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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成的,他死的非常壮烈,冲锋在最前,被江流的马踏而亡。当然,是假马。 以死作为终点的演员,从片场最后一次站起来后,都不会太高兴。尤其赵林洲走后,林鹏就和游魂一样,连和别人吹嘘自己女人缘的热情都没有了。 “我?杀青了。” “杀青了还不回去?鹅子可是一早就走了。” 林鹏愕然,“他走了?他东西都还在,不应该是走了,肯定是在新疆旅游去了。他说他早就想来新疆,景点儿多,想到处走走看看。我。cao!昨天楼下那个跑步的黑影肯定是鹅,他肯定是还生我的气才不肯上来,妈的这死鹅跟我玩儿捉迷藏呢!” 余橙:“他告诉我他回北京了。” 林鹏半天没说话,余橙也没空跟他多聊,今天依然在雪地上拍摄,要拍的薛白与祁崖早已经在雪中走得筋疲力尽,终于看到一处臭水源。虚脱的两人眼里有了幻觉,他们以为他们找到了热海,兴奋之余,两人罔顾追捕逃命的关系,脱光衣服,跳下水去嬉戏。 等后期特效会将此处做成海市蜃楼的感觉,强光之下带有迷幻蒸腾色彩的湖泊,和现实的死水形成鲜明对比。预示这是他们梦幻的国度,爱情的归属,虚空的追求。 零下十几度,余橙和薄洺需要**着上身,还要装作相当开心地跳到这个臭水坑子里,互相泼水,然后拥抱,再度忘情接吻。 为了拍出最好的效果,汪导要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 到了时间,太阳在火山之侧,热海在山阳之下。 汪导说,“可以下水了啊,道具准备。” 余橙最怕的就是下水,上一次他在网剧现场发病,也是因为下水。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吃药了,吃药总不会再发病了吧。 场务在旁边看着情况有点不太对,和道哥在旁边聊,“水是臭了点儿冷了点儿,不过上次某个大咖也是跳臭水坑,人眉头都没皱就下去了。” “废话,那才是大咖,要不说余橙才拍了两部就黄了,听说就是因为不敬业被赶出来的。” 薄洺从场务旁边走过,低头看他们俩一眼,“上次封口费的事记得吗?” 场务愣了愣,开心地说,“是啊是啊薄总,您还没给我呢。” 薄洺:“没了,你嘴太碎。” 场务:“……” 薄洺走到余橙身边,把军大衣脱掉,露出里面的肌肤来。 余橙瞧了他的胸肌一眼,长呼一口气,“好多了。”自己也把军大衣给脱了。 薄洺心想,待会儿抱着你更爽。一副衣冠禽兽的面孔。 “热水来了来了!”道哥看到热水车来了,赶紧把淋浴喷头拿下来,“用热水给你俩暖和暖和,擦干以后身上就不起鸡皮疙瘩。跟洗热水澡出来一个道理。” 两人淋了热水,都被浇得红通通的,先要拍的是两人出水后的镜头。 薛白和祁崖在水里泡得欲/仙/欲/死,上来之后气喘吁吁,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和浑身的水珠,赤条躺在雪里。 两人头对头,拍的是上半身的近景,所以底下也都盖着军大衣的。 薛白喘着气,“不走了,留在这儿了,我和你。” 祁崖没有吭声,张着嘴让雪浸入心肺。驻守峰燧的将士身后都有全家在将军手上,为的就是避免叛逃投敌,错报军情。 良心和礼教,从来就没有教过他自由。 薛白看出他的表情,翻身而上,想叫他记住这一刻,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拍完了这段,就该下水了。 道哥体贴地又来给他们浇了一回热水擦干。 薄洺率先跳下臭水里,“过来,我接着你。” 余橙点了头,深吸一口气,从有泥沼的一侧走进去。薄洺没给他挣扎地机会,从泥中靠近他,直接抱住他的腿,硬是把他抱了下去。 场务看他们这架势,又说,“这俩人拍完不会就双双宣布出柜吧?” 这个镜头拍的是夕阳下的远景,没台词,而且因为有男人接吻,最后在国内上映也会剪个干干净净,留下的,就只是雪漠夕阳下两个温暖的身影,这会作为活下来那人的回忆,呈现在影片最后一个镜头,也会是最美的一个。 汪导用喇叭对着水里喊,“完全浸入水中,喜悦一点,深情一点。你们现在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雪中行走,已经出现了幻觉,以为水很热,是你们的神圣之地,你们的归属。” 余橙的嘴唇已经发紫,薄洺举手道,“我自己浸下去就行了,拍一遍试试。” 汪导点头,“试试吧。” 一听到A,余橙就立马用腿在水里勾住薄洺,“这回我还舌吻哈,你有本事就忍着别硬,不然算你的,不算角色的。” 薄洺轻笑一声,将脑袋浸入水中。 余橙嘴上的笑容渐渐消散,闪回出现了。 他听到有人在喊,“快,快扒了她救生衣,死了,这样肯定是死了。” 余橙的左边是他们的导游,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她一直陪他们从国内来到这里,她对余橙表达了暗示,就在船上,她用泰国的树叶,折成一支蜻蜓送给他。 他们六个旅客加一个导游,围成一个圈在水面漂浮,已经十个小时了。水越来越冷,越来越远,七人只有四人有救生衣,余橙有,导游有,陈舟有,都是在船上听从导游指挥及时穿在身上的。 另外的那四人中,只有两人穿着救生衣,两个老人扒在年轻人的身上,几乎要把他们摁入水中。 他们要余橙扒下女孩儿的救生衣,余橙犹豫着,可是自己的同学陈舟已经快不行了,他倚靠在自己的肩头,另外那两个人被两个老人死死地抓着,他们需要救生衣,所有人都需要。 余橙狠心解开了女孩儿的救生衣,当他将救生衣剥离她的胳膊时,那老人狠狠地踩在了女孩儿的身上。 女孩儿向水中沉没,可是余橙分明看到她在吐泡泡! “没死,她没死!” “你要不要救生衣,你不扒她的,我就扒你的,你同学也快死了,你们俩的我们一块儿扒!” 余橙低头看自己的手,是黑色的,后来他无数次梦到自己的手在水里断掉,如果他一个人洗澡,他的手就会断,他会看到自己的手断在下水道口,冲也冲不走…… 水中飘的时间越来越长,另外的四人像水中的鲨鱼一样,盯着陈舟,等待他的死亡。 那老人又开始说话:“他已经不行了。” 余橙开始动手,他没有去解陈舟的救生衣,而是把两人的绑在一起,然后一脚踢在老人身上:“我。cao。你妈的!” 这一踢之下,他和陈舟离开了几人的圈子,独自在水中漂流。 陈舟死前说,“橙子,你的肩膀好舒服。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