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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都麻了,指尖儿上磕着吴畏的虎牙,里头软热就更是透过指尖儿放大。 “我帮你暖手指,你帮我止疼,行不行?”吴畏嘴里咬着东西,眼睛包含热烈盯着方伽尧,话说不清,只有混合着热气的鼻音从嘴里跑出来,听着人心里头发痒。 方伽尧听着吴畏声音里的委屈,忍着没出声儿,用这种温顺来表达他的同意。 他怕一张嘴,出来的动静没法儿听。 吴畏瞧着方伽尧睫毛下面有点儿潮湿额眼睛,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耳朵后头,很轻柔的说了句, “谢谢。” 最后贴着方伽尧的耳朵告诉他, “对于十六岁,我一直很感激。” 方伽尧抬头就对上吴畏的眼睛,深邃又浓黑,他没躲,而是问他,“为什么?” 吴畏压着脸凑过去,轻轻在方伽尧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见着你了。” 等吴畏从自己身上撤下去的时候,方伽尧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句“为什么”等见到刑南跟万科还一直卡在嗓子里。 万科第一个跑过来,嘴里跑烟,嗓子里走调,咳得不轻,“咳...咳...你们回来了?!cao,南子你还真神了,他俩还真一块儿回来的。”万科被逼着在这块儿等人,被刑南逼着嘴里烧火,但是不知道天生愚笨还是抽烟这项装逼技能在他出声的时候就没点满,导致他在路口咳的像个肺痨患者。 最后刑南听着万科嘴里嘶哑的动静儿,有点看不下去,干脆一盒儿烟都收了,拍着他的后背喂水,等万科跑过去,才收拾了一摊朝那儿走。 “来了,没事?”刑南过去先把贴在方伽尧身上的万科拽下来,把万科的脑袋夹在自己胳膊上,轻轻抖了一身的寒气,“晚上凉,要不先回去?” 吴畏点头,“没事儿,”然后朝刑南身上看了一眼,刑南身上的衣服潮着水汽,看起来在这儿也待得挺久,最后拍在刑南肩膀上,闷了口烟,轻叫了声兄弟。 刑南一愣,然后才插着兜笑着朝前走,也重复一了一句, “嗯,兄弟。” 方伽尧从后面跟上,看着在前头走着的吴畏,原本后背上多了层烟火气儿。 打破他孤独的不只是自己。 还有刑南。 吴畏是个人,尽管他把自己层层包裹,但是一辈子这么长, 他总能遇见跟南子一样的兄弟。 跟自己一样的—— “自己个儿想什么,”吴畏伸手扣在方伽尧脑袋上,捏着他的耳垂,“刚才巷子口儿还碰见酒吧那小孩儿了。” 方伽尧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那小孩儿挺好看的。”吴畏手指头缠在方伽尧头发上,没什么章法,一会儿不到方伽尧就觉得头上估计已经被吴畏打了几个死结,就抬了手把吴畏的胳膊拽下来,“别弄。” “之前在酒吧没发现,小孩儿长得跟你有点儿像,”吴畏低着头,想看清现在方伽尧的表情,但是被对方挡着胳膊推回来,“热。” 万科在前头嚎了一嗓子,“这天儿还热?!” 之后是刑南的一句,“闭嘴。” 之后前头闹腾的两个人就先拐了个弯儿没动静了。 吴畏还箍着方伽尧跟他掰扯,“他眼睛挺好看,鼻子也挺,最像的是嘴——” “行了,”方伽尧打断他,“一晚上我挺累,你想见他明天再去。” 吴畏没了动静儿,方伽尧往前拐弯也不见人跟上来,等了一会儿还是摸着墙拐回去,看见吴畏就站在原地,没了刚才谈笑的表情。 方伽尧往他那儿走,还没走到跟儿就被吴畏拽住往怀里撞,因为对方力气大了,方伽尧磕在他身上的时候有点儿疼,吴畏的手就这么压在方伽尧头上, “方伽尧,只要你说吃醋了,我就告诉你,” “刚才都是骗你的。” 第80章 方伽尧被箍着。 没动。 身上都是吴畏的味儿, 方伽尧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手搭在他肩上, 朝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回去了。” 吃醋这话他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酸到心里的那股感觉到底是怎么说头, 他不想贸然承认。 只是把他当做吴畏刚才出言冒犯的本能反应。 “你想去见谁都是你的自由, 以后遇见的人跟我有多像,也跟我没关系, ”方伽尧从吴畏身后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快到月中, 它边儿上差一点儿就圆满。 “吴畏,”方伽尧在吴畏后背一拍, “你不该被什么束缚住。” “我也不行。” 吴畏只是抱着,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在月亮底下僵了一会儿。 墙角那块儿露出来一颗脑袋。 “我cao,还是畏爷有办法,这就把人抱上了,”万科走着发现后头两个掉队了,就一定得摸黑回来看看,刑南边儿上劝不住,也跟着过来, 看着万科撅着屁股扒拉着墙, 也没说话,直接点了烟靠在一边儿等他。 眼睛就在万科身上瞄。 以前没觉得,只觉得万白白多活了他几年, 成天热情的像个小孩儿,看见他腰后的衣服直接掖到外面儿自己个儿还不知道,刑南就倒腾了只手,帮他把衣服拽出来,手指碰到他身上的时候微微一顿。 “嗯?你干嘛?”万科瞧得正热闹,冷不丁后腰上一凉,就下意识回头,“有烟么,再给支,”万科说完就看见刑南又点上了,嘴里痒痒,刚伸手就被刑南推回去,听他说,“别了,你天生这块儿就不行,别勉强。” 万科天生不服输,听见刑南说自己不行就恼了,“谁不行啊,这东西要的就是个练习,以后你再多教教我,保准速成,”万科正说着话,后腰上的松紧带莫名一紧,扯着难受,赶紧伸手把刑南的手拦住,“你不教拉到,别扯我蛋,疼。” 刑南手勾在万科裤子边儿上,掐了烟顺手,把万科里头的那件儿米色的薄衬衣往里头塞,“对嗓子不好,还是别抽了。” “不是,我一大老爷们儿要嗓子干嘛?”万科嘴上不服气,但是还是老老实实让刑南帮着自己把褶子捋平,然后回头看方伽尧,发现两个人已经开始往这边儿走了,就小跑两步迎上去,刚才压平的褶子都飞出了。 刑南靠在墙根儿上,嘴里嘟哝了一句, “哑了叫出来就不好听了。” 不过一句轻飘飘的话,凉在空气里,谁都没听见。 四个人终于在时针偏过12:00的时候,到了酒店。 酒店风格整体跟外头统一,都是年轻人喜欢的花样儿,门店面积不大,算上一层不住人的房间,也就三层小楼,倒是正对着门口儿的地方贴着几张上个世纪的人头海报,都是清一色的波浪旗袍的女人,从这儿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