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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覃郁榕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小桃酥的脸皱成一团, 忙从石凳子上跳下去, 跑到覃郁榕旁边:“奶奶不要哭了。” “奶奶没有哭。”覃郁榕嘴硬。 陆言修在旁边给她递了纸巾,覃郁榕转过身, 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流眼泪。 隔了一阵, 她终于缓过来, 朝一旁的陆言修笑着说道:“你小时候, 我也带你来过这里呢。” 陆言修手里捻着烟, 漫不经心地调侃道:“我小时候,你怎么没说过把这里买下来给我?” 他在戒烟,只是有些困难,平时还是喜欢把烟拿在手里玩, 但不点火。 覃郁榕笑了起来,那种笑不带任何伪装,而是真正欢快爽朗的笑容:“怎么没说过。” 陆言修敛眸看着手里的烟蒂,浅浅笑道:“那我怎么说的?” 想到陆言修的回答,覃郁榕笑意更浓。 她好像很久,没有回忆过他小时候的模样了。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要听话多了,有时候很乖,有时候又特别调皮。 陆言修很久没看到覃郁榕笑得这般温和,是那种母亲慈祥温柔的模样:“你哦,和我说不要。说等你长大了有能力挣钱了,把这里买给我。” 她伸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喃一句:“真是的,我要个儿童乐园做什么。” 听她说完,陆言修也跟着笑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陆言修把手里的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时间不早了,我该把他送回去了。” 覃郁榕微一怔愣,出神地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小桃酥。小桃酥正捧着一盒旺仔牛奶,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恐龙骨架,两条悬空的小腿儿不停晃悠着。 她觉得才和他呆了没几个小时,怎么就要走了! “不能再多待会儿?” 陆言修皱起眉:“我答应苏棠把他送回家,太晚回去她会担心。” 覃郁榕失落地敛眸,而后满是希冀地看向小桃酥:“小家伙,陪奶奶住几天好不好?” 小桃酥咬着吸管看她,良久后,朝她摇了摇头:“不行,我想mama。” “……” 小桃酥不同意,覃郁榕也彻底没有办法了,只能满脸忧愁地让陆言修将他带走。 - 自从把小桃酥送回去以后,覃郁榕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对小桃酥朝思暮想。 她想再带小桃酥出去玩,可正好赶上苏棠进剧组,对她提防心很重,生怕她别有所图。 覃郁榕这回还真只是单纯想见孩子,可惜狼来了的故事太深入人心,苏棠根本不相信她。 陆熹出差回来,跑了一趟陆家别墅。吃饭的时候,她看出覃郁榕心不在焉,疑惑地问她:“大嫂,你怎么了?” 覃郁榕盯着云姨做的糖醋小排半晌,满心想的都是这菜小桃酥会不会喜欢吃,愣了愣,回过神来:“没事,你刚刚讲到哪儿了?” 陆熹嗔怪地瞟了她一眼:“我说我遇到了Vor的总设计师,约了改天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啊?” Vor是覃郁榕非常喜欢的箱包品牌,搁在往常,她必定雷厉风行地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然而这回,她顿了好几秒,才缓缓地“哦”了一声。 陆熹觉得她今天非常不对劲。 “大嫂,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 覃郁榕以为陆熹不知道小桃酥的事,坐直身子,得意洋洋地朝她道:“你肯定想不到,电视里那个小桃酥,是我的乖乖大孙子。” 覃郁榕做好了被陆熹嘲笑异想天开的准备,正要解释给她听,就听到陆熹说:“阿修都告诉你了啊?你什么态度啊?” 覃郁榕微一怔愣:“你早知道了?” 陆熹点头:“是啊,怎么样,他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覃郁榕心里气得慌,合着都知道这件事了,就她是最晚知道的。如果不是那天去陆言修家撞到苏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件事! 她瞪了她一眼:“结什么婚!我怎么可能同意他们结婚?” “可是……” “我就是喜欢那孩子,想让他多陪我呆几天。可苏棠觉得我要和她抢孩子,不同意。” 陆熹执着筷子思考了会儿:“这好办啊,你让他俩结婚不就得了。” 覃郁榕一拍桌子:“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他们两个结婚!” “……”陆熹被她吓了一跳,朝她比了个手势,“好吧好吧,那你让苏棠和孩子一块儿住过来不就得了?” 覃郁榕默了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这什么馊主意?我都说了不会同意她进我们家门的!” “只是让她陪孩子住进来,又不是让她嫁进来。你不就想让孩子陪你几天吗?她住不住进来不都是无所谓的事。” 覃郁榕犹疑。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苏棠进他们家的门。可是她真喜欢那孩子啊……那孩子又离不开苏棠…… “只住进来?” “你不同意,她能做出什么来啊?让她一起过来,不过多双筷子的事,你也不至于跟犯了‘相思病’似的。”陆熹笑她。 覃郁榕动摇了。 现在她想见小桃酥,苏棠又不同意她单独见小桃酥,如果让她和小桃酥一起过来……这方法看上去似乎可行。 “就算让她来,我也得和她说清楚,”覃郁榕又端起往日那副架子来,“我可不是同意她嫁进我们陆家来了。” 陆熹好笑地摇了摇头,给她舀了一碗汤:“行了行了大嫂,全世界都知道你不同意啦。”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觉得她挺好的。” 覃郁榕乜她一眼,似乎不愿意听她说下去。可陆熹不以为意,继续道:“阿修大学那会儿你又不是没偷偷去看过,哪儿像有钱人家的孩子……” 覃郁榕冷着脸打断她:“别瞎说,我没去看过他。” 想到陆言修大学时的叛逆,覃郁榕心里一沉。 那个时候,他恨不得和家里断绝关系,一个人咬牙上国内的大学也不愿意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