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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让你们对昔日同盟刀剑相向,他让你们做牛做马,他让你们平白送死,你们也要言听计从吗?这是愚忠!” 云山弟子道:“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道不同,不相为谋!” 叶长笺冷冷笑道:“剑宗、医宗与你们修持的皆是仙道,为何你们还同道相残?” 云山弟子道:“他们与你们同流合污,自甘魔道,早就不是我们正道中人!” 沉默半晌,叶长笺问:“风铃夜渡与唐门、徒山从未联手,你们信也不信?” 云山弟子道:“休得狡辩!” 叶长笺此刻不觉得恨,只觉得悲哀。 修道最忌一叶障目,而这些仙修弟子早已被一叶障目。 一个风铃夜渡弟子突然开口道:“宗主,他们的手上的图腾……好像是我们的图腾。” 叶长笺凝神看去,云山弟子裸露的手臂上黑色的莲花纹若隐若现,而这莲花纹上还串着黑色骷髅头。他咬牙,从齿缝中挤出一字一句,“云!想!容!”叶长笺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中猩红大盛,“他居然……让他们修风铃夜渡魔尊道的邪咒……” 唐将离道:“这是……” 叶长笺恶狠狠道:“唐将离,你知道吗,这可是百里挑一。将邪咒之种下在一百名弟子身上,将他们关在一起。他们会变成精神错乱的杀戮机器,自相残杀。最后胜出那人,便是能将邪咒发挥出极致威力的人。而这人,必须吸食活人鲜血存活。” 他气极反笑,“我今日倒要看看,从别人那偷学来的本事,有多厉害!” 他高声喝道:“风铃夜渡!” “在!” 叶长笺阴森森道:“教他们如何正大光明地做人,如何脚踏实地地修道!” “是!” 叶长笺抽出龙牙,将修炼邪咒的弟子杀得片甲不留,他决不允许有人败坏风铃夜渡门风。唐将离见他戾气俱增,握住他的手,道:“我守在外面,你去找云想容。” 他见叶长笺满脸怒容,举起后者的手放嘴边一吻,“乖,听话。” 叶长笺在唐将离眼中看出担忧之色,深深呼吸几口气,压下恨意,微微颔首,“好。”他还刀入鞘,缓缓向前走。叶长笺的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刀剑相交之声,一个个云山弟子在他身侧倒下。他来到仙府门口,挡在他面前的是飞鸢十四卫的另外六卫。依次是云十四、云十三、云十、云六、云四、云二。 叶长笺冷冷地道:“滚开,老子今日没空和你们周旋!” 云十四向他躬身行礼,“不知阁下身份如此显赫。” 叶长笺道:“当日你斗不过我,今日同样拦不住我。” 云十四道:“那便以命相阻。” 叶长笺道:“云想容已被魔神附体,你信也不信?” 云十四沉默不语。 叶长笺伸手握上龙牙,嗤道:“废物点心。” 此时,唐将离已然料理完毕,从外走近,道:“你往前走吧,这里我来。” 他向来不会拒绝唐将离,因此微微颔首,收回按着龙牙的手,道:“好。” 叶长笺继续往里行去。 空旷的大殿上,云想容正在弹琴,琴声缠绵悱恻,正是。 而他身侧,立着面无表情的唐青。 云想容道:“叶公子,你来得正好,帮我听听,这曲子弹得如何?” 叶长笺冷冷地道:“不堪入耳。” 云想容温雅一笑,“在下琴艺拙劣,自然比不上唐宗主。” 叶长笺心中一凛,“你怎么知道唐将离会弹这曲子?” 云想容笑道:“因为这曲子,是我教他的。” 叶长笺笑得比他更艳,更甜,“多谢你。他每夜都弹给我听,真是腻人,你说是么?” 云想容笑意收敛几分,道:“你还真是信他。” 叶长笺冷冷一笑,“他若是对你有意,哪有顾念晴什么事。你的品貌皆在顾念晴之上……不对,你也就皮相生得比顾念晴出色几分罢了,顾念晴的人品可在你之上!” 他话锋一转,“废话不多说了,今日我们一笔账,一笔账算清楚!” 云想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叶长笺冷冷地问:“唐轩下在唐将离身上的魂咒是不是你搞得鬼?” 云想容道:“我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捡回一命。” 叶长笺问:“是你将禁术授予唐轩?” 云想容道:“不是我主动授予他,你也知晓,云山心宗收藏着众多古籍。” 叶长笺冷笑,“还包括从风铃夜渡偷来的修魔古籍!” 云想容道:“唐涵宇半人半妖,唐轩救侄心切,向我求救,于是我便授予他换血之术。之后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他又向我求救,他只以为萧氏欲对唐门不利,却不知一切主谋都是我。” 唐涵宇出生之时,云想容也不过是一个孩童,怎会知换血之术。叶长笺冷冷地问:“第二个问题,你还是云想容吗?” 云想容笑道:“你猜?” 叶长笺骂道:“猜你个大头鬼,看到你就想吐!” 云想容道:“你的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暴躁。叶长笺,我很好奇,为何你性格如此恶劣,却迟迟入不了魔?” 叶长笺冷眼看他,“你入魔是为了甚么?” 云想容道:“自然是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 叶长笺冷冷地道:“那就强大到不需入魔也能让别人胆战心寒的地步!” 云想容恍然大悟,“你一向伶牙俐齿,我怎么忘了。” 叶长笺见与他对话犹如对牛弹琴,冷冷地问:“你一个邪魔被当做救世主的滋味如何?” 云想容温雅一笑。 叶长笺道:“你额间的脉纹是自己点的吧?天道怎么可能承认你这种东西。” 云想容大方地承认,“你猜的不错。”他伸手抹去额间的一点朱砂。 叶长笺道:“第三个问题,你们往风铃夜渡派遣两个jian细,一个是小曼,还有一个是谁?” 云想容微微一笑,“你机智过人,怎还不猜到?亦或是,你不敢去猜?” 他低声笑了起来,“叶长笺,你一直都是个胆小鬼。人心难测,世道险恶,这八个字,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他温声唤道,“唐青。” 唐青应声,“是”。 云想容道:“唐青,怎么不和你大师哥叙旧了?你的墓碑由你大师哥亲手雕刻。那时,方圆百里都能听见你大师哥的哭声,真是感人肺腑。” 唐青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捏成了一个拳头,他涩然喊道:“大师哥。” 叶长笺沉默不语,当年他并未亲眼见到白夜心的尸身,也未曾亲眼见他断气。他凝思片刻,眼前之人用着唐青的rou身,灵魂却不是唐青。他问:“寄灵术中的借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