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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的时候都做什么?” 福宝数了一遍自己的日常:“看报纸,看看英语专业书,练下口语。” 萧定坤想起一件事来:“你英语口语怎么样?” 一提起这个,福宝便忍不住说起自己学英语的事:“本来在咱们老家的学校,我口语还算挺好的,可是来到大学里才知道,我的口语还是带着老家口音的英语,和人家的有点不太一样。我现在正想着得好好练习呢。现在每天早上都要听中央广播频道的英语广播,现在进步挺大的。” 在老家县城的中学里,她以为自己口语听力很出色了,但是来到首都才发现自己是坐井观天。说白了,她高中的英语老师发音都不标准,她怎么可能自己说出流利正宗的英语呢? 现在只能是赶紧补起来了,不过好在她悟性高,语言能力强,现在进步挺高的,就连丁卫红这个口语很好的都说她现在口语进步快,自愧不如了。 萧定坤微微挑眉,却是道:“前些天,我去南方出差,那里出了一套英语磁带,我送你一套吧,这个比听广播更好。” 福宝:“英语磁带?” 萧定坤:“可以听英语,想什么是你很听就什么时候听,想听多少遍就听多少遍。” 福宝眼前一亮:“这么好?” 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件事:“这种英语磁带,是拿着英语磁带就能听,还是得需要放在随身听里?” 听着萧定坤描述的,和之前李娟儿说起于小悦的随身听有点像,如果这样,那根本用不上啊。 萧定坤疑惑:“你见别人用过随身听,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 随身听在国内现在非常少,除非出国才能买到,按说福宝应该没见过随身听。 福宝:“见过,就是于小悦,她有一个随身听,长得和收音机有点像,但是看着不太一样 ,白色的,铝合金的。” 萧定坤疑惑了,眸中颜色微微沉了下去:“于小悦?就是那个于家的侄女?” 福宝正费力地迈过一块石头,没注意萧定坤的神情,随口道:“是呀,就是她,那个东西不好买,还是算了,其实我每天听广播就挺好的,广播早晚放两次,我正好第一次听了,第二次再补听。” 友谊商店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的,那是外国人才能去买东西的地方。 萧定坤垂下眼来,收敛起了眸中的冷意,却是跨前一步,伸出手来,扶住福宝的胳膊。 萧定坤的胳膊很结实有力,福宝借着他地给自己的力,跃过了那块大石头。 站稳了后,福宝转头冲萧定坤笑了下:“定坤哥哥,我想起小时候,你背着我去尼姑庵的事了!当时我还调皮,自己跑去尼姑庵,你差点要打我屁股。”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她眼里的定坤哥哥很高大很有力气,背着她蹭蹭蹭地爬山路。 一转眼这么多年,她都已经长大了。 萧定坤听她这一说,也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原本冷硬绷紧的线条便柔软起来了,不过却略带嘲讽地笑问她:“你也知道当初自己调皮了?” 福宝被他这么一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冲着他笑了一声:“定坤哥哥,我那个时候还小嘛,小孩子调皮不是应该的吗?” 声音软软地好听,在这枯木杂草的险峻山路上,显得格外动人。 萧定坤一时有些怔住,侧首看她。 在这一望无垠的蓝天之下,残体孤垒树立在辽阔山岭之上,断壁残垣蜿蜒在荒山之中,雄伟壮观,沧桑悲凉,冬日的一切色调都是苍茫灰败的,北风吹起的枯草也仿佛在发出低低的哀鸣之声。 唯有她是鲜活的。 乌发雪肤,娇唇波光潋滟,水眸湿润柔亮,她仿佛聚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仿佛被露珠润泽着开在晨间的小花儿,清灵秀丽,柔美娇憨,一笑之间给这枯败苍凉的荒山野城增添了靓丽鲜活的颜色。 这一刻,萧定坤胸口的心停摆。 他有些艰难让自己的目光调远,去看那孤山峻岭:“走吧,别落下了。” 声音低哑。 福宝原不觉得什么,不过是想起小时候的事觉得好玩罢了,突听到他这么对自己说话,低低的,伴着冬日的风吹入了耳中,温柔低哑,竟觉仿佛摩在心尖上,让人心发颤,让人指尖发麻。 她脸颊顿时发烫,一时竟觉风吹在脸上不是冷的,是烫的,就像火一样。 当下快走几步,跟上。 脚底下是枯草,踩上去发出簌簌的声响,等到追上去了,只见前面几个女生已经走出一段了,自己和萧定坤得快点跟上了。 谁知道走几步,前面有倒下的枯树,正好横拦在面前。 福宝扶着枯木就要爬上去,萧定坤伸手扶着她,有力的胳膊稍微一托,将她托上去了。 原本也没什么,自然而然的同志与同志之间的互相帮助,不过福宝脸颊原本就红,现在更是红得仿佛熟透的桃子了。 萧定坤看到了,皱眉:“你很冷?” 他以为她是冻的。 福宝听到这话,却是想起那天把把围巾给自己戴上的事,不由看向他。 他今天穿着黑色皮外套,衬得身型紧实健壮,下面的皮裤包裹住长直有力的双腿,线条利索冷硬, 这样的他,彪悍酷冷,和往常那个总是灰呢子大衣贵气郑重的他有些不一样。 她的目光如同轻盈的蝴蝶,落在他脸上,墨黑的剑眉和深远的眸子,和往日一般的冷静刚毅,但是今日笼罩在黑色中的他仿佛潜藏着未知的危险,让她下意识地想躲开,让她不敢直视。 明明是冷漠遥远的,但是那眸底深处仿佛有火,多看一眼就可以燎原。 福宝咬唇,没再看萧定坤,闷闷地来了一句:“不冷。” 萧定坤听着那软凉的语调,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和她并排往前走,时不时帮她拨开旁边的树杈荆棘。 福宝却觉得这种沉默让她越发窒息,她心里万分的不自在,连走路都不太对劲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和窘迫,不过张口却是来了一句:“定坤哥哥,你的围巾怎么没戴?” 萧定坤微怔了下,侧首凝着她嫣红仿佛有桃汁渗出的脸颊,语调异样低沉:“你问之前的那条?坏了。” 福宝意外,轻盈修长的睫毛抬起,柔亮的眸子望定他:“啊?怎么坏了?” 萧定坤下巴绷紧:“不知道,就是坏了。” 福宝轻轻“喔”了一声,之后忍不住再看了萧定坤一眼:“那你这样冷吗?” 萧定坤默了一会,道:“冷。” 福宝顿时心疼了,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萧定坤的目光也落在她的围巾上,她那围巾的花样很特别,不知道是什么针法,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