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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你们的水平一定差。大师的弟子也未必各个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否则大家别练了,直接靠拜师定胜负不行吗?” 路晓雯哈哈大笑:“按谁的老师牛逼颁奖,这倒省事了。” 郁久他们都笑,心情却是放松了些。 蔺从安准备周到,两人住下的酒店套房里还有可以练习的钢琴。郁久和鞠翰轮流保持了手感,也没有出去闲逛,就到了预选轮的时间。 人数多,周期长,预选赛要比十天左右。 组委会在比赛前一天发下了赛程表,表格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序的,郁久的Y在第八天,鞠翰则在第五天。 往年都是这么排,但保不准有什么改动。有些人怕水土不服提前来了,也有些要再等几天,毕竟组委会不提供食宿。 当晚,郁久和蔺从安视频的时候,将消息告诉了他。 “你要是忙的话,不急着来,还有好几天呢。”郁久刚洗完澡,头发有点滴水,趴在床上看着屏幕,眼睛里映着床头台灯的光点。 蔺从安连续忙了几天,眼下有疲惫的痕迹,但看着郁久这样,还是忍不住燥热起来。 “没事。”他声音发哑:“机票定好了,明天下午。我忙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准时。” 郁久只冲着屏幕笑,一会儿,他听蔺从安问:“你想我吗?” 这个问题明明有标准答案,但郁久偏偏不按着答。 他细细地揣摩着自己的感受。 “……想,但也没有那么想。” 很神奇,他和蔺从安自结婚以来,除了蔺从安出差青州一周外,竟没有长时间的分离过,不知不觉养成了一直在一起的习惯。 对于两个有着独立生活的个体来说,这很难得。 郁久曾经面临过留学诱惑,对于那时候的他,选择分离是必定不可能的选项。 但是放在现在,或者再过几年,他未必会立刻否定这个提案。 “想你,却没有想得惶恐或者不安。”郁久:“我觉得我更爱你了,从安,我和你隔着这么远,都不觉得孤单。” 蔺从安闭上眼睛,耳机里传来郁久清浅的呼吸。 “那就好。”他说:“我也相信你。” 郁久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精力充沛地下楼吃早餐。 吃完后和鞠翰一起,被接到了预选赛场。 预选赛不售票,主要是工作人员和选手亲友在场,评委足有四五十人,坐了好几排的位子。 不少不是今天比赛的选手都来看热闹,估计到下午为止,今天的人都会很多。 音乐厅里充斥着听不懂的语言,夹着口音各异的英语,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走,各个满脸抓狂,好像昨天喝多了今天全都搞砸了似的。 雪莱夹着胸牌匆匆跑来:“郁久鞠翰!”她带着两人找位子:“妈的不靠谱的意大利人,我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和意大利人一起工作了!”郁久他们识趣地没有多问,坐定后眼看着雪莱踩着恨天高又狂奔而去。 “……女人真厉害,我觉得跟高成那样已经是杂技的范畴了。”鞠翰道。 郁久:“……赞同。” 一个个选手流水似的上去又下来,选曲是报名时就定好的,曲目全都连着弹。 郁久听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雪莱是对的。 水平很高是必然,但要说高到和他们有断层,也未必。 中途郁久去上厕所,出来时和一个小胖子撞上了,对方的肚子软绵绵的,把郁久弹得倒退好几步。 “sorry!”郁久用英语跟他道歉,抬头一看,小胖哭成个泪人儿。 “…………”这应该不是我撞的吧?! 这是个褐发的外国青年,年纪可能比郁久小几岁,因为矮,更像小孩儿。郁久不知道他是哪国人,尴尬地用英语问他怎么了,有没有事。 “*&……)!!”一对外国男女冲过来:“&%@¥!¥@……” 小胖哭着扑向女人:“mama!” “!”郁久这句听懂了,说的是mama!果然全世界的mama都差不多。 以为这个小胖是没发挥好,家长在安慰,谁知道还没等他借过离开,又接着来了一二三四五个人…… 乱码淹没了对话框。 郁久麻木地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缝隙钻出去,回到座位上。 “怎么这么久?”鞠翰拆了个三明治递过去。 郁久说:“遇到一家全出动的,堵了走廊……” “哈哈哈谁啊这么夸张!” 然后郁久就看到了刚才的小胖,哭唧唧地踏上了舞台。 敢情他还没比啊! 现场报了名字国籍,郁久这才知道,这是个意大利人,叫法蒂亚诺,只比他小两岁。 小胖一出手,郁久意外地感觉还不错。 叙事曲弹得不好,其他都还行,正式轮有望。 陆续看完一天的比赛,回到酒店后,郁久坐在钢琴前,又弹起了黑键练习曲。 奇葩小胖给他带来了一丝快乐的灵感,他闭眼,放松,手指重重落下,又轻快弹起,把黑键又弹得可爱了几分。 轻快的旋律回响在房间里,郁久嘴角露出笑容来:蔺先生上飞机了吗?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吧…… …… 蔺从安接到爱乐公司那边打来的电话,很是诧异。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蔺总……有一位老人,自称是……郁老师的父亲。他说想要见儿子,不然不肯走……” 蔺从安皱起眉来。 郁建林?是叫这个名字吗?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才来? 机票定在下午五点,为了行程顺利,他最好现在就出发去机场。 好不容易公司这边的事情弄完,没想到还有这个坎。 蔺从安犹豫片刻,对电话说:“行,你们接他过来,安排一间会客室。” 带着一只行李箱,蔺从安在会客室等到了来人。 他心中微惊,神色却不显。 “郁先生。” “哎……你是,蔺总。” 来人太老了。 按照资料上现实,郁建林今年才五十六岁,可他浑身晒成褐色,手臂干枯,皱纹沟沟壑壑,如果仅凭外貌,蔺从安会认为他有七十了。 “您有什么事吗?”蔺从安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冷淡地问。 “啊。”郁建林扯了扯嘴角:“我来找我儿子,郁久。我想见见他。” 他为了这个名字,特地托当初带他们回来的负责人的关系,查了郁久的户籍资料。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蔺从安不置可否,郁建林只得把自己逃出国后的经历倒了出来,以期博得一丝同情。 等他说完后,蔺从安心想,这竟然是郁久的缘分。 郁建林是个极其不负责的父亲。 儿子养到十一岁,基本不闻不问,偶尔打个照面,吃吃饭。 负债以后,郁建林更是只顾自己,老婆孩子全都不要地偷渡出了国。 巧的是,他自己也被坑了,上了一艘贼船。恰巧是那个黑社会龙虎会的贩卖劳力路线。 郁建林在异国他乡过得极惨,每日干重活儿,累出一身病,吃不饱穿不暖,旧社会的奴隶也不过如此了。 前不久,龙虎会被连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