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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生命危险,赵之婷跟裴森榆这才双双冷静下来。 虽然已经报了警,但裴睿未醒,赵之婷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想起来家里是有监控录像的,她就道:“要是运气好的话,监控应该有拍到。” 裴森榆毫不犹豫就道:“我回去取吧,你在这里看着爸爸。”他知道,在这种时刻他必须成为一个能让母亲依靠的儿子。 “嗯。”赵之婷还红着眼眶。 只可惜监控这方面就没这么幸运了。 屋内的摄像头有拍到裴睿过去开门的场景,但门外的一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大团亮到都开始刺眼的白色。屋外的摄像头更是倒霉,直接坏掉了,什么都读取不出来。 本来燃起来的一些希望瞬间被浇得冰冰凉凉,一切又只能等裴睿醒过来再说了。 可就在准备出去的时候,裴森榆偶然间瞥到了一串被扔在玄关角落里的贝壳手链——那瞬间,裴森榆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敲了一下,又好像身体里的内脏都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都空洞了。 他捡起那串贝壳手链,仔细地看了又看。 心里聚集了千百万个不愿意,但他不得不承认,这肯定是白雨的那串手链。 他后来拿着这串手链回了医院,还拿出来给赵之婷看了,并询问这串手链是哪里来的。 赵之婷倒是没有在意这种细节,说道:“可能又是你弟弟乱丢的什么东西吧?怎么了吗?” “……没什么。”裴森榆神情木木地将手链收了起来。 会对白雨起疑心是无可避免的事。 那天受完裴睿跟赵之婷的□□回去后,裴森榆就一直思考着到底还能怎么做才能让裴睿跟赵之婷接受他跟白雨的事。这件事情在心里占的比重大了,用嘴巴说出来的次数也就多了。因为裴森榆知道,这事光他一个人怎么想怎么做是没用的,白雨必须配合他。 头两次他说的时候白雨还会点头应应,后几次就不耐烦了。 裴森榆记得白雨皱着眉说过一句:“这样那样的真麻烦,要是你没有爸妈就好了。” 裴森榆知道这只是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白雨所说的一句任性话。白雨不是人类没有父母,他就算听了心里不太舒服也不会去跟白雨计较什么。 只是在听完这句话后,裴森榆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直觉告诉他,哪天裴睿跟赵之婷要是真做了说了什么让白雨不痛快的事或话,白雨是真会对他们动手的。 裴森榆稍稍有些这样的感觉,便一直cao着心。 如果可以,他不想去怀疑白雨,可事实却是他怀疑的对象只有白雨。 因为白雨的贝壳手链就是最好的证据。 只是现在,他看着白雨那双含着泪水带着委屈的双眼,竟然又觉得白雨是无辜的了。 这将裴森榆置身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向前是以贝壳项链为证的嫌疑,向后是白雨无辜无知的眼神。 裴森榆咬着牙,过了很久才松开捏着白雨肩膀的双手。他知道自己的手劲大得足够在白雨的肩膀上掐出青了,只是在如此的心境下,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松开手:“我也希望不是你,最好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停了一个月之后再更新,我总是有一种“这篇文好像不是我写的 我在替别人写文”的错觉。 然而!!这一章让我找回了感觉!!我码得非常顺!!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明后两天不会掉落更新,因为明后两天我摸不着电脑) 第71章 第 71 章 裴森榆对白雨说完这些话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凶算是让白雨委屈到最心底深处去了。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结果裴森榆丢下他走了,白雨深知这眼泪就算流出来了也没人看,又吸着鼻子憋了回去。 虽满腹委屈,但裴森榆这样让他感觉到更多的不安。 将捡起来的贝壳手链甩手一扔,白雨跟在裴森榆后面也偷偷出去了。 白雨一直跟着裴森榆到了此时裴睿所在的医院。裴睿的病房在八楼,裴森榆进去后,在外面的白雨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没办法,他只好再出去,在医院里某不起眼的角落变成猫的形态,然后寻着裴森榆的味道爬上了墙壁,在裴睿病房的窗户外挂着。 百叶窗只留了一点空隙给他,白雨费劲地看着病床里的情况。 裴睿躺在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脸色苍白,浑身也很僵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之婷的眼眶红红,坐在床边看着他。 而裴森榆,就站在赵之婷的身边。 病房内的人皆没有注意到窗户这边挂着一只猫,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裴睿身上。 裴睿虽然脸色不佳,声音也很难听,但他想说话的欲望并没有因此就减少。先前警察过来做笔录的时候他已经将经过讲了一遍,眼下看到裴森榆过来,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我去开门的时候还在想,你妈不喜欢网购,我又不会网购,我们家谁买了东西要快递送?难道是你弟弟?” “结果我才开门,什么情况都没有看清楚,一刀子就冲着我捅过来了。” “那时都不觉得疼,只觉得这下我死定了。” “可眼睛快闭起来的时候我又想,我要是死了,你妈可怎么办?我努力地要睁眼睛要睁眼睛,结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病房了。”因为大难不死,所以裴睿现在才有心情故意把这话说得轻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看来以后我要享福了。” 裴睿这句话音才落,赵之婷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样了还能笑出来,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不过裴睿这次的运气是真好。 主治医师也说了,他能在短时间内就清醒过来且这么有精神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裴森榆刚听说这个消息是也被吓得不轻,现在看到裴睿没事了,他也就放心了,问:“凶手长什么样子,有看清楚吗?” “那时肯定是看清了,但现在要我说,就有些迷糊了。”裴睿道,“我就记得对方个子不大,要比我矮很多,看上去好像是个还蛮年轻的男孩子……” 裴森榆的手有些抖,裴睿这样的描述使得他更加自然而然地将怀疑往白雨身上靠。 “我这大半辈子没得罪过什么人,现在过得也算是退休生活了,哪里有要这样置我于死地的仇家?我想不出来啊,一个人名都想不出来……”裴睿想摇头,但脖子莫名得僵硬,他摇晃不动,“……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人拿刀出来捅我的时候,我好像顺手拿起了鞋柜旁边的长柄伞……” “那把黑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