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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揭掉了,团在手里,一把拉过周映辉的手,将他赶到自己身后。由她自己与门外的女人交涉,“什么事同我说吧,他只是个租客。” 那女的明显先前的殷勤去了一大半,面上不尴不尬地扯扯嘴角,把说过的话又倒了一遍,向明月留手机号码给对方,“微信就不要加了,加了事后还得删,怪麻烦的!” 接着,没事人地表示送客。 楼上那女的讪讪表示告辞。 关门落锁后,向明月狠狠瞪周映辉一眼,“谁允许你开门了?” “我只是个租客?”周映辉双手抱臂,挑眉问她。 “啊,不然咧?”她刚敷过面膜的脸,水润光泽,细长的眉毛一根根被面膜上的水吸附着,整个人素净但却生动、跋扈地立在周映辉跟前。 她再乱弹琴道,“住我的房子,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你当我死的啊?” “守点夫道,能不能?” “租客也要守夫道?” “要!” 周映辉一身最规整的睡衣穿扮。洗漱过的他,短发半干,清瘦白皙的脸上,近距离看,皮肤细腻无毛孔,再唇红齿白地朝她蔑视一笑,更多的是拿她没办法,向明月粗暴将其归纳为宠溺。 她有些不信邪,明明属意于她,她不信他定力这般好,心里也暖洋洋的,她太想要一个出口,于是又没脸没皮地耍无赖起来,慢慢靠到他怀里去,小猫儿般地声音,朝他,“我不准你和别的女人那样轻声细语的。” 周映辉苦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我什么时候朝别的女人轻声细语?正常说话呀,不然,扯着嗓子喊?” “反正就是不准!”她跳起脚来。 这女人在周映辉怀里像个兔子一蹦一跳地,已然去了他半边游魂,纯粹她身上香气招惹的。 她再曼丽轻佻地剔去脚上的鞋,踩到他脚背上,极为认真地喊他名字,“周映辉,我们到底在不在谈恋爱?” “你说呢?”他言声时,气息已经不太稳,喉结处滚了下。 “那我要你彻彻底底属于我,这里……”她右手食指指指他的嘴巴,再滑下他的胸膛,“这里,”最后手一路往下去,“还有这里。” 周映辉这些年的心思像被眼前的人全深翻了出来,最内心那一处的是盒齑粉,催人欲念的那种,被她信手打散,洋洋洒洒地泼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再踮起脚尖仰面要来吻他,他还有半边魂也就游散到不知所处去了。 他几乎本能地抓住她的手,也本能地去回吻她,说是吻,更像咬,他有些怨怼,好像这样不受他控制地不快,最后,干脆拦腰抱起她,“向明月,你怎么可以这么会撒娇!” * 跌进她的床上,二人都是拿气息在博弈。 向明月轻易剥开了周映辉的上衣,guntang的体温昭示着主人情|欲的贲张。 她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去缠他的唇舌,周映辉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才得以脱离她的吻,以及问话她,“明月,叫我看看你的手术切口。” 向明月哭笑不得,学医的都是狼人。她即便这样诱惑了他,周小二还是顾忌着,怕弄伤了她。 他和她从前经历过的男人太不一样了。周渠像这样的关头,从来不顾向明月的妥善,那个混蛋,因为他,向明月紧急避孕药都吃过几回。 那一小块手术疤痕是她的痛,她死活地不肯周映辉看,她为这块疤痕,淡疤精华都不知道抹掉几瓶。她哭唧唧地口吻,熟不知更迫散周映辉的理智。 她不给他看,他干脆伸手去探。柔软发腻的肌肤遇有薄茧的掌心,像羽绒遇火,床头柜上的台灯,有光影落进周映辉的眉眼里,他瞧着她的目光太笃定,像山像水那样波澜未兴,可是埋进她体|内的手指,却在犯着滔天大祸。 它搅碎了向明月所有的骄傲与骄矜,取而代之的是,娇纵,自己纵着自己,愈发地不成调起来。 “……别弄了……”她求他。 求出祸来,一根变两根。 “你……出来、” 周映辉嗤笑,“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你个混蛋。” “不是叫我属于你的嘛?” “又不想了。”向当当又任性起来了。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往里去,惩罚她的言不由衷, “周映辉,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牡丹狗?”她瞧他有些把戏,娴熟得很。 他在向明月耳边轻笑,极为傲慢的声音,像是嘲讽她的无知与幼稚,又像单纯否定她的妄断。 “不是,从这一秒开始……” 他动真格的时候,与他平日的好脾气,判若两人。 一点点深吻着她,仿佛一口氧气都不愿给她留。 耳鬓厮磨间,吮|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左耳上的那枚痣……,某一刻,他是水,她是鱼,她唯有听他摆布,才得以活命。 他愿意听她哀怨的声音, 好像她不痛快,才是他痛快的源泉。 可是她微微愤懑地眼神望着他,他又即刻软化情绪,汗湿的手捞住她的脸,额碰额,慢慢平息他的兴奋与失控,再一遍遍低声喊她的名字,“明月,明月……” 二人都浸泡在情|欲里,已然说不清谁缠纠了谁了,周映辉忽地要进入,向明月却在这一刻记起他们混乱的关系,想起她父兄未必认可他,想起他mama之前在这里同她说的话, 再想起,映辉是她身边长大的一个邻家弟弟呀。 她格外地清醒起来,“周映辉,不要,你mama会恨死我……呜……” 他力道很收敛,怕莽撞到她,但也是极为果断地入了,彼此默契的低呼,向明月的那声听起来像是猫叫。 她轻易不敢出声,怕鼓舞他,又怕他误会自己不满意,总之她怎么做都不对,他都有借口朝她讨伐。 有几下来得极为干脆有力道。 叫她轻易够到了,淹没了自己。 也许是她久阔的身子,向明月自己也有点不相信,不信这快感来得如此轻易且剧烈。 松散后,她不再是盛气凌人的向当当,周映辉捞起她的脸去吻她的嘴角,她呜呜地出几声,逗笑了他,他再喊她的名字,“明月?” “嗯……”她像极了小孩子般地,去他怀里,撒娇、索抱。 “我爱你。” ☆、023 最后关头,他离开了她。 消解的有些狼狈,几股滴在床单上了,向明月这个档口还不忘调戏他,“你给我洗!” 周映辉居高临下的目光,有些不满她这样看着他,扯过被子蒙头盖住她,沉沉的声音,骂她,“妖精。” 向明月从被子里爬出来,床上的人已经拣起衣服,光身去她的套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