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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类似圆的, 发胀的物什还是会害怕得躲藏起来。 永基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没有出诊了。 “殿...姑娘,你真不打算坐诊了吗?”苏红担忧地看着她,不止没有坐诊, 都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呢。 “姑娘,蒋大人在外头等了好久了, 真的不见吗?”见她不语, 苏红又问。 “谁也不见。”永基的语气无有波澜。 其实这些日子不止蒋大人频频上门探望, 秦大夫也隔三岔五地过来想要劝她出诊, 无奈她就是不应。 苏红神色凝重, 双手盘起双膝找了个正对着她殿下的位置坐下,恹恹道:“殿下既然不看诊了, 不如咱们回宫去吧, 奴婢都好久没吃宫中的栗粉糕了。” 这段时日的疫病区,苏红也所见所闻了不少,偶尔即使在深夜里, 还是会被突然而来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惊醒。 这片疫病区到处都蔓延着令人压抑的气氛, 苏红不由地愈加想念在宫中的日子里。 永基淡淡地看着她, 没有说话。 见殿下依旧不语,苏红这话匣子也耐不住, 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殿下这几日躲在屋子里头,大概是不知道吧,疫病区的王大夫李大夫和张大夫不幸沾染疫病, 头部已经胀起来了。” “还有几个大夫也开始有乏力、恶寒等疫病前期症状出现,已经不能看诊了。” “剩下能够继续看诊的,就只有秦大夫和赵大夫他们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夫而已,已经没有大夫敢来隆安,后继无人了。” “继续留在隆安城,我们是死路一条啊。” 永基听到这里,眸光转过来这边:“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听秦大夫说的啊,他还说了,要是殿下还是执意不看诊了,可以先行离去,免得染疾,他和其他大夫也不会怪你,不过他一定会死守这里就是了。” “秦大夫...他今天来了吗?”好久不动一动的永基突然间就站了起来,苏红吓了一跳。 “他...他刚刚跟蒋大人一块来的,如今怕是走了吧...” 苏红还没说完,永基就披散着一头秀发冲了出去。 “秦大夫!!”永基一连跑了好几山坡,终于看见了秦大夫的踪影。 那老大夫听到呼喊听了下来,转身看着她,捋了捋胡子。 “不是不看诊了吗?” 老大夫问。 “秦大夫,你认为,像我这样的嫩头青,适合给人看诊吗?”永基的心瓣轻轻颤动,有些怀疑地问。 秦大夫拧眉想了一会儿,望天道:“老夫已年过古稀,所见的人之中,除了老夫的师父,就是你这丫头最有天资的了。” “天生带着对药理的领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不过是欠缺火候而已。”说这句话时,向来严肃的秦大夫朝她展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 永基眼眶有些发酸,这时山坡上起风了,把她散开的长发揉进她的眼眶,她疼得掉起了眼泪。 之后秦大夫将一本自己珍藏几十年的医术古籍交到她手上,道:“这是老夫的师父几十年前临去云游前,交给我保管的医籍,说是能治世间一切奇难杂症。这次的疫病,老夫反复翻了无数遍,却始终参悟不了。” “不过老夫的师父当时就说了,这本医籍不是传给老夫的,他是要透过老夫的手,传给一个真正对医理药理有悟透力的医术奇才。” “师父他老人家不愧是真人啊,算得可真准。”最后他笑着看着永基这么说。 当下回去,永基就努力地翻医籍,祈求能找到解决这次疫病的方法。 可是翻到医治奇难杂症一卷时,却只有几个大字:若要治病,当先接通天地之气! 永基当场昏厥。 这...这秦大夫确定不是在耍她来着? 而当永基正在奋力参详这堪比无字天书的医籍,一路负责护送她来隆安的郭大人冲进疫病区来找她了。 其时她正在与秦大夫他们在医馆商讨着事情,一看见他便用手指“嘘”了嘘,拉着他往屋外去。 “这么着急是怎么了?”永基拧着眉心,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回殿下,宫里来消息了,说...说三皇子甍了!” 永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到与那些大夫们商讨完事情,神色依旧不变的。 这次临行之前,她还答应过三皇弟,给他带他没有吃过的糖葫芦的呀。 那个明明年纪幼小却故作成熟,口口声声说要肩负起未来,保护她母子三人的皇弟! 怎么她还没来得及回去,他就... 永基一边摸着夜路回去屋舍,一边无力虚弱,心伤到了最后麻木得几乎要昏厥,无奈还有一口气撑着,她还不能轻易离开疫病区。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日前北胡一小队人马趁着大晋兵马不为意,乔装成良民绕了远道进入大晋境内,意欲途经隆安城直抵塞北,给大晋的士兵来个偷袭。 这会儿,那队兵马恰好连夜抵到疫病区附近,由于永基的屋舍靠近疫病区的外围,在她即将回到屋舍时,恰好就遇见了几个长相凶悍的北胡人。 这也是有赖于永基上辈子在北胡待得时间够长,即便那几个人刻意伪装,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几人的不妥。 于是她装作没有察觉,继续往前,本想悄悄回屋舍拉了苏红逃的,只可惜来不及了,那几人已经发现了她,并且朝她走了过来。 原来是几个刚偷喝了酒的胡兵!借着月色瞅见了迎面而来的姑娘美貌后,起了歹心想肆意纵欲一番! 永基随即扔掉医匣就往林子里跑。 那几个壮硕高大的胡兵哪儿这么轻易放过一个如此美色的姑娘,也一并追着往林子里去了。 其实后方疫病区,她只要往那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蒋大人解救她。 可惜她怕将这几个贼子领进村落后,村民会遭这些恶魔掠杀。 上辈子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胡兵的暴戾凶残,攻城掠地的时候,每到一个城镇,那儿无辜的百姓几乎无一幸免,俱死于胡狗的手里。财物尽然被夺,姑娘们尽然被辱,就连几岁的孩童也不放过,惨绝人寰。 永基一路往林子深处跑,一边撕下身上的布碎在岔路处投放,企图能混淆那几人的视线。 然后,她躲进一个灌木,就听到那几名胡兵用胡语说着:“那妮子往那儿走,那儿!” “臭|婊|子跑得挺快的,看爷把她抓住了有她好受的。” “那脸蛋儿瞧着直让人心痒,啧!哥,一会抓住了你先上,弟们几个随后!” 紧接着就是逐渐远去的yin|秽不已的笑声了。 永基吁了一口气,把脑袋探出,等确定几人皆已走远后,便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