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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道:“因为我不要你。” 顾茫又愣了愣,眼神迷茫,重复道:“你不要。其他人也不要。顾茫没有人要……没有人想要顾茫吗?” “是。”明明是在刺伤对方,贬损对方,可墨熄也不知为什么越来越难受的人却是自己,他把茶盏还给摊主,“没人要你。走了。” “去哪里?” 墨熄没好气道:“不是饿了?带你吃饭。” 49.花心的真相 重华这些年国力崛起迅猛, 帝都内的菜馆大大小小如雨后春笋冒出了一茬又一茬,但墨熄却领着顾茫去了一家明显上了年纪的酒楼。 鸿鹄馆。 这馆子当年是帝都拔尖儿的几家菜馆之一,只有王公贵族才去的起,时价高的骇人。但这些年鸿鹄馆的态度倒也缓和起来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竞争, 这只老鸿鹄不得不跟旁边那些物美价廉的小燕雀们效仿,菜价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寻常修士也能进得了门。 不过就算这样,老鸿鹄的气数也日渐熹微, 此时正值饭点, 它店外却仍旧是一派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凄然景象。 墨熄进了店里,顾茫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掌柜的是个微胖油腻的男子, 姓刘,忙来招呼:“哎哟, 羲和君, 许久不见您了, 吃饭?” “厢间。” “好叻, 还是老的那一间?” 墨熄顿了一下, 说:“嗯。” 刘掌柜的把他们请进了二楼尽头的厢间, 楠竹做的细帘子, 地上铺着绣有日月星辰的厚织毯。墨熄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领着顾茫进这隔间时,顾茫跟在自己后面, 被那铺天盖地的贵气震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拽住自己青着脸道——先问清楚, 大哥你请客吗?不然卖了我也吃不起。 但是就像这家酒楼的大好华光一样,织毯上原本散发着碎光的金丝线,都已经黯淡蒙尘了。 墨熄翻着菜案,却因为脑子里思绪纷乱而什么都看不进去。最后他“啪”地把那缣绢绣成的精美菜案一合,推给顾茫。 “你来。” 顾茫还在拨弄自己颈环上的小铜牌玩,闻言一怔:“不认识字。” 墨熄道:“有图,这缣绢上施了灵力,你可以看到图样。” 顾茫听他这样说,就把菜案打开来,抱在胸前认认真真地看。 “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一会儿伸出手指在菜案上戳戳戳,一会儿又咬着手指出神,“好饿。” 墨熄不吭声,头转到一边去,也不看他。 顾茫觉察到了,于是问:“你还在生气吗?” “没。” 顾茫想了想,忽然道:“不生气,你也重要的。” 墨熄心中一动,却仍板着脸冷冷道:“……何必谄媚我,我可没香囊送你。” 顾茫笑道:“但你送了我项链呀。” “……” 如果说墨熄眼底的情绪原本是嫉恨,此话一出,嫉恨便立刻褪色了大半,成了一种黯淡。 他看了一眼顾茫脖颈上漆黑的锁奴环,竟再也发不出什么火来。 毕竟,他人生的重大转折都是顾茫给予他的,若无昔日之顾茫,便也不会有今日的墨熄。 撇去国仇后,他还能怨顾茫什么呢? …… 在他家逢变故的时候,是顾茫向他伸出了手,在他籍籍无名的时候,是顾茫陪伴着他,在他困顿无助的时候,是顾茫笑着鼓励他。 顾茫是对他有恩的。 “别担心啦,一切都会好的。” “再差能怎么样啊,就算你伯父把你坑惨了,你也是贵族呀,你看我,我是个奴隶,我都不愁,你愁什么?” “要是哪天你真被你那位伯父挤兑的没路走了,我的屋子分你一半住,饭分你一半吃,好不好?” “你还有我呢。” 顾茫为他做过多少事情? 墨熄前途未卜,在行伍间备受排挤时,只有顾茫一个会注意他的心情怎么样,饭有没有吃饱。墨熄性子清冷倔强,那时候与他同住的那几个贵公子都瞧不上他,觉得他早年没了父亲,如今母亲又不顾丑闻改嫁他人,到时候一怀孕,墨熄的境地一定凄惨至极。 他们甚至会故意把他的分粮给糟在地上。 是顾茫见不得落魄少爷受欺负,所以总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他。可是奴籍士兵的粮食并不好吃,顾茫看得出墨熄嘴上不说,但吃的却异常痛苦。 于是他就琢磨着,隔三差五就借着要给姑娘买首饰胭脂的由头,问兄弟们坑蒙拐骗坑些钱两——然后默默地给小师弟多买几样点心,好哄这小可怜高兴。 那时候军队里的人都说顾茫太花心,他的哥们儿也都挤兑他太不专情。 “前天还说要给小兰买玉钗呢,今天就又来要钱,说想给小蝶买簪花。唉,这风流种子。” 顾茫当时最好的朋友陆展星也道:“阿茫,你怎么回事?以前没见你这么大手大脚啊,你来行伍之后放野啦?” 顾茫的回应是涎皮赖脸地伸出手:“兄弟,给点赏呗?我回头给你洗一个月衣服。” 陆展星惊道:“你又看上哪家姑娘啦?!” 顾茫胡诌道:“隔壁村王老汉的女儿。” “……她才六岁!!你丧心病狂啊!” 没有人知道真相。 没有人知道“丧心病狂花钱追姑娘”的顾茫,其实是打着逛青楼的名头,偷偷溜去附近城里的某家小破馆子的后厨里洗碗筷。 顾茫用了易容术,换了衣服,谁也瞧不出他是驻军的军爷,他洗着成堆的汤碗饭碗,那热火朝天的模样连掌柜都对他刮目相看。 “小伙子,你看看你要不要干脆来我这里做长工?薪酬给你这个数?” 易了容的顾茫眼睛依然明亮亮的,像有整个夏夜的繁星:“谢谢掌柜,但是我平时也有别的事要做,脱不开身……” “唉,那真可惜。”掌柜的拍拍他的头,“很少见到你这么勤快的少年郎了。” 为了照顾他,他的顾师兄吃着不为人知的苦,忍着不为人知的累。 可墨熄一开始都不知道。 直到后来,他看到同袍染血的信笺,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