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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旁观的人,心里虽然觉得太爽了,太过瘾了,打得太好了,但是也突然开始觉得——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然而于安民是铁血男儿,是半点没留情的,他严厉地逼问:“道不道歉?” 于敬跃实在是受不了了:“道歉,我道歉……” 在于安民的逼迫下,他终于向福宝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空口污蔑你的清白,我不该随便乱说,我不该造谣生事……” 在他一长串的血泪道歉中,福宝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以后能成熟一些,也希望你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于安民凌厉的目光在从自己儿子身上转到福宝身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变得柔和起来。 听听,福宝是多么的大度,她看样子丝毫没有怨怪敬跃的不懂事,反而鼓励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这就是他于安民的女儿,于安民胸口泛起激动。 然而他是从军多年,纵然现在退伍了,也带着不怒而威的架势,所以他现在这么望着盯着福宝看,他自己心里是难耐的激动,看在别人眼里却是—— 冯美妮脸色一变,小声说:“他该不会是在生福宝的气,要打福宝吧?” 旁边的数理科学系班长万年也意识到不对,上前一步就要挡着福宝。 谁知道于安民憋得连眼圈都红了,却蹦出一句:“福宝,说得很好!孽子,你听到没有,以后要多向这位福宝jiejie学习!” 那声音,要多慈爱有多慈爱,完全和他刚毅威猛的架势不符合。 冯美妮:“……” 万年:“……” 于敬跃:福宝jiejie?! 那是什么鬼! —— 于安民强押着于敬跃,让他向福宝道歉,之后陈主任总算是劝着,带了于安民和于敬跃等过去了办公室,福宝也被带过去。 于安民想想自己儿子对福宝带来的困扰,也是无奈,一脸威严的男人,此时在福宝面前却是神情无奈:“福宝,我也给你说声对不住,是我没管好这臭小子。” 于敬跃不甘心,瞪大眼睛:“爸,凭什么,你凭什么向她道歉!” 于敬跃眼睛都红了,他在他爸面前一直都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可是现在这个爸爸竟然对着福宝这样和颜悦色地说话。 至于这么怕她? 旁边的陈主任也看不明白啊,事实上自从上次宁慧月来到他办公室,他就看不懂这一家的画风了。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他也不好问,也管不着,只好装作没看到在那里打哈哈。 折腾了半天,于安民又正式向陈主任道歉,表示了自己父子打扰学校正常秩序的歉意,最后终于带着于敬跃离开。 临离开前,他再次看向福宝。 于敬跃看着自己父亲望向福宝的目光,那殷殷的目光,脑子都木了。 这到底怎么了? 于安民绷着脸,一言不发,就这么带着于敬跃回到了家,一进家门,他冷沉沉地道:“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冲动,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脑子呢?回屋里反思去,没反思清楚,不许出来吃饭!” 于安民这里正训斥着,宁慧月从楼梯下来了。 她蹙眉:“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你过去京师大学了,怎么说?查到什么了吗?” 于敬跃正在那里缩着脖子吓得一愣一愣的,他一看到他妈,那眼泪都差点出来,直接扑过去;“妈,我被我爸揍了,你可得给我做主。” 宁慧月看到于敬跃脸上那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吓到了,忙问:“这是怎么了?” 她是非常疼爱这个小儿子的。 当时丢了女儿,她一直处于消沉中,后来怀了小儿子,才慢慢地来了精神,可以说小儿子带她走出了那点阴霾的日子。 现在看到小儿子这样,自然是心疼。 于敬跃虽然也是十几岁了,但从小受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现在听到他妈疼惜的语气,差点哭出来,忙向他妈告状:“妈,是我爸打得我,他还踹我,简直是不要命地打我。” 宁慧月惊讶地望向自己丈夫,她的丈夫虽然严厉,但是也不会随便打孩子,怎么会把小儿子打成这样。 于安民听到小儿子居然还敢告状,越发恼怒:“你问问他干了什么!” 宁慧月:“敬跃,你做了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去京师大学了?” 于敬跃:“对!我去警告那个福宝了,妈,你不知道,我爸竟然让我给那个福宝道歉,我爸怎么对那个福宝怎么好呢?他——” 宁慧月脸色顿时变了:“你去找福宝说什么?你对她说了什么?” 于敬跃看着他妈那样,顿时以为她妈是生气那个福宝,忙道:“她乱搞男女关系啊,不过妈你别太担心,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就是我爸他竟然向着人家……” 宁慧月顿时气得跺脚:“你竟然去找福宝?你这个混小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怪不得人家顾胜天那么说,你,你——” 于敬跃:“啊?妈,我去找福宝怎么了?福宝她,她害我哥哥啊!” 宁慧月看着自己儿子,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你这孽子,是谁让你去找福宝的?你怎么可以去找福宝?” 于敬跃懵了:“这,这怎么不行啊?她不是害得我哥哥被揍吗?” 宁慧月指着于敬跃的鼻子痛骂:“你爸打你真是打得轻了,怎么没打死你!” 于敬跃膝盖一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于安民皱眉:“敬跃,我之前打你,是因为你听信别人谣言就败坏别人名声,不过有些事,因为你年纪小,一直没告诉过你,现在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 于敬跃听了长长的一个故事后,惊得下巴颏都要脱落了。 他有些艰难地问:“妈,所以那个福宝可能是我亲jiejie?” 于安民沉重地点头:“当年我们调查到那个反动分子抱着你jiejie上了火车,我们一直往南边追查,万万没想到,你jiejie竟然早就被他扔到了这附近的山村里。” 宁慧月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想哭,她等了太多年,等得都绝望了。 她拿出来那副画,红着眼圈说:“你这孽子,你看看,这是妈年轻时候的画像,福宝和妈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她又是大滚子山下村子的,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她一定是妈的女儿啊!是你的亲生jiejie!” 于敬跃惊讶地看着那副画,那副画上活脱脱就是白天福宝的样子,只不过换了军装军帽,梳起了两条麻花辫。 于敬跃无法相信地说:“妈,这真是年轻时候的你,一点不像啊……” 该不会是故意画出来骗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