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坚实的胸膛,隐约他听到了一声闷哼。 “你没事吧。”张珙立刻转过去扶了李诵的腕搭脉,却不其然身边就起了风,晕眩过后他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下的一块小石上,不由声重了些,“你不要命了。” “嘘,君瑞当心些哦。”李诵笑盈盈地捂上了张珙的嘴,然后用空着的手指了指上面,然后搁在张珙的腰间。 张珙听着上面传来的脚步声,偏过了头不再搭理他,尽管他是这么想的,可处在这样一个似乎偏离了时间的狭窄地方,身后石壁传来的凉意,和身前紧贴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怎么可能忽略他呢。 “君瑞,不要太紧张,他们要有一段时间的,你这样,待会就会抽筋的。”李诵是伏在他耳边说的话,湿湿热热的话带着戏谑,“而且不用太担心我,我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 张珙感受着这人说话时的起伏,身体一点点变得温暖,颤抖,一直垂着眼看着他领口的视线升了起来,鬼使神差地便一点点靠近了他,然后贴上了那双不断开阖的唇。 李诵是有一刻时间完全失了神的,他难以置信地睁着眼任他厮磨,回过神便是毫不留情地疯狂。 张珙同样诧异,但也渐渐沦陷在这么可怕却又温柔的深吻里,直到,石壁在某些时候突然传回尖锐的痛意,他才发了狠推开了李诵。 山间的风夹杂了混乱的呼吸,本来的寒凉都无端衰减了几分。 李诵半只脚已经站在了石块外边,见着张珙愤怒又担心的神情,唇角晶莹的痕迹,愉悦地大笑了起来,那么爽朗地音,足以传出很远。 张珙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山顶,却被李诵直接抱着跳了上去:“别担心,他们已经走了。” 张珙这次即使是推开他也没有那么急促,甩了袖子扔下他就迈向了下山的路:“回去。” 李诵蛮有深意地捻着手指,看着张珙的背影眯起了眼:“回去,吗?” 至于回去之后他一连被冷落好几天还是一副心情蛮好的样子,使得一向人缘极好的他身边连侍卫都多远离了几分,李诵淡定地回眸,看向屋子窗边研磨写字的张珙,直接当做了没有发觉。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君瑞,跟我去见一个人。”李诵听了小厮的通禀之后,将手上的书放到一边,掀开了被子垂下脚来,一边穿鞋一边开了口。 张珙执笔的手顿了片刻,最近李诵都很安分,一般都是在处理完事之后躺着修养,看看书,偶尔喝几口张珙给他调配的温养汤水,虽然时不时看向他的视线并不会收敛半分,却也不会来打扰他,他能这么说,不知道来的人会是谁。张珙写完一行字,将笔搁到了一边,慢慢点了点头。 “君瑞,”李诵走到了他身边,他的棱角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已经全部收起,显得他格外柔和和温暖,他的眼神缱绻,替张珙理了理垂到额前的一缕发,“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张珙最开始躲了一下,不过再次被接近就没有动了,他偏着头,余光偶尔瞥了他一眼,见李诵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只得干咳着说,“不是,还有客人等着吗?” “不用管,”李诵突然抱紧了张珙的腰埋在他颈子上蹭着,任性的话脱口而出,可说出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合适,便补了一句,“他如果看我不出去,会自己走的。” 张珙知道自己劝不动这时的李诵,顺势搭上了他的脉,随意地说了句放松便垂下了眼。 李诵看着张珙乖顺站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空着的手抚上他的发,脸上的笑意像是往皮肤深处渗进去了一样,明明弧度并没有什么改变,却给人更柔和的感觉。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张珙放开后,李诵略带得意地站直了些,“君瑞可以放心了。” 张珙从喉咙里模糊地恩了一声,李诵的身体即使他诊过无数的病例也没遇到过,那么重的伤,养了这么一个多月也就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最近总是喜欢装得柔柔弱弱的,搞得他都最开始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 “君瑞现在该看重的是自己的身体,”李诵说到这里才正色起来,“怪我疏忽,君瑞当心着了风,还是不要出去见他了。” 张珙忍不住神色古怪地看向他,到了还是没把落他面子的东西说出来。 “殿下可真是寡情啊,自己在这里快活,留某一把老骨头在外面苦苦等着。”就在张珙犹豫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把即使刻意正经也仍旧透着兴味的嗓子,然后声音的主人用折扇敲了三下又三下门,“殿下,微臣且先告个罪。” 张珙慌乱地在门开阖的吱呀声中脱出了李诵的臂膀,看似若无其事地继续拿起了笔,甚至在那人进来和他见礼的时候含蓄地回了个礼,可毕竟耳根的温度一直不减反升,紧绷的心让他连话都不敢说。 “微臣参见殿下。”来人一袭讌服垂着袍子前面的一小部分襟,瞧着也是风流俊秀的人物,可行了礼之后便扑面而来一股肃穆的牙疼,他也没往其他地方瞧,但是张珙没来由就觉得不自在,“殿下今日不是说要为微臣引见一位大才吗?微臣可还等着呢。” 李诵不着痕迹地朝张珙那边挪了几步,脸色免不了透着几分玩味:“执谊兄,方才是我贪欢,现在人你也见到了,那你搅了我兴致这回又该怎么算?” “殿下的兴致,只怕是某怎么搅都败不了的。”来人把可以端出来的架子一收,笑起来的气质十分温润,视线也终于不再掩藏,大大方方落到了张珙脸上,“某不过是想早些见到人罢了,再被殿下挡下去,可就真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李诵这才勉为其难让开了点,“君瑞,这位是翰林学士韦执谊,他年纪比我大许多,可也是我难得的好友,”李诵耐心地侧过身拉了张珙的肘介绍起这人,“他私下里就是这个样子,君瑞习惯就好。”轮到面对韦执谊了就实在是敷衍了太多,“张珙,建中元年的状元,没赶上封官,而且君瑞平日不喜跟生人多话。” 李诵在说到没赶上封官就看见对面韦执谊那一抹诡异的笑意,然后愣了愣反应过来,还是硬逼着自己把剩下那句多余的话说完,毕竟那个时候以自己的态度,即使父皇得了闲给他安排个位置下来,自己会怎么处理呢?恐怕从此以后这世上就没有再叫张珙的这个人了吧。他擦了擦手心里的汗,不免后怕起来。 “久闻执谊兄的盛名,某愧不敢当。”张珙能感觉到面上毫无异色的李诵现在那几乎可以翻腾的情绪,他的眼神也总是平视着不再对上自己,“执谊兄这次回长安,可看着那些百姓,恐怕战乱里的祸事,也都看淡了。” “能安顿下来,自然不再想那些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