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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儿不由得赞叹道:“外祖父对外祖母真好!” 郭氏笑道:“你娘没有同你讲过二老从前的事儿?” 凤凰儿摇摇头。 郭氏道:“趁着你外祖母不在,二舅母讲一点给你听。” 她往凤凰儿身边凑了凑:“我跟你讲啊,你外祖母年轻的时候长得可漂亮了,你外祖父为了能娶她为妻可费了不少的工夫,险些都做了范家的上门女婿,后来……” 郭氏说得高兴,凤凰儿听得津津有味。 谁也没有注意躺在床上的阮棉棉憋笑憋得脸都扭曲了。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阮大将军的妻子,她如今的老娘是姓范的。 阮范氏! 要是在从前的那个时代,阮大将军会不会被人笑话是软饭将军,吃软饭的? 也幸好这里是古代,做父母的没有那种用夫妻二人的姓氏组合在一起当作孩子名字的习惯。 否则她的名字很有可能叫做——阮范。 那才真是哭笑不得。 这一趟汾州之行本来只是想要避开司徒家那些破事,没想到竟还能有这么多意外收获。 史可奈、阮棉花、阮范氏。 欢乐的事情真是多得数也数不清。 ☆、第一百零五章 虎老娘 笑归笑,阮棉棉其实并没有忘记刚才范氏那张脸对她造成的影响。 只不过是又一次看开了而已。 她上一世二十五年的生命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 有父母疼爱的日子只过了短短七年。 之后她做了八年没妈疼爱的孩子,再后来索性就没有了妈。 苦吃过,罪受过,伤心过,失望过。 时间能治愈她的伤口,却抹不平刻在她心上的印迹。 她表面上乐观豁达,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是有很大缺陷的。 所以她一直不愿意恋爱,对婚姻更是抵触。 甚至还想过,索性自己一个人过到老其实也挺不错的。 大约是她的日子冷清得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她“发配”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宋朝。 除了缺失的三年青春,老天爷这一次对她相当不薄。 父母、儿女、兄嫂、财富、地位,样样不缺。 当然,如果没有那个疑似渣男的老公,她会更加感恩。 唉—— 阮棉棉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刚打算想弄出一点点声响,范氏和孙氏回来了。 “老二家的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范氏故意板着脸走了进来。 郭氏道:“母亲一辈子都没做过亏心事儿,儿媳就是想说您坏话也没得说呀!” 范氏拉着凤凰儿噗哧笑道:“瞧瞧你二舅母这张巧嘴……” 阮棉棉知道自己不好再继续躺下去,适时地哼了一声。 “棉花——” “娘——” “二meimei——” 一群人快速围拢过来。 阮棉棉暗道,晕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压根不用费心,她已经把大嫂和二嫂分清楚了。 她把眼睛撕开一条缝,又看见了“mama”的脸。 这一次她不再有顾虑,朝范氏伸出了手:“娘——” 范氏把她紧紧抱紧了怀中。 两位舅母的眼圈也红了。 孙氏抹了抹眼泪道:“母亲别只顾抱着二meimei伤心啊,小妞妞还没有洗漱更衣呢。” 听了这话范氏才松开了手,指着凤凰儿对阮棉棉道:“棉花啊,打小儿你做什么事儿娘都不放心,唯有这个宝贝外孙女儿你养得好,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不醒过来她;连半步都不舍得离开。” 阮棉棉冲凤凰儿努了努嘴。 好嘛,果然是隔辈亲,在阮家小凤凰也比自己吃香! 凤凰儿很喜欢同阮家的人待在一起,但她也知道在任何一个女人心目中,外孙女和女儿还是不能比的。 老夫人同女儿分离多年,肯定有许多话要单独同棉棉姐说,自己还是暂时回避一下的好。 她凑到阮棉棉身边:“娘,两位舅母特意为我准备了院子,我想去看一看。” 阮棉棉从来拿她这副乖巧小姑娘的模样没辙。 她笑道:“去吧,好好瞧一瞧你外祖家。” 凤凰儿和两位舅母一起给老夫人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内室里只剩下了范氏和阮棉棉母女二人。 范氏心疼地抚了抚阮棉棉的脸:“我的棉花比过去瘦了。” 阮棉棉伸出长臂紧紧环住了娇小的范氏。 多少年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有mama疼爱真好。 不过…… mama和女儿都是娇小玲珑的美人,唯独自己长了傻大个儿,也是心塞得很! 范氏轻叹道:“棉花啊,是不是又在司徒家吃亏了?” 阮棉棉:“……” 听老太太这意思,莫非是知道“阮氏”受伤的事情了? 方才郭氏不是说,阮大将军特意吩咐那件事情不让老太太知道的,怎么…… 范氏狠狠拍了她的背上一掌:“你这个傻妮子,出了那么大事儿也不告诉老娘一声!还有你爹,你大哥二哥,你两个嫂子,一个个的都把老娘当什么了?” 一口一个老娘,把阮棉棉听得直咧嘴。 她就说嘛! 能把大将军拿下,并且一辈子吃得死死的女人,怎么可能像她的外表那样是个“软妹纸”! 母老虎不发威,真不能把她当病猫。 只是…… 这虎老娘方才在小凤凰面前,画风仿佛没这么彪悍啊? “不敢说话了?”范氏又拍了她一下。 阮棉棉嘟着嘴道:“娘,你让我说什么,不过是一时间大意了,等我回去查清楚是哪个混蛋暗算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哼!”范氏又道:“早就对你说司徒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死活听不进去,非要嫁给司徒曜那个小白脸子!” 阮棉棉道:“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嘛……” “听你爹说成国公最近一段时间在圣上面前很是得脸,国公府像是要起来了?” “我又不爱管他们的闲事。” 范氏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还一品襄国夫人呢!司徒恽给你爹写信,说他已经在吏部给司徒曜寻了一份差事,听那意思是不甚满意,所以想让你爹也出把力。” “他做梦呢!”阮棉棉往范氏怀里拱了拱:“娘,您干脆和爹说说,别让司徒曜回京,就让他外任一辈子好了。” 范氏啐了一口:“没出息的!有本事你倒是同他和离!” 阮棉棉刷地坐直身子,两眼放光道:“以我如今的身份,真能顺利和离?” 范氏愣了愣。 阮棉棉的气势瞬间就没有了,果然一品夫人就是个马笼头,套上了就是套上了。 范氏