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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话,知道他起了疑心,忍不住拉他的手:“你呢?去干什么?” “我有点事。” 霍昭誉扯下她的手,亲了下她的额头:“一会就回来。” 他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出房。 他下楼,没进书房,而是去了仆人的住处——主楼旁边的附属楼。 老管家平伯跟妻子住在附属楼一楼主卧。 时值十一点,已经睡下了。 “咚咚——” 霍昭誉毫不犹豫地敲门,没两秒,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谁啊?这个点了?有什么事?” 没人回应。 敲门声还在继续:“咚咚——” 平婶怨念了几句,披着单衣,下床开门,待见了来者,脸一白,忙躬身:“是少爷啊。可是找陈平?我这就喊他。” 如是说着,人已经小跑回去了。 隐隐约约传来声音:“老头子,快起来,少爷找你呢,那脸色可冷了。”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三分钟后,平伯衣装整齐地出现了:“少爷?” 霍昭誉什么话没说,冷着脸往外走。 平伯忙迈步跟上。 主仆俩走出了附属楼。 夜色深深,明月隐在树梢后。 霍昭誉在宽阔宁静的庭院中央站定,回头问他:“徐明烟?徐朝阳?解释下。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竟然还与他那威严庄重的父亲有关。 他在母亲前有过女人,甚至有过儿子。 他震惊、不可置信,更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感。 他的家庭啊,可真像个笑话! 平伯听到他的盘问,微低着头,一派恭敬:“少爷,老爷这件事,我不好多言。” 霍宅尊卑有序、等级分明,哪有仆人私议主人的道理? “你是不好多言,还是不想多言。” 霍昭誉本就心情郁郁,一听他这话,就想炸,声音也冷厉起来:“我这个少爷不如他来的有身份,所以你就这般敷衍我?” “不敢。” 平伯退后一步,躬身说:“老爷那件事……是陈年旧事,并没有多提的必要。” “怎么个没必要?” “徐女士重病,危在旦夕。徐先生对老爷心存不满,并无认祖归宗之意。” “他没有。我爸呢?” “老爷对徐女士并无爱意。” “那怎么会有徐朝阳?” “意外。” “意外?” 霍昭誉冷笑:“你们说辞倒是意外的相同,真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老婆觉悟好高,是不是快看破红尘了?” 女主:“大概吧。” 男主:“那我必须努力点,让你知道红尘的好处了。” 以下省略3000字。 ☆、征服 冯暖暖见她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忙安慰:“哎,二鸢,你别怕,有我呢,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不明内情,误解了她的惆怅。 程鸢也不能解释,只说:“那什么,牛排快冷了,你吃吧。” 现在冯暖暖哪有心情用餐啊?见她忧心忡忡,不禁疑心大起:“怎么?难道那小子对你不好?或者我大姨给你脸色看了?” 她是知道程鸢小门小户的出身不得冯雅喜欢的。 程鸢见她乱猜,知她无法无天的性子,怕她生事,便说:“我很好,你就别乱cao心了。” “真的吗?” “真的。” 她一阵猛点头,眼神无比诚恳:“比真金都真。” 如此,冯暖暖才放下心来,开始传授豪门生活指南:“我告诉你,嫁进豪门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钱!花钱!花钱!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程鸢敷衍地点头:“对,你说的都对。” “至于你那几间小餐馆找人打理就行,别再事事cao心了。” “好。” “你有时间学下美妆,做下皮肤护理,每天保持美美哒。” “嗯。” “哦,对了,我大姨做些艺术投资,手下几家画廊,你可以跟着她学习,也提高下艺术气质。” “行。” 无论她说什么,她都敷衍地吭个声。 冯暖暖感觉到听众不配合,也没兴趣多说了,抛给她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我跟你说,不听我的言,吃亏在眼前。” 程鸢笑:“嗯,我受益匪浅了。” 典型的油盐不进了。 冯暖暖这下是真闭嘴了。她切着牛排,喝着红酒,等上甜品的时候,才又开了口:“哎,你们蜜月安排好了吗?去哪里啊?” 程鸢想到蜜月,就想到霍母也跟着,便回了:“我不清楚,昭誉他妈也要去,估计按她意见来。” “我姨?你们蜜月,她跟着做什么?” “谁知道呢?” 她不是很感兴趣,没心没肺地吃着甜品。 冯暖暖看她浑不在意的样子就来气:“哎,她是你婆婆啊,你也太不上心了。” “她还是你姨呢。你上心了吗?” “我上心了啊。” “切。” 程鸢才不信,这女人父亲去世都没掉几滴泪,除了对徐朝阳有点真心,别人真不好说。 可冯暖暖下一秒就打她脸了:“听说姨夫去看了个女人,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娃。我姨这估计是闹呢,眼不见心为净呗。” 程鸢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吗?” 冯暖暖摆出一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继续说:“他这样的人家,一举一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跟你说,豪门圈儿最没什么秘密了。” 后半句,再不能认同了。 程鸢嫁进霍家才三天,就感觉没有自由了。 楼上楼下,宅里宅外都是仆人。 就是逛个花圃,也有不少人盯着。 这哪里是享受,分明是坐牢啊! 程鸢忍不住低叹:“豪门的世界如此复杂,而我别无他法。” “对,唯有适应。” 冯暖暖无缝接话,还劝她:“这事儿是姨夫做的不对,我姨也就寻个理由出去散散心,她要是想跟着你们就让她跟着,刚好你也借机会改善下婆媳关系。” 这话跟程鸢想的差不多。 她点头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既然嫁进来了,就会跟昭誉好好过日子。而且,我也很喜欢他的。在我看来,这世上可没有别的男人比的上他。” 这个时候表专一还是有必要的,起码让她知道她不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等那什么徐朝阳出场了,也不会事事疑心她、猜忌她。 程鸢现在想到徐朝阳就忐忑、心慌,很难相信,曾经万分想念的人,此刻会谈其色变、避如蛇蝎。 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