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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花青看着他,薄薄的嘴唇,无聊得又灌了一口酒。 这家伙,还是这德性。 他不像是一个妖修,倒像是正儿八经的人修,一板一眼,轻易不说话,这是被人修给教坏了,除了修炼,似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花青舔了一下嘴唇,腹诽,随即又浮起微笑。 终归还是有乐趣的。 想到那个至今还困在地洞里的明七,花青眸子闪了一闪。 明七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是倒了个痛快。 说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夜晚苍并不介意他在场,所以他是听了个全须全尾,一点未落。 大概就是五百年偷,那场众生所周知的人妖大战中,妖王伏诛,众妖兽非死即伤,妖兽尸横满山。 百炼宗除了带回大量的妖兽外,当时的三长老,带回了一个小童。 小童只有四五岁,被发现时,浑身都是伤。 三长老把他带回了百炼宗,取名白恩,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渐渐地,大家发现,可能是被妖兽豢养长大的缘故,这个弟子天生异能,抓捕妖兽事半功倍。 这个孩子很快成长起来,他进阶很快,似乎天生是个修炼苗子。百炼宗都把他当宝。特别是三长老,整日督促他练功,很快就法丹,又突破了元婴。 成为百炼宗最年轻的长老,鸿光真人。 讲到这里,明七的表情是相当精彩的。 估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曾亲眼看着妖王一路成长。 所以,对于后来百炼宗的事情,他只是很快说了几句,基本就是夜苍问什么,他答什么,一幅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 事情并不复杂。 有人来了百炼宗,说是要购买妖兽,出了高价,掌门就让明七带他们去挑选。 却是没有想到,等到明七回来后,发现掌门他们已经被人制住,其它长老老陆续赶来,也很快被控制住。他们只说,他们要找妖兽,高阶的,谁能够帮他们找到妖兽,就放了他。 那三个修为都高于在场的人....... 眼看掌门他们几个魂飞魄散,千年修行一朝毁灭,明七投降了。 然而,他们食言了,百炼宗全部弟子覆灭。 事到如今,明七没有办法,他不能留下隐患。 正在闭关的鸿去被逼了出来。 鸿光天资太好,一旦放任他成长,有朝一日,他明七首当其冲。 所以,鸿光在进阶的关头,被诛杀。 明七仰着头,定定地瞧着鸿光,辨别:我是罪人,没有退路,只有听从他们的安排。” “这不关我的事,不然,他们也要杀了我,我有阵法,可以帮他们抓捕妖兽。” 他大声,说却妖兽的时候,眼睛陡地发亮。 ....... 花青在一旁听得嗤之以鼻。 明明贪生怕死,总有理由为自己百般开脱。 做了就是做了,却还是要为自己辨别,这人修,总是这般口是心非。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属。 如他所料,夜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捏碎了明七的丹田。却是留他一口气,把他困在地洞中,日日遭受折磨。 “这种人,直接弄死算了,看着烦。” 花青戾气满满,他的眼角浮上了泪光,那一刻,他想起了常碧青他们,要不是这个人的什么血妖阵,常碧青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他的恨不比夜苍少。 “他得受够2345天的折磨,才能死。” 夜苍阴深深地。 这一刻,花青才觉得他身上的妖性苏醒了。 杀伐果决,这才像只妖。 百炼宗宫2345个弟子,鸿光要明七一一偿还,不让他轻易死,残余一口气,痛苦而死。 花青看着痛苦的明七,眸子里尽是嘲笑讽:这人当真让妖大开眼界。 夜苍废了他的丹田,并没有缚住他的手脚,求死,还是有许多办法的。 可是,他竟然捱了下来。 啧啧...... 该说他坚韧呢,还是该说他贪生泥? 花青手一扬,杯子落下,在地上转了一圈,夜苍睁开了眼,看着他,眸子闪烁,花青忙扭头,方才好受些。 夜苍生气了。 花青终于不再动作,垂下了眸子。 终归是妖王。 自那次大战之后,那些修士再也没有敢过来烦扰他们了。 那一仗,他们都受伤不轻。 不过花青他们恢复得快些,妖兽本身的愈合能力,不是人修可以比拟的。 “那个无极还在呢。” 花青不止一次地提醒。 罪魁祸首,依旧逍遥。 只是,让他们忌惮的是,这个人,竟然连人修也算计。 那日的情景,要不是李惜出手,恐怕那些人全都被祭了那阵,养了那魔物。 李惜就此沉睡不醒。 无极,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但是他们知道,他定还在,蛰伏在什么地方,说不得哪日就钻了出来。 一声轻叹,花青起身,施施然向门外走去,长袍曳地,细细嗦,像蛇般划过地面,渐消失不见。 身后,端坐的白衣男子重要新睁开眼睛,目光如电。 他抬手,捂住胸口。 感应仍在。 有那一刻,有心悸的感觉。 契约,一旦签订,怎能轻易脱离? 李惜确实醒了。 对面影壁再次闪烁,现出影像来。 他缓步靠近。 397妖 花青一路向前,道路蜿蜒,他身形如电闪,出现在一座木屋前。 屋子不大,却是整洁,一张落叶都不见。 筋脉缠绕的老树上飘下一只雪白的狐,尾毛像团云,轻盈地落到他面前。 他懒洋洋地走过去,小娜向后一跳,重新回到了树上,蹲在那里,歪着头。 花青轻轻地,手一抬,数张树叶滴溜溜转动着,向小娜饷脖子切过去。 白光一闪,白狐出现在丈外,数张树叶相撞,圈圈齑粉,向四下飞散,悉数嵌入周遭石壁、树身。 白狐一跳,回到他面前 “她醒了,别惦记了。” 花青叹气。 狐本多情。 这小白狐惧怕夜苍,不敢去那洞里探望李惜,却每日这样巴巴地瞧着自己。 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