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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愣了半天的纪因一回头,正好的迟绎的目光对上。 他依旧倚在门框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正直勾勾地望着她,眸光幽长而蕴含着某种情绪,嘴角一抹懒洋洋的笑意。 纪因的脸微热,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昨天她都拒绝他了,他怎么还要帮她补课啊。 想了想,纪因赶紧收拾好了书包,想要先溜再说。拎上书包,她往前门看了一眼,门正关着,教工处的人在修锁。 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后门走。 走到门边的时候,某人果然伸出了手,搭在门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回家啦?”迟绎问。 “嗯。你让一下。” 迟绎笑笑,用不大的音量问:“刚才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没表态呢。给你补课,你愿不愿意啊?” “……”纪因睫毛眨了眨,没说话。 他低下头去寻她的眼睛,“说话呀?” 纪因的脸有些发烫,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是故意考砸的,不需要补课,不想浪费他的时间,所以昨天放学就拒绝他了。可是到了晚上,母亲罗玫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罗玫难得给她打电话的。她最近接到了一个大制作的女三角色,演好了肯定能红那种,所以心情很不错。纪因也为她高兴,不过也不忘了提醒她,“mama,你的胃不好,记得要按时吃药。” 说完了这事,罗玫就问她学习怎么样,“你秦阿姨说小绎会给你补课,补得怎么样了?你要好好跟小绎学啊。” 纪因怕母亲担心,于是就应下了。所以眼下,她也不能拒绝迟绎。 “我要回家了。明天再说吧。”她低着头小声说,也试图打他胳膊底下溜出去,“你先让一让啊。” 但是失败了。 某人弯着嘴角,无赖道:“不让。” 纪因想往门外走,他反而把她往里逼。她退后了两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边。 “迟绎!” “嗯……在。”某人应着,两只胳膊已经打她耳旁穿过,按到墙上。 纪因就这么被他圈住了! 他用脚尖勾了一下门边,门板悠悠一旋,正好合上,完全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班里还剩稀稀拉拉几个同学,看到这一幕,立刻响起一阵起哄声和坏笑声。程天野一直在咧着嘴看戏,看到心里登时一声“卧槽”,丫迟绎为了补个课,还壁咚起来了。 纪因想逃,却被他高大的身躯和结实的胳膊封得严严实实的。某人的脸离她的很近,就这么垂眸看着她,她紧张得脸一下就红了。 “你干嘛啊迟绎。” “说补课的事啊。”他轻轻一笑,然后靠近她耳边,低低地说,嗓音微哑,“我给你补课啊,好不好?” “……你、你别离我这么近。”她的脑袋拼命想往后仰,可后面却是只有坚硬的墙壁。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我很差的,真的很差。还是不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很快接道,看着她的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而且不是你麻烦我,是我想麻烦你。麻烦你不要拒绝我,行不行啊?” 纪因羞得脸通红,别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可我真的不行,怎么样都学不好的。” 他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目光落在她小巧的鼻尖和泛红的唇瓣上,极其耐心地劝说:“不会的,只要掌握了方法,谁都可以学好的。你别放弃,嗯?” 开玩笑,他凭一己之力打败了补课天团,怎么可能教不好。 “……” 不远处,默默观看了好一会儿的周子晴眼睛都快冒火了。按照跟迟绎相处多年的经验,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干涉他的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因为心里妒忌得发疼:“迟绎,你干嘛呢?” 果然,某人转过头,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我跟别人说补课的事,关你什么事。” “可这里是教室!” 他嘴角一弯,“补课的事不在教室说在哪说?还是你建议我去开个房?” “……你!” 程天野哈哈大笑,回过头对周子晴道:“你就闭嘴吧,话那么多干嘛。你还不了解他?真要逼他去开个房你就开心了?” 周子晴讪了一脸,双唇都气得直抖。方瑶安慰地拉了拉她的胳膊,她气得一下把她甩开了。然后拎了书包,羞愤地离开了教室。方瑶追了出去。 教室里,迟绎回过头来,目光温柔地看着纪因,道:“就这么说定了啊。我给你补课。” “……”她毫无办法地避开他的视线,只求他先放开她。 某人看她没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于是垂下按在她身侧的一条胳膊。纪因忙钻了出去。 迟绎也回到座位拎了自己书包,然后敲敲陆雨婷的桌子,“明天开始,我换到你的位置。” “啊?”陆雨婷一脸懵,“……位置也要换啊?” 虽然只是前后排互换,但她有点不舍得,跟纪因同桌挺好的。 迟绎给了程天野一个“你女朋友你搞定”的眼神。程天野立刻心里神会,“陆雨婷,你什么意思啊,不想跟我坐?” “这不是明摆的吗?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卧槽,你以为当老子的同桌那么容易的么……” 迟绎懒得听两人拌嘴,追纪因去了。 * 与此同时,方瑶正在安慰满肚子妒忌、委屈、愤懑的周子晴。 “子晴……你别难过,迟绎肯定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周子晴没说话。 从小到大,不论是家世、相貌、成绩,她都是周围人中最优秀的那个,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从来没有嫉妒过谁。 但是今天……她终于明白了嫉妒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并且,她感到了慌乱。 她从小喜欢迟绎,知道他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人后,她曾经一度绝望过。她空有近水楼台的优势,可似乎注定得不到月亮。这种宿命的悲观让她大哭了几场。 不过在后来的某一天,哭着哭着她就又想通了。不管他喜不喜欢女人,他始终是要结婚的。没有人比她更早遇见他,没有人比她跟他的关系更亲近。 这样看起来,似乎他能选择的结婚对象,只有自己。 还有一年多他们就高中毕业了,上了大学他们就可以订婚。她早就计划好了,到时候她就跟父亲提,两家的关系那么好,迟家一定会同意的。 可没想到,如今竟突然冒出了个纪因。 “子晴?”方瑶尝试地安慰,“你别难过啊,或许,或许迟绎他可能只是同情弱者而已。” 周子晴顿了一下,“同情弱者?” 看她终于有了反应,方瑶继续道:“嗯,对啊!你想迟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