殿下也不管她,那我就更没必要管了,失踪就失踪呗!又不是我的女人,我cao什么心啊!”说着他道了句告辞便准备离开。 一听到失踪二字,赵令州神色倏变,那双原本结着寒冰,强行将自己封印起来的眸子瞬时裂开一道口子,漏泄出一丝紧张,赵令州再无暇做戏,立即转身将人唤住, “你说什么?宁疏她失踪了?她不是在安王府吗?怎么可能失踪?” 第52章 宁疏的心再难挽回 闵越峰悠悠转身, 眉眼间难掩得逞的快慰, “殿下不是说不在乎吗?还管因由作甚?” 若然她好好的, 他当然不会多管, 但听闵越峰这意思, 她似乎出了事, 那他自是无法坐视不理,赵令州浑忘了方才发出的豪言壮语, 顿了片刻, 终是没骨气的追问, “甭卖关子, 宁疏到底出了何事,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今日甭想出这景颐宫!” 又凶了!得!反正永远都是他有理,闵越峰也不计较, 如实相告,“具体为何我还真不清楚, 这你得去问安王, 我只知道现下安王府的人正在全力寻找宁疏的下落。” 前日在凉风苑中,文宁疏处处维护承誉, 她的那些话狠狠的戳痛赵令州, 每回在他黯然神伤准备放弃之际, 她却又出变故,纵使赵令州被她的无情所伤,仍旧做不到对她的事坐视不理! 他痛恨自己的心软, 但脚尖已然不自觉的转向殿门口。 宫中侍卫他不能随意调度,以免这些人上报皇帝,若被皇上知晓他又去找文宁疏,定会被怪罪,是以赵令州只能用闵越峰的人,一起到街市上寻找。 此时承誉也在街道上,于杂乱的人群中寻找烙印在心间的那道身影。日头未出之际他便已出府,连找了四个时辰,仍旧一无所获,那种焦虑却又无力的感觉如藤蔓,悄然在他心房周围攀援,紧紧纠缠,勒得他无法呼吸,眼前一道白光乍现,晃得他一阵眩晕,略微失神。 陈序过来与主子碰头,眼看着主子眼泛血丝,唇色煞白,忍不住劝他回去歇着, “殿下,晌午您都没用膳,这样如何撑得住?还是先回府歇会儿吧!卑职会带人继续找寻。” 找不到人,他哪有心思用膳?自个儿造的孽,当然要自个儿去解决,摆了摆手,承誉只道无碍,纵然急躁,眸光却异常坚定, “镇国公府那边是否探听到消息?” 陈序回道:“卑职悄悄派人打探过,文姑娘并不在闵姑娘那儿,凉风苑也没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