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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也想自己往前走远点,又自私地逼迫着她在原地等他。 也许老天爷都不容许他这般自私自利。 向明月半回头,最后探究他的那一眼里,周映辉躲开了,二人心知肚明: 他介意,他介意明月漫不经心,也介意她同从前的人有染。 * 院内去研学的名单春节前三天正式公布了,周映辉手头上的工作也正式办交接。 但科里还是很忙,有客观的忙,也有主观的忙。 小年夜之后,他与明月再没正经照面了。二人对不远到来的分别,仿佛像伤疤般捂着。 除夕这天,他们科室几个单身男士要给周映辉办了个小型的送别会,哥几个也只有忙到这天,才有空轮班出来。 市里好多夜店酒吧这天下午起都开始歇业了,Vice Versa照样营业,晚上等大家各自从各家的团圆饭桌上脱身后,周映辉做东请几个同僚一道喝一杯,感谢大家的好意。 喝到第三巡酒的时候,他坐在角落里醒神。已经醒不过来了,呼出的气都能点着火一般的酩酊。 小白见他还要端酒杯,连忙抢下来,“喂喂喂,打住啊,谁平日里狂酷拽得很呀,怎么一沾女人也歇菜呢!是恋爱就会掰,人结婚还能离呢,哥们,咱能有点出息嘛!好聚好散啊,初恋就白头的,太不现实了。” 不省人事的周映辉才听不进去小白的劝。 甚至拽着小白的手,喊明月。 小白一个头涨得有两个大,他醉成这个模样,小白也不敢送他回家。最后没辙了,小白拿周映辉手机找那个始作俑者,谁的人谁心疼,那个jiejie到底是个什么妖孽,能把一个平日再寡情薄幸的人弄得这么肝肠寸断。 小白给那向jiejie去电话,说得再尖酸刻薄不过了:他是为你喝醉的,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我能怎么办呢?jiejie,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吧,映辉从没这样过。 等向jiejie过来的空档,小白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碰见了面熟的人,他俩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小白对她印象很深刻,以至于很熟络地冲对方打招呼。 贝萦萦和朋友一块儿,对一陌生男士的搭讪嗤之以鼻得很。 小白有点不服气。“喂,我们在医院见过呀。” 对方还是不予理会。 “我是周映辉的同事,我叫白彦庭。” 后来隔着千山万水,小白与周映辉还是保持联系,前者跟后者不止一次的道过谦,说那晚如果他不去逗贝萦萦,她也不会去到我们的包厢,你和她也不会叫那个向jiejie误会什么…… 那头的周映辉摇头,不,我和明月不是因为误会分开的。 相反,她太了解我,了解到超然的理智,我当初就是不能释怀她为什么可以这么理智。 * 贝萦萦从她哥哥那里找来了解救药,给周映辉喝。 蹲在他脚边,看着他喝药,给他递热毛巾。 她絮絮叨叨在他眼前说了好些,周映辉只觉得太阳xue跳着疼。 他撑手想要爬起来,可惜头重脚轻,一下又跌回原位,贝萦萦因为想搀扶他,顺着他的力道也倒在他胸前。 这样的暧昧,周映辉即便分不清她是谁,但很清楚眼前人不是明月。他有些不快地拂开她的手。 贝萦萦再同他说,“我听我爸说了,真好,这下我可以和你一块出去读书了。” 是贝家那姑娘。她叽叽咋咋个不停,还真是惹人烦。 周映辉想都没想,歪在沙发上,他不痛快也不想任何人痛快,甚者,他实在想打发掉这烦人的人,“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这么另眼相看我嘛?” “别认为是你的缘故,小孩,天真。” “贝小姐,你何必在我这里死磕呢。只要你愿意,排着队的男生等着追求你。更何况,我俩实在不合适,因为什么呢,因为早年间,咱们的父母有过私情,懂什么叫私情嘛,就是我妈在婚姻界限内,和你父亲有不道德的关系……” “你胡说!”贝萦萦突然厉声呵斥他。 “我胡没胡说,贝小姐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 周映辉还没说完,就招了贝萦萦一巴掌,打得很响,他偏过脸去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挨这一巴掌不冤枉,因为他素日里是个再涵养不过的人,他给贝萦萦的印象也是温润有型的周医生。 可是眼前他在做什么,他如同某个人一样,在作践别人待他的好意。 贝萦萦哭了,蹲在他脚边,哭得无依无靠极了。 小公主活在城堡里,然而她没想到她的城堡里有这么多隐晦的腌臜。 她拽着周映辉的裤腿,口口声声,她不信,也怪他是个坏人,为了甩开她,竟拿各自父母来诋毁。 某一瞬间,贝萦萦真真像极了二十岁时候的明月,她们都活得天真极了,稚气也刁蛮。 他有时也问自己,到底喜欢明月什么,是性格?别人也有这样的个性;是脸蛋?她也不见得多出挑的美色。 总之,她们都不是向明月。 周映辉就这样心思漂浮着在想明月,在他脚边的贝萦萦看他怔忡神色,一时错会了主意,她期期艾艾地问他,还记得他答应她的两个人情嘛? 他还了她一个,食堂里那顿饭。 还有一个。贝萦萦说,她要他今晚就得还,欠债不可以跨着年的。 事发同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贝萦萦也缓缓起身往周映辉的唇边贴去。 向明月的身影再好认不过,她站在门口,身后影影绰绰。 周映辉偏在那一刻,昏了头地,没推开贝萦萦。 他由着贝萦萦吻他的嘴角,甚至单手去捞她的腰。 之后的无数日子里,他都在懊悔这个决定,他从没想过自己因为求不得也会荒腔走板地唱这么难听的一出。 明月没有他期许的那样气急败坏,也没即刻掉头就走。 而是自始至终局外人一般地站在不远处,看戏一般,看他这出荒唐戏。 终究,周映辉推开了贝萦萦,原不是他的本意,可他还是正色朝贝萦萦抱歉了,“对不起。” 他痛心疾首的三个字,惶惶目光从贝萦萦的脸上转移到明月的身影上。 向明月忽地洞开包厢门,手还把在厢门的门环上,幽幽沉着冷静的声音,“贝小姐,我想同映辉单独聊一会儿,可以吗?” * 二人良久沉默。 周映辉坐正身子,拿杯盏里剩下的酒漱口。 定定神,才缓缓开口,朝明月袒露心声: 他内心还有自我,他无法想象如果他答应向爸的提议,放弃医疗工作,去做一个生意人,能不能出头,他真实没有自信,怕做不到明月心中的一百分。 那时再一败涂地,才真正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