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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莫云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紧紧拉了李惜往一旁的小道去。 “以后,你就留在这里,我就是你娘,你爹爹叫万重光,对了,你叫什么?” 莫云霄柔柔地说道。 “我叫李惜。夫人,我这是留下来了?” 她有些不放心。 “是,以后你就是咱三房的孩子,你几岁了?” 莫云霄絮絮叨叨,不停地和李惜说话,意在消除李惜的生疏感。 李惜自然知道,得到确认,她有问必答,和莫云霄两人一问一答,渐渐走远。 身后呆站在那里的白衣青年挠了挠头,一转身:“二哥,怎么回事?” 刚走出来的万家老二万重俊摇头,没有说话。 李惜两人出了院子,眼前是一片缓坡,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伙子人团团围住了。 莫云霄笑了笑,招过一个丫头悄声吩咐了一声,笑着看了李惜一眼,竟自己先走了。 李惜袖着手,拉了拉身上的衣襟,浑身上下,现在也就只有一张脸还干净,这还是,她刚进镇子时,在那河边拘了河水细细地洗干净了。 一圈围着的人看着她,不错眼的,此刻眼睛里都含着笑意。 方才那个同莫云霄说话的妇人,率先开口:“三弟妹跑得倒快?也不向大伙介绍一下,这来了新人。” “是呀,这不合规矩!” 又一个妇人笑着。 立时就有了笑声。 几个妇人边笑边问,你一言我一语,把方才莫云霄的问话差不多又问了一遍。 李惜一一回答,好在,并没有刻意刁难的。 人群中,一个孩子,看着六七岁,忽然就捏了鼻子脆声说:“jiejie身上好臭。” 李惜看着那个说话的男孩子,圆圆的脸,一头怒张的黑发,竖了两个总角,这是? “小九!” 身旁一个女子佯怒。 “小九?” 李惜朝他挤了挤眼,转了半个身子,也借机避开了那些一直盯着她的妇人们。 虽然也是脸皮厚得很,但是被一群女子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看,李惜还是觉得有点不再在。 正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走的时候。 “大夫人,三夫人说她有点事,吩咐柳枝来先带小姐回去洗一洗。” 方才那个丫鬟挤进来,说了一声。 她瞧着方才那个紫衣妇人。 紫衣妇人,大夫人,就挥手,豪爽地:“散了吧。” 众人呼啦一下就散了。 李惜被柳枝带到了三房的院子。 一个挺大的院落,入眼就见南边种着一棵很大的桂花树,满树金色的桂花,层层叠叠,多得连叶子都似乎找不着了,她看了一会,移开目光。 早有一个老妈子跑了出来,叫了一声:“柳枝!”,就要说话,却见正屋里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来。 柳枝忙叫了声“老爷!”就把李惜轻轻往前一推。 李惜看着这个男子,猜测他的身份。 万重光站在桂花树下,看着她:“你娘呢?算了,先去洗洗吧。” 他看着面前花猫一样的李惜,轻皱眉。 眼下这个女孩子就是他们三房的孩子了。 莫云霄收了这个孩子。 李惜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正思忖着该不该叫“爹!” “王妈,带小姐去洗一洗!” 万重光叫了一,仍旧转身往屋里去了。 王妈应声上前,手里抓着一个木瓢:“小姐,这边!” 她满脸笑容推开了东厢的门。 她领了李惜在窗前坐下,自己退了出去。 屋里一时没人。 李惜瞧了一遍屋子,很是洁净,一张床,一张长几,一个小柜子 她的目光下移,长几下两个蒲团。 她蹲下去,用手摸了摸,似乎有灰。 这屋子,看着似乎很久没人住过。 她走了一圈,仍旧坐了回去,王妈她们似乎在厨下烧水,跑进跑出。 她伸手轻轻推开了窗。 窗外就是院子,此时院内站了五六个人。 万重光也在其中。 当中一个老者,枣红的面庞,短短的髭须翘着。 “什么?” 他声音陡地响了起来,瞪着万重星,一脸的吃惊。 “百炼宗没了?你说真的?” 这声更响,李惜自然是听到了。 她竖了竖耳朵,靠近了些。 红脸老汉紧走了两步,转身。 “那个,老四,你说!” 他手指着万重星。 在万家众人焦灼的目光下,万重星,就站到了庭院的石凳上,大略说了白炼宗覆灭的事情。 末了,他补充:“我听那两个云门弟子说的,现在都传遍了,听说还有许多人上去想着捡漏,这白炼宗不是养着许多灵兽么?那两个人还特意上去瞧过,确实是,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了。别说灵兽,连只老鼠都没有。” 话音落,几人面面相觑。 没人再出声。 万重星也从石凳上下来。 院子里一时寂静得可怕。 有风吹过那树梢,是那棵桂花树,李惜瞥了一眼,转回目光,不再往外看。 眼角瞥过自己的脚尖,一双黄泥斑驳的青布鞋子,这也是路上顺来的,有点小,脚尖早顶出了多个洞,除了小指,其它几个脚趾头争先挤了出来,又勒得难受。 她摸了摸肿胀的脚指,拔了鞋子,光脚站在地板上,舒服了许多。 院子里,灶屋的门开了。 两个丫鬟,本拎着茶壶想上前泡茶,见了,一时不敢上前,柳枝拎着大铜壶,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候着。 半晌,红脸汉子先回过神来,斟酌着开口:“老四,你是说,全都死光了?那长老,掌门也全都陨落了?”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天空,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连一只飞鸟都没有,可是他还是不放心。 百炼宗啊,云洲大陆三大宗门之一,神一样的存在,说没了就没了? 这怎么说,都有点匪夷所思。 是哪家有这么大的实力,竟然灭了百炼宗。 万家大伯,万重年满满一脸的不相信。 随着万家大伯话落,其它几人也是如此神情,万重年这话道出了他们的心声。 这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呢。 这百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